第五百一十八章 受傷
喬木:「父親大人,少城主送了書信回來,兒媳這邊給少城主準備了些用度,可否給少城主捎帶過去。」平哥:「祖父,孫兒能給父親帶書信過去嗎。」
燕城主本來準備說兒媳婦太急切了的,這就回城了,還有什麼用度需要稍帶過去,不過聽到平哥這話,燕城主立刻就換了一副臉孔:「平哥想父親了嗎,捎帶書信自然是可以的。若是平哥願意,祖父帶你過去看望父親也是可以的。」
喬木在邊上也只能看著人家祖孫親密,心說這兒媳婦同孫子竟然差不多多。這位城主大人的親疏遠近分的可真是明白。
幸好自家平哥懂事:「孫兒自然是想要去看父親大人的,不過勞動祖父去探望父親大人,父親肯定不會願意看到,祖父來回奔波辛苦的。」
燕城主:「我家平哥可真懂事。」喬木在邊上抱著思喜,心裡就納悶了,燕城主怎麼就不想想,這麼懂事的孫子,是自己這個兒媳婦教導出來的,而且是自己這個兒媳婦生的。
咱們能稍微移情一點點不。
平哥:「思喜,同娘親也是惦記父親大人的,祖父,您不要著急,父親很快就回來的。」
燕城主這才把注意又重新給了喬木,不過關鍵還是在喬木懷裡的孩子:「思喜可是越來越漂亮了,看著就精神。」
喬木:「兒媳替思喜謝過父親大人誇讚。」
燕城主:「咳咳,既然有東西要捎帶,讓人送過來就是了。燕陽就要回來了,作為內宅主婦,該安排的你要仔細安排,沒得男人在外面辛苦,回來還要操心府里的瑣事。」
這話從何說起呀,喬木心說,自己雖然不太管府里的事情,可身邊有個能幹的管事,什麼事情不是井井有條的,這不是雞蛋裡挑骨頭嗎:「兒媳謹遵父親吩咐。」
不咸不淡的又說了幾句話,燕城主才打發人出來。喬木深吸口氣,跟光頭強面對老闆是的。就沒有好心情的時候。
回府的馬車上,平哥期期艾艾的說道:「娘,我能去接父親大人回城嗎。」
喬木:「怎麼剛才不跟你祖父一起去。」
平哥:「祖父年歲大了,來回奔波,父親大人肯定不樂見,再說了,我也不能把娘同思喜放在城裡呀。」這個才是關鍵。
喬木捏捏兒子的鼻子:「現在就能了。」
平哥也知道自己也就是說說,嘆口氣,小大人一樣:「什麼時候思喜才能長大呀。」
喬木不忍心兒子失望:「等在過些時日,咱們可以去最近的城池迎接你父親回來,咱們一家三口都去,省的我家平哥牽腸掛肚的。」
平哥嗷的一聲就歡呼出來了:「娘,真是太好了。」
喬木得意的看著兒子:「那是。」可不光是你想爹了,我還想孩子爹了呢。
轉臉人家平哥就不鬧騰了:「不過祖父那裡怕是不會太同意的,兒子不同祖父一起出城,沒道理同娘親思喜一起出城。」
這孩子為難的:「多大的人,想那麼多做什麼,不是有娘子啊呢嗎,就等著到時候陪著娘親還有小思喜出城好了。」
平哥一點都覺得太靠譜。看看喬木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喬木回到少城主府,整個府里的氣氛都不一樣了。精氣神看上去就跟過節了一樣,也對,這不就要年節了嗎。
老管事:「夫人,少城主他們就要回來了,咱們年節是不是還要多準備些東西。」
喬木:「只要您不怕麻煩,該怎麼準備怎麼準備就好。」
老管事:「少城主要回來了,這年節過著都不一樣,看看咱們府里熱鬧的。」
這話喬木自己都看到了。內院過來的太貴:「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
喬木取笑太貴:「放心吧,誰回來的慢,你家領頭肯定要早早的飛回來看你家大小美女的。」
太貴眼皮都不抬,就把喬木給頂回去了:「少城主豈不是回來的應該更快些,夫人這邊可不光是兩個美女,還有小世子在呢。」
喬木可不覺得羞恥,挺榮耀的:「那是。」
太貴忍不住說道:「夫人可真是越來越有燕氏主婦的風範了。」
