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唐畫春景

  “我想問一下陳先生,您是做什麽職業的?”


  “能詳細說一下您是如何得到這件文物的嗎?”


  “陳先生,這樣一件國寶,您是下了怎樣的決心,才捐出來的?”


  問題一個接一個。


  陳麟懶得回答,也不用他親自回答。


  問題基本上都是馬震新,翟永剛回答的,采訪活動整整忙活了接近一個小時才結束。


  之後是入庫儀式,陳麟終於親眼看著工作人員把銅禁抬進了博物館存放文物的庫房。


  “好了,這件文物終於收進了庫房,塵埃落定。我這心裏,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是落地了。”


  馬震新長籲一口氣,拍了拍陳麟肩膀,說道:“小陳啊,我代表博物館,再次對你表示由衷的感謝。”


  “能認出此等國寶,想必你對曆史文化,也有些研究。”


  “正好,今天當有些時間,為了表示感謝,我決定親自領著你,在博物館好好走走!”


  陳麟微微欠首,說道:“求之不得。”


  “翟局,古老?那您二位呢?有時間的話,也一起走走?”


  翟局長遺憾地搖搖頭:“哎呀,我倒是也想。可單位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今天能參與這件文物的受捐,我已經很高興了。”


  “年輕人,我代表國家文物局,多謝你的慷慨無私,但是很遺憾今天不能陪你逛了。”


  古漢義也笑嗬嗬地說:“我也得回去了,出門兒忘了帶藥,孫女知道沒按時吃藥,得數落我。這小妮子我可不敢惹,陳麟啊,你跟馬館長好好逛逛。”


  “對,馬館長是老文物工作者了,讓他好好介紹介紹我們海市博物館的藏品,你呢也趁機學習一下。”


  翟局長道。


  古漢義嘿嘿一笑,附耳對老朋友翟永剛說道:“老翟,你這話說的,可小看了陳麟了。”


  “他們倆在一塊,指不定誰跟誰學習呢,哈哈哈哈。”


  翟永剛微微皺眉,再次打量了一下陳麟,覺得古漢義說過了。


  一個年輕人嘛,再怎麽優秀,也不至於把一個博物館的館長比下去。


  不過既然古漢義說的是悄悄話,他也就沒有當場反駁。


  畢竟這話說出來,恐怕傷人的心。


  陳麟與翟、古二老作別後,和馬震新兩個,在博物館展區走動起來。


  “這是把古劍,你可別看它鏽跡斑斑,來頭可不小!是1958年,新鄉發現的一處古墓中開掘出來的……”


  “這隻銅爐看見沒有,形製非常精美……”


  “這個……”


  一路走來,馬震新真給了陳麟很大的麵子。


  親自當解說,侃侃而談。


  陳麟麵上聽得很認真,可注意力其實沒在這些古董的來曆上。


  因為這些博物館的藏品,在陳麟眼中,都包裹著一層亮光。


  藏品的顏色,都各不相同,陳麟看了幾件之後,終於找到了規律。


  這些顏色和藏品的年代,是相關的!

  明清時期,多為紅色,時間越短的藏品,顏色越淡。


  唐、宋、元,多為橙色,五代十國為黃色,兩漢為綠色,春秋青色,戰國藍色,西周時期為紫色。


  而夏商時期以及遠古時代的少數藏品,則被一層灰蒙蒙的混沌光芒包裹。


  陳麟可以憑借這些藏品上的顏色,來判斷藏品所處的年代!


  思來想去,這隻能是那鐺簧上的銘文帶給他的能力!

  炎夏從古至今都流傳著一些玄之又玄的傳說。


  陳麟以往將信將疑,畢竟沒有親身經曆過。


  可如今看來,或許一些玄奇的傳說,特異的能力,未必就是假的!

  “小陳啊,來,咱們再看看這幅畫。”


  “這幅畫對我個人來講,意義重大,因為這是當年我親自從一些文物販子的手上搶下來的!”


  “隻可惜,隻能從用紙上來判斷,這是一幅唐朝的古畫,卻不知是誰所作……”


  “更令人疑惑的是,畫作的名稱叫《春景》,可這畫上畫的,卻分明是冬天。”


  “真是——”


  馬震新說著說著,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頭,有些抵觸地掏出手機看了眼號碼,對陳林說:“重要電話,我得接一下,小陳,你先自己看看……我稍後就回來。”


  “馬館長請便。”


  陳麟淡淡回應一句。


  馬館長拍拍他的肩膀,接起電話,急匆匆地走遠了。


  陳麟獨自一人繼續欣賞眼前畫作。


  從用紙特點來看,陳麟也斷代為唐代畫作。


  古畫正閃耀著橙色光芒,讓陳麟更加確信這一點。


  博物館裏參觀者並不算多,左右無人,陳麟突然想摸摸這幅近在眼前的古畫。


  既然銅禁上黑色的光芒會沒入身體,讓他看見屬於銅禁的記憶。


  那這橙色的光芒,會不會有同樣的功效?


  有些念頭,一生出來,就會極速膨脹,終於,陳麟伸出手,輕撫在古畫上。


  果然,橙色的光芒好像煙霧一樣,悉數被吸進陳麟掌心。


  接著,陳麟周身景色又是一變!

  他來到了一間鄉間庭院中。


  院子裏擺放著一張書案,案上鋪著空白畫紙。


  旁邊突然出現兩個人,各自拿著酒壺進入了陳麟視線之中。


  其中一人同飲一口,對身邊好友說道:“子意,今朝你我把酒言歡,通不痛快?”


  子意答曰:“哈哈哈哈……能與景玄兄再次暢飲,痛快至極!”


  景玄又說:“既然如此暢快,今天你非得跟我說清楚,那副畫為何明明畫的冬天,卻要取名為春景!”


  子意卻嘿嘿一笑,直言拒絕:“不行,此畫確實內有玄機,可我不能告訴你。”


  “我還要憑著它,揚名天下!”


  景玄不滿從懷裏掏出一杆玉筆來:“知道你最能作怪!可你我的交情,難不成你還怕我泄了你的秘不成?”


  “你若願意把秘密告訴我,我便將天子親賜的白玉筆送與你,如何?”


  子意一聽,來了精神:“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幻象中的子意,朝陳麟所在的方向看來,眉目中閃過一絲不舍,對景玄說道:“不行,我舍不得。罷了,我便當著你的麵,再畫一幅!畫完,你便知玄機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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