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夜棲寒約見酒兒
第152章 夜棲寒約見酒兒
顧煦年心收緊了的疼。
“你為什麽要擋那一下?”
“呃……”酒兒也有些茫然。
她隻是不想顧煦年被打而已。
如果這鞭子落在顧煦年身上而不是她身上,她之後也可以攔下鎮北王顧人豪後麵的鞭子。
她是不是白白挨了這鞭子呀?
酒兒看向顧煦年,“我是不是跟你待久了,變蠢了?”
顧煦年搖頭歎息,“這也能算到我頭上嗎?”
酒兒撇嘴,“你老是在我的問題上表現得蠢蠢的,什麽茶水冷了燙了,飯菜淡了鹹了,這些毫無意義的事,你總是過分在意。
時間久了,我也會在你的問題上變得蠢蠢的,按理說我應該能想到你挨了那鞭子之後就沒事了,卻偏偏撲了上去。”
顧煦年看著酒兒,小姑娘還在懊惱著這一鞭子。
懊惱勝過了對疼痛的討厭程度。
顧煦年說道:“這鞭子雖然不重,但你皮膚比較嫩,可能要兩三天才能完全好。”
酒兒長長歎息一口氣,“哎,以後再不幹英雄救美的事了。”
顧煦年:“……”
英雄救美……
就算真要發生這種事,也該是他救她,才算得上英雄救美。
——
平國……
高高的城堡之上。
夜棲寒看著南方。
他唯一的朋友此時在哪裏呢?
即便不願意嫁給他,也該來看看他才是,慶祝他當上了皇帝,就像往常他武術或者棋藝有了進步一樣,偷偷給他拿來糖果,偷偷給他拿來美酒,與他慶祝一般。
赫連月夕走了過來。
她雙指夾著紙條遞向夜棲寒。
夜棲寒拿過紙條。
“溫酒?”
“嗯,十幾年前的楚國女戰神,她是讓平國失敗的最大原因。我有很多的計謀,但卻抵不過一柄尖銳的槍,在我最薄弱的時候,刺破了我布置好的密密麻麻的網。”
“她不是死了嗎?”
“說是有個叫溫酒的小姑娘出現在鎮北軍營,不僅名字一模一樣,就連長相都和那個死掉的溫酒一模一樣。”
赫連月夕冷嗤了一聲,“楚國拒婚之後,居然玩出這一招,想讓我們知難而退。從戰敗那一刻,我們就在準備著一雪前恥,而他們沉浸在戰勝的喜悅中,久而久之必然對我們生出輕視之心。”
夜棲寒的大拇指摩挲著食指一側,“酒兒的名字裏,也有一個酒字。”
赫連月夕笑了起來,“楚國的皇帝,是個念舊情的人。”
夜棲寒看向赫連月夕。
赫連月夕又遞了一封信給夜棲寒。
夜棲寒展開信,頗為詫異。
“溫酒是楚昶的女兒?”
他那些年雖然住在深宮之中,但這種隻在小範圍內知道的秘密,身在平成宮那小小的院子裏,自然無從得知。
赫連月夕看向夜棲寒,“我親愛的兒子,你應該明白,我將這兩個消息同時給你,是什麽用意。”
夜棲寒看向赫連月夕,滿目震驚之色,“你是說,溫酒就是酒兒?”
赫連月夕輕笑著說道:“但凡你喜歡的,都是我在意的。”
夜棲寒渾身的肌肉僵硬起來,手指捏緊了兩封信紙。
赫連月夕瞧見夜棲寒這模樣說道:“我已經派了人去給你送信,若是她願意見你,我會給你們安排一場會麵。”
夜棲寒詫異地看向赫連月夕。
赫連月夕笑著張開雙臂抱住夜棲寒,“身為母親,自然要極力滿足兒子所想要的一切。”
夜棲寒心中湧起難言的震動。
回到平國之後,他與自己分離十幾年的母親算不上親近。
從他歸國開始,赫連月夕就不停地暗示他大戰一觸即發,讓他做好隨時成為一個戰時君主的準備。
哪怕酒兒不願意嫁給他,他也不想展開戰爭。
作為上一次戰爭的犧牲者,沒有人比他更懂得戰爭的殘酷性。
也是因此,他和自己母親的關係一直都算不上很好。
意見相左的情況下,他卻阻止不了自己母親的決定,就像是一個提線傀儡,任由自己母親左右。
赫連月夕抱了一會兒後,拍了拍夜棲寒的背,“好好準備,我想她會想要見你的,你這段時間好好收拾一下你自己,我親愛的兒子,咱們平國的君主,你得有一個帝王的模樣,沒有人能拒絕一個合格君王的魅力,沒有人。”
赫連月夕說完話就走了,留給夜棲寒的,是對酒兒的無限想念,以及對和酒兒會麵的無限憧憬。
他知道自己母親算無遺策,她說他會見到酒兒,就一定會見到酒兒。
時隔幾個月沒見,就分外想念的,他的女孩兒。
——
酒兒背上的傷不重,就一點點紅痕。
隻是許久沒受過傷了,一丁點兒的疼痛都覺得難以忍耐。
晚上的時候,酒兒的傷就不礙事了,沒發青沒發紫,紅色的傷痕也淡了下去。
酒兒第二天還想逛逛,但是顧煦年已經在忙了,沒空陪她。
她就帶著白鳶一起去附近的城鎮逛逛。
她上輩子一直呆在軍營,都沒怎麽去附近的城鎮逛過,隻偶爾經過,都是來去匆匆。
她現在不是將士溫酒,而是大楚公主楚酒兒。
出去閑逛一下,沒有軍法能管的住她。
酒兒帶著白鳶出去玩兒。
北疆的小玩意兒不像錦城那邊種類繁多且精致,東西都有著北方廣袤土地的大氣,粗獷中有種大氣的美。
酒兒和白鳶剛進城不久,站在路上想著該往哪裏走,突然間一個人撞了過來。
酒兒下意識地保護白鳶。
那人撞了一下就跑了。
酒兒想追上去,卻感覺到自己身上多了點兒身上。
低下頭一看,腰帶裏多了一張信紙。
酒兒鬆開白鳶,展開信紙看內容。
“見一麵吧,就我們兩個。”
後麵寫了時間和地點。
白鳶問道:“小姐,這是什麽?”
酒兒連忙將信紙揉皺,看了眼那人跑遠的方向,淡淡說道:“沒什麽,有人愛慕我的容顏,給我塞了張表白信。”
白鳶聞言緊張起來。
酒兒瞧見白鳶麵色奇怪,嘟嘴吐槽道:“怎麽?我受歡迎,難道很不可信嗎?”
白鳶連忙揮手否認,“不是的,我隻是怕……怕顧小將軍……”
酒兒摸了摸下巴,“對哦,他喜歡吃醋,這事兒你別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