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丟人
傅寒池隻覺得怒火湧上心頭,他一把扯住了路年的領口,心裏想著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惡毒?
她明明知道宋冉的心髒不好,還故意在辦公室裏養這麽凶的貓。
“路年,和冉冉道歉!”
路年也來了火氣,一雙美眸中如有火焰灼燒,危險又迷人。
她狠狠用力拍在了傅寒池的手臂上,“傅寒池,你真讓人看不起,怎麽?現在是輸不起打算直接動手嗎?對女人動手?你還真是好意思?”
傅寒池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著,當即鬆了手,“你……”
路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語氣冷傲道:“我哪裏說錯了?你不分青紅皂白地闖進我的辦公室,宋冉手賤去抱我的貓,現在反倒是成了我的錯了?咱們不妨出去讓大家評評理,到底誰的錯?”
麵對路年的斥責,傅寒池莫名有些心虛,不過想到宋冉的身體和對路年的厭惡,又理所當然起來。
“夠了!你還想鬧的人盡皆知?你不嫌丟人嗎?”
路年冷嘲熱諷道:“你一個成天帶著小、三耀武揚威的人都沒覺得丟人,我又怎麽會丟人呢?”
宋冉聞言連忙辯解道:“路年你別誤會,寒池對我這麽照顧,隻是因為心柔……”
“可不是麽,假借著照顧妹妹的心髒理由出軌,傅寒池還真是特立獨行呢!也不知道傳揚出去,會不會丟傅家的人!”
路年的一番嘴炮輸出,說的宋冉麵色一陣紅一陣青。
宋冉整個人仿佛深受打擊,眼淚撲簌簌往下落,一副忍辱負重委屈到不行的模樣。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因為她知道,現在多說多錯,倒不如順應路年的咄咄逼人,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弱者。
於是宋冉紅著眼睛,默不作聲地流著淚,對比路年的囂張氣焰,確實很讓人心疼。
至少傅寒池就覺得路年實在是太過分了,他真是不明白,奶奶當初這麽會非要讓他娶了這麽一個女人!
“寒池,冉冉這是怎麽了?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的嗎?怎麽還哭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溫婉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的不悅。
辦公室裏的幾個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端莊優雅,保養得宜的中年女子匆匆而來。
這是傅寒池的母親阮慧珍。
阮慧珍來到近前,見到宋冉哭得梨花帶淚,隻覺得心疼不已,她連忙拿出紙巾來遞給宋冉,聲音溫柔無比,“好了冉冉別哭了,受了什麽委屈和伯母說說。”
宋冉故意怯生生地看了路年一眼,欲言又止道:“沒……沒什麽。”
阮慧珍蹙眉,轉頭看向路年,語氣也冷硬下來,“到底怎麽回事?路年你來說!”
路年看著阮慧珍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隻覺得諷刺至極。
明明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傅家兒媳婦,現在反倒像她才是鳩占鵲巢的那一個,多麽可笑且荒唐!
不過出於禮貌,路年還是語氣淡淡地開了口,“沒什麽好說的,宋冉想搶我的辦公室,我不同意,就這麽回事!”
傅寒池聽著路年的話隻覺得刺耳無比,“什麽叫搶?冉冉身體不好,這間辦公室的采光好,隻是讓你們交換一下而已,是你自私任性。”
阮慧珍聞言不滿道:“既然是為了冉冉的身體,路年你就搬出去吧,別忘了,冉冉現在心髒是我女兒心柔的!你欺負她,就等於是欺負了我的女兒!”
路年麵無表情,實則早已經心如死灰,她早就知道這些人沒有把她當做家人不是嗎?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於是路年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是麽?那麽傅寒池出軌宋冉豈不是亂、倫?”
此言一出,周圍一時間靜若寒蟬。
宋冉也心慌不已,她連忙開口道:“伯母,我們沒有……”
但是這一次,阮慧珍卻隻是心情複雜地看著她,她當然清楚自己兒子一直都對宋冉舊情難忘,但是她接受宋冉的原因卻僅僅隻是因為她的那顆心髒是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