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涼國兵攻城顯無奈，守城人歡呼慶餘生

  廬州城外充斥著震耳欲聾的衝殺聲。


  一批批的涼國兵像被割稻穗似的倒下。


  卻又有一批批涼國兵像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


  周震淵有些恐慌的和叔父跟在老兵後麵，他此時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呆坐在老兵身後。


  “箭給我，快點！”


  老兵衝著周震淵怒吼道。


  這時周震淵才反應過來，立刻把火藥箭遞給老兵。


  老兵接過火藥箭，左手拿住弓，右手拿著火藥箭搭上箭弦，此時周季趕緊點火。


  老兵緊閉左眼，雙肩繃緊，右手猛的一鬆，火藥箭像流星一樣飛速的朝涼國兵射去。


  那火藥箭並未射中一個涼國兵，隻是射到了涼國兵群中。


  周震淵正在詫異時，火藥箭嘭的一聲四散炸開，一下子炸倒了四五個涼國兵。


  周震淵第一次感受到火藥箭的威力。


  火藥箭大多數時候雖然不能炸死敵人，但能讓四五個人失去戰鬥能力，比傳統的弓箭威力還是大了不少。


  三個時辰過去了，涼國兵死傷不計其數，卻未攻進廬州城一兵一卒。


  完顏雍意識到盲目的依靠雲梯車衝鋒，顯然沒法攻破廬州城。


  隻聽見城下一聲號聲，所有的涼國兵都開始後撤，這是收兵的號角。


  南陳兵士見城下的涼國兵撤退，劫後餘生般的歡呼這場勝利，也都慶幸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老兵如釋重負般癱坐在地下，背靠著城牆，緊閉著雙眼，盡顯疲憊。


  憑添的皺紋像是去訴說這場大難不死的勝利。


  但老兵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的喜悅，仿佛自己置身於這場戰爭之外。


  周季則繼續半蹲的姿勢，滿臉驚恐，像是還未從九死一生的戰爭中緩過神來。


  老兵突然拍了一下周季，周季才如釋重負般的癱在了地上。


  僅僅三個時辰，對於死亡，周震淵就從最初的驚恐變為如今的麻木。


  而此時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一分堅毅。


  “涼國兵都撤退了，怎麽從您的臉上看不出喜悅呢？”


  周震淵疑惑的問向老兵。


  老兵緩緩的睜開眼，看了一眼周震淵，又慢慢的閉上了雙眼，那片刻的對視中老兵眼中充滿著的不屑。


  “您是害怕他們卷土重來麽？”


  周震淵像是沒感受到老兵的不屑一樣。


  老兵再次睜開眼，這次眼神中少了些許對這個年輕鄉勇的輕蔑。


  老兵清了清嗓子：“你還算個明白人，這些涼國蠻子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等待我們的或是一場更猛烈的衝鋒！

  也不知道那些鄉巴佬高興個什麽，還不趁著涼國蠻子撤退的功夫歇一會。


  等涼國蠻子真的攻上城來他們就又該哭鼻子了！”


  周震淵抬頭向四周望去，歡呼的幾乎全是這次被招募的鄉勇。


  他瞬間明白了老兵為什麽對他們充滿了輕視，因為他們的見識短淺，又或是因為剛剛那些被嚇哭的鄉勇吧…


  “歇著吧，等會機靈點，跟緊我！”


  周震淵對老兵這句話略感疑惑，剛要開口詢問，但老兵卻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