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惱羞成怒蘇大官人拂衣去,悔之不及周家父子徒傷悲
山雨欲來風滿樓。
周震淵對蘇玉娥毫不退讓。
蘇玉娥轉身就走,被惹怒的周震淵也不勸她,
蘇玉娥氣鼓鼓的回到周家,進門後一言不發,找了個空位子就坐下。
“玉娥,怎麽你自己先回來了?震淵呢?”
已經打算和周家結親的蘇哲對周震淵的稱呼也變得更親切了。
蘇玉娥還是一聲不吭,正當蘇哲要繼續發問的時候,周震淵也空著手走了進來。
周久一臉疑惑:“震淵,讓你去沽酒割肉,怎麽空著手回來,是酒和肉都賣沒了麽?”
“路上出了些問題,我…我…”
周震淵磕磕巴巴的不知如何回答。
蘇玉娥一下子接過話來:“他遇到了一個相好的女孩,送了一個定情的簪子,那還有什麽心情沽酒割肉。”
“你…你胡說什麽!”
周震淵想要解釋,但蘇玉娥說的也都是事實,憋了半天也隻說了這麽一句。
蘇哲的臉色突然變了,愁眉雙鎖,仿佛烏雲密布,一對眼睛如冰球,射出道道寒光。
周圍陷入一片死寂,氣氛瞬間落到了冰點。
“周震淵既然已經定了終身,周先生何故戲耍我們父女二人,小女雖不才,也不願做個妾室;令郎不過一個貢生罷了,就算是進士,若不識抬舉,我蘇家也不放在眼裏!”
蘇哲說完,就起身拂袖而去,也不給周家人解釋的機會。
蘇玉娥也跟著父親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蘇大官人,這肯定有誤會,請聽我解釋。”
周久急忙的追出屋外,但蘇哲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震淵此時又氣又怒:“這蘇家人有什麽了不起的,一個財主罷了,廬州時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這等人走了也罷。”
“你快住嘴吧,周家是本地的世代大戶,家裏的財富用之不竭,我們要是和他們攀上親家,在這縣裏還不橫著走麽!”
回到屋的周久怒氣衝衝的訓斥周震淵。
聽到攀親家的周震淵有些不明所以,便試探性的問道:“什麽攀親家,什麽意思?”
“你和那蘇家小姐出去後,蘇大官人主動談起了要將女兒許配給你,我還說過些日子就去下聘,我們兩個口頭上,已經都敲定你們的婚事了。”
說到這時,周久已經不那麽憤怒了,隻不過語氣裏多了些遺憾。
周震淵此時也有些懊悔,低著頭默不作聲。
此時久久未說話的祖父周平張口說道:“我看這蘇家不攀也罷,那蘇大官人提出結親時,我就想反對,但看你那麽熱衷此事,我也就沒多說什麽;可古語常雲門當戶對,我們家和蘇家天壤懸隔,就算結親,日後也免不了諸多是非。”
“我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那蘇家丫頭看著有些河東獅吼,日後成親,咱們震淵不得天天受氣麽!”
叔父周季也覺得老父親的話有道理,也不支持和蘇家攀親。
“哎!”
周久無奈的長歎了一聲。
周季見大哥也不說話了,便接著說道:“這蘇家雖是大戶,也不過是這縣裏的大戶罷了,震淵如此英雄睿智,他日無論再立軍功,或是科舉高中,那還不有的是京城裏高官大戶,想要招為女婿的,哥哥何必為了一個區區的蘇家而煩惱。”
眼看事已至此,周久也隻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