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瀟瀟的淚水也愈加的泛濫,小手揪住他的衣衫,直至抓個褶皺,都沒鬆開,任由他時而霸道,時而溫柔,而她的眼淚隻是越來越多,沒有消減半分。
秦峪親吻了好一會兒,鬆開她,拾了一把椅子,抱起她的身子,坐落在椅子上。
洛瀟瀟乖巧聽話的坐在他的腿上,手抓著他的衣襟沒有鬆手的意思。
“看著我。”秦峪命令著她,見她無動於衷,歎息一聲,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對望著她,“告訴我,為什麽哭。”
她不答,秦峪嘴角微勾,猜測著,“是因為我要訂婚了,你才哭的?”
洛瀟瀟眼淚‘吧嗒’掉落下來,他猜測對了?秦峪心底萬分開心,心疼的抹著她的眼淚,“你不希望我訂婚,你可以告訴我。”
告訴他,有用嗎?“一切都晚了。”她咬唇,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
聽到這句,秦峪雙臂將她攬得更緊了,俯身在她的耳畔,故意的在她的耳垂邊呼了口氣,感受著小女人敏感的哆嗦了下,薄唇輕啟,“你沒說,你怎麽知道晚了?恩?”
帶著寵溺,引誘著她把埋在心底的話說出口。
洛瀟瀟茫然的看著秦峪,也不管其他了,她也不想他訂婚後,還不明白她的心意,小臉往他懷中埋了幾分,聲音哽咽著,“嗚嗚,秦峪,我喜歡你,我愛上你了,我不希望你跟別的女人訂婚,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我錯了,我不應該逃離你身邊,離開你的這些天,我沒有一天過的開心,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
她越說越激動,小身板也越來越顫抖,聲音也越來越哽咽。
秦峪心疼的想要把她揉進骨子裏,當他等待她說完這翻話後,是欣喜,是感動,但更多的是心疼。
“剛才我沒聽清,說你愛我,你說,我就不跟別的女人訂婚。”
洛瀟瀟遲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說的這話是真是假,‘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那好,我不跟別的女人訂婚。”
話一落,洛瀟瀟的小臉也從他的懷中探出來,她小臉上掛著淚痕,看著秦峪,仿若那句話沒有聽清楚一樣,“你、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我不跟別的女人訂婚。”見她怔愣住了,他又道,“看你這麽不開心,我還是跟別人訂婚吧。”
“不要!”她迅速脫口而出,“你不跟安柔訂婚了?你要取消訂婚?”
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而後在秦峪點頭的時候,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隨即,像是一股蜜般的湧入她的心頭,更讓她模糊了眼眶。
她雙臂圈攬住男人的脖頸,將小臉埋入他的頸窩,吸了吸鼻子,委屈著,“可是我剛剛聽見,你要跟安柔回去……”
“回去也不是要訂婚!”秦峪道。
敢情這個小女人剛剛出來找他,隻聽見了這後麵的話,前麵的倒是一點都沒有聽見。
“可是……你們還抱在了一起……”她不滿的在他的懷中躥騰了下。
“怎麽?吃醋了?”秦峪調侃著。
洛瀟瀟沉悶著,隨後,“恩”了一聲,讓秦峪眼底浮現出笑意。
小女人在他的身上膩歪著,又聽了這樣的表白,他沒有任何的反應,那才真的叫不對勁兒。
“不、不要!這是在病房……”一會兒如果小護士或者醫生進來,那可就尷尬了,洛瀟瀟通紅著小臉,小手推拒著他炙熱的胸膛。
最終是在洛瀟瀟的求饒下,他才放過了她,把她攬入懷裏。
“叩叩叩!”
洛瀟瀟聽見敲門聲,小臉往被子裏一藏,這下真的是窘大了。
“滾——”
那端好一會兒沒了聲音,隨即聽見門外的調侃聲傳入進來,“肖助理,你可真是沒眼力勁兒,人家裏邊你儂我儂著,你在這兒不是打擾了他們?”
肖助理有些抓狂,聽見總裁的‘滾’他想離開,但被尹驍澤直接調侃,這下自家總裁不想知道是誰也難了。
“肖助理是來跟你說,秦家那邊派了人來,今晚回去,機票我已經訂好了。”尹驍澤解釋著,卻遲遲沒有等到裏麵的人回應,“還愣著?怎麽?你想進去看看?”
肖助理額頭冒冷汗,進去?那他不得死個千百遍了,尷尬的連忙搖頭,快速走掉。
直至門外沒了聲音,人已離開,洛瀟瀟才露出腦袋,想到了剛剛尹驍澤的話,“怎麽辦……”
“放心,一切有我。”秦峪安撫著她。
“再睡一會兒,醒來我們就離開。”
“好。”
洛瀟瀟在他的安撫下,當真是不在多想,窩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再醒來,秦峪已經準備妥當,為她準備了一件舒適寬鬆的衣服,她收拾妥當後,一路被秦峪抱著離開醫院。
車子是個大的商務車,尹驍澤跟安柔坐在後邊,秦峪抱著她上車,沒有絲毫要放下她的意思,洛瀟瀟小臉通紅無比,尷尬極了。
現在安柔還是秦峪的未婚妻。
安柔見到這一幕,平靜的臉上登時出現了撕裂的痕跡,很快,被她掩飾掉。
“瀟瀟,你身體好點了嗎?”
如果是平時洛瀟瀟一定不會回應她,但是現在她可是坐在人家未婚夫的腿上,他們也沒有訂婚,不過是雙方家長同意,媒體也宣揚出來,就隻差一個儀式了,也沒差了。
“恩,不礙事。”洛瀟瀟道。
“睡一覺,醒來就到家了。”秦峪溫柔的命令。
洛瀟瀟點點頭,閉上眼睛,過了半個小時,才睡去。
當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落地,秦峪抱著她出去,這一覺,她到底睡了多久?而門外,接他們的車輛是秦家派過來的。
“少爺,老夫人請您回去一趟。”
“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再去。”秦峪不由分說的上了肖助理安排的車。
安柔站在後麵,看著坐入車內的人影,憤恨極了。
“安柔,我送你。”尹驍澤道。
安柔瞬間恍惚過來,又恢複了一貫的笑容,“不用了,不麻煩你了。”她走了兩步,卻被身後的男人給叫住了,安柔回頭,尹驍澤聳肩,“路上小心。”
實則,他也沒有必要問幕後的主使人是不是她,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而就算是她,秦峪又該怎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