喬木低頭:「真的嗎,哪裡像呀。」
太貴:「夫人昂著下巴頦子的樣子像。」
喬木冷眼掃過去,險些同太貴翻臉,那是像燕氏主婦嗎,那是把燕氏姐弟的傲嬌給接上了。
燕管事只能悄然告退,同太貴管事相比,自己這個大管事實在是不算是重用,不算是得寵。
想要跟太貴管事爭寵,首先自己老了,其次自己也生不出來人家喬安那樣的小姑娘。
滿少城主府誰不知道,眼下夫人眼中最得寵的還是這位喬安小姑娘呀,好多人都在說,夫人這是把喬安當成兒媳婦在稀罕呢。
這話私下裡面在少城主府可都是傳遍了,也就是主子們不知道罷了。
也不知道少城主回來之後,這官司怎麼了解呢,要知道小世子什麼身份呀,能同小世子比肩的人家,豈是太貴領頭這樣的身家能夠攀扯的。
可惜這事別人沒法插手,燕管事想著自己就是好心把事情道破了,到時候,夫人未見得看得到他的好心,就是太貴兩口子也未見得不會怪他。
所以多一事少一事裝作不知道吧。
燕少城主這次沒能全身而退,一身狼狽的到自家地盤上就把消息封鎖了。
燕紫侍衛那樣的性子,差點衝出去同人拚命。還是領頭把人給拉住了:「去同誰拚命。」
幾個字就把燕紫侍衛給攔下來了。燕赤侍衛冷哼一聲:「去找齊氏總不會錯的。」
那倒是根子上肯定同齊氏脫不開關係的。燕赤侍衛:「何況,這裡面未見得沒有齊氏的手筆。」
燕城主:「守好門戶才是正事,不過些許小傷。」
燕紫侍衛哪甘心呀,這多年了,少城主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憂心忡忡的:「夫人知道該多擔心呀。」燕少城主掃了一眼燕紫,讓這人就在這守著,肯定是沒錯了。
就聽燕紫說道:「屬下要讓人去給夫人送消息嗎。」
燕少城主:『你也說了夫人看到要擔心的,送消息回去做什麼,嚇唬老弱婦孺嗎。』
領頭挑眉,一張俊臉上都是風情。燕少城主看著就鬧心:「把你那張臉給我遮上。」
領頭撇嘴,他這張臉出門在外的時候,沒少給燕少城主惹麻煩,天涯浪跡客的時候,招來的女劍客都有。
燕少城主受傷肯定有不舒服的地方,這不就看哪都不順眼嗎。這就是遷怒了。
燕少城主抿嘴:「咳咳,領頭先回燕城吧,給夫人報個平安,也省的整天的惦記你家閨女。」
領頭:「屬下從來不對夫人說謊話,都回了燕城了,不在乎這幾日,屬下同少城主一起回城。」
燕陽:「那你可是等著好了,本少城主準備把傷養好了在回城的。」
領頭:「呵呵,屬下自然是隨同燕少城主一起,依著屬下看,少城主這個傷勢還是早些讓神醫診治才好,省的多受罪。再說了夫人那邊,您確定要養好傷在回城嗎。」
就換來燕少城主一聲冷哼,喬木那性子看著好,什麼事情都能遷就自己,不時地還能受自己點閑氣,可真要是碰上逆鱗,燕少城主那是真的知道自家夫人什麼性子。
在燕紫這邊不過是稍作休整,就帶著人手回燕城了。
這一路身邊的侍衛帶著傷都精神多了。大冬天的放眼望去都覺得處處都充滿了生機,同在魯地之時簡直判若兩個世界。
侍衛:「終於回來了。屬下聽聞,魯地當初也是放眼都是繁榮之地的。」
燕少城主還沒開口呢,就有人說了:『不要再提了,等咱們兄弟年歲大了,就在咱們燕城隨便一個地方,置辦點家產,娶上一門媳婦,好好地過日子,哪裡能比得上咱們燕城。我都不敢回想魯地那點見聞。』
領頭在燕陽身邊也只能嘆氣,他們在燕城日久,出門也不過是去京都而已,誰知道外面竟然已經天翻地覆了呢。
一點都沒有接到消息的喬木,好不容易死皮賴臉的同燕城主說通,收了多少燕城主的各種明示暗示的冷嘲熱諷,好不容易到了燕城之外的城池之後,接到的就是這樣的燕陽。
那心情,喬木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從來沒有見過這人受傷,還以為這個人鐵打的呢,還以為這個人就是主角呢,不是不會受傷的嗎。
嘴唇有點哆嗦,腳步有點不利索,懷裡的思喜都差點摔了。嚇得燕少城主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這還是聽到喬木他們娘幾個在前面等著,特意換上高頭大馬,想在兒子跟前威風威風呢,早知道就不顯擺了。不過就是胳膊上綁了幾道嗎。這要是看到後背上的傷還了得呀。
從馬背上跳下來了,太過急迫,抻到了後背的傷口,燕少城主呲牙,沒能逃過喬木的眼睛,臉色都白了:「你還有哪受傷了。」
說話都要哭了,自己還沒這麼矯情過呢。燕少城主當著這多的屬下,為了維護自家威嚴鐵血的畫風,都沒法溫言軟語的哄喬木兩句:「哪裡還有受傷,本少城主的本事你還不相信嗎,去馬車裡,拋頭露面的像什麼樣子。」
這邊媳婦還沒安慰好呢,拉著鎧甲的兒子就哭上了,小樣把燕少城主給心疼壞了,急的直轉圈,要不是身上傷口不准許早就把兒子給抱起來了。
領頭過來抱起平哥,同燕少城主平視。燕少城主鬆口氣:「快別哭了,父親本事大著呢,沒事,不過是領頭手藝不好,繃帶纏的不夠好看而已。」
平哥扭著身子摟著燕陽的脖子:「等兒子長大些,就不用父親大人出門當差了。」
燕陽:「可真窩心,老子可記住你這句話了。」
喬木眼淚盈盈欲出還說沒受傷,要是真的沒事,他能忍住不抱平哥嗎。
吸吸鼻子:「受傷了就該坐馬車,逞什麼能。」
燕陽:「這個你可錯了,騎馬才能楊傷口呢,馬車太顛簸了。」
要不是看著喬木他們娘仨有同燕少城主一起騎馬回燕城的念頭,燕少城主還要在繼續騎馬呢。上馬車的時候還感嘆呢,果然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領頭在外面騎馬,就嗤了一聲。
馬車裡面,平哥摟著思喜妹妹,喬木把燕陽從頭到尾給摸了一遍,要不是燕少城主堅持說腳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喬木那是堅持要讓燕陽脫鞋子檢查的。
弄得燕少城主那麼臉皮厚的人臉色都撐不住了:「男人出門哪有不受傷的,看看你的樣子,實在是太拿不出手了。丟人。」
喬木冷哼:「要是這樣,往後你還是不要在出門了。我們娘幾個可不願意看到你這樣。」
說完就嫌棄的看著燕陽的鎧甲:「不是穿著這個的嗎,不管用嗎。」
燕陽:「出門在外,穿他多招搖呀。」喬木抿嘴,開始後悔,早知道就給燕陽想盡一切辦法弄個防彈衣穿在身上了。
小說裡面的軟蝟甲,刀槍不入的內甲,自己都應該是試試才對的,怎麼就大意到讓這人後背都受傷了呢,這要是有個萬一,自己帶著兩孩子,在這邊可怎麼過呀。
喬木都不敢想這份結果。回了少城主府,她就專門研究這個。要是這邊的資料不全,她就用神木回去,不惜重金購買,也要給燕陽武裝到牙齒。
燕少城主看到喬木這份凝重的樣子,忍不住說道:「真沒事,你沒看到其他的侍衛呢,傷的比我重。」
喬木心更窄了,那不是更危險嗎:『往後你在想去哪,咱們就讓領頭他們先給打下來,你再去玩好了,可千萬別冒險了。』
嚴少辰噗的一聲,差點吐血:「快閉嘴吧。」傳出去,那還能好嗎,這人可真是什麼話都干說,什麼地方都能打下來的呀。可真是太糟心了。
領頭在外面聽到這話,俊臉都扭曲了,夫人可真看得起他們。然後放眼四周,這話真不能傳出去。
車裡車外的兩個男人都在深呼吸,要淡定,要淡定在,這女人說話從來不走心的。
喬木也後悔,自己啥時候這麼暴力了,為了燕陽竟然這話都能說出來,太昏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