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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怕呀

  陸覃風問:“你不怕陸禮寒?”


  她說:“怕啊。”哪能不怕呢,她玩不過他,從一開始即使如此。


  陸覃風說:“改天我聯係你,如果你說的是真的。”


  她急忙說:“是真的。”


  “那好。”


  陸覃風這才離開別墅,她沒有追上去。


  陸禮寒見陸覃風走了,才緩步靠近,隨意問道:“你什麽時候和陸覃風這麽熟了。”


  她抿唇,說:“有些誤會總要解開。”


  “……”陸禮寒不會不明白她說的‘誤會’。


  她又說:“我現在想通了,但凡和你關係不好的,我都應該搞好關係,這樣哪一天我可以……”


  “沒有那一天。”陸禮寒冷不丁打斷。


  她重複道:“我要去公司。”


  “今天不行。”陸禮寒親了親她的臉頰,唇上一片冷意,他說,“今天去醫院看看你的手,順便做個身體檢查。”


  “不去。”


  “不去也得去。”


  賀翊翊泛紅眼睛瞪他:“我不是小狗,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說到小狗,她又想起什麽,一言不發。


  先前那隻狼狗死的很慘,還死在他手下。


  後來又養了一隻狗,也是他拿來討她換新的工具,然而她不在乎,那隻狗的生死,他也不管不顧。


  “你不是,可你得治病,我不想要一個有病的老婆。”


  到底還是從了他,去了醫院做了一次全身檢查。


  抽血的時候,醫生說她太瘦,皮膚慘白,血管都不好找,好不容易紮進去了,又抽不出血,全是空氣,隻能廢掉半管血,紮手背抽血。


  她一下子沒抗住,昏了過去,倒下去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陸禮寒抱住了她。


  醒過來後,抽血過多,渾身難受,一股說不上來犯惡心的感覺,還在冒冷汗。


  陸禮寒問醫生要了葡萄糖水給她喝下,緩和了幾分鍾,她才感覺好點,也沒了力氣,任由他抱著。


  “你這麽虛弱,怎麽懷孕。”


  陸禮寒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她立刻繃直了身體,咬著牙根說:“不可能懷孕。”


  “為什麽不可能?”陸禮寒笑了笑,“在質疑我不行?”


  之前她經曆過極端避孕,每次做她都會提醒他做措施,所以才一直沒有中招,可倘若他想要孩子了,她是不會同意的。


  他們倆個無論哪一方,都不會是一個好的家長。


  而且她對他已經沒有了愛,又怎麽會為他生孩子。


  賀翊翊:“你不用激我,我不會生。”


  她這句話成功讓陸禮寒冷了眼。


  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陸禮寒沒有再說什麽,讓醫生給她的手腕換藥,繼續纏著紗布。


  氣溫極低,出了醫院走去停車場有一段路,陸禮寒把外套脫下來給她套上,不由分說摟著她的腰,讓她貼著自己。


  “小千金,你別再強了,你也隻剩我了。”


  是啊,她的確隻剩他了。


  ……


  賀敏那邊,陸禮寒一直瞞著,她知道賀翊翊偷偷回國去是找他,得知賀翊翊在他那邊後才放心,沒有起疑。


  但是突然被一股不安的情緒籠罩,賀敏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於是又給陸禮寒打電話,再三確認賀翊翊沒有事情,這才放心。


  接賀敏的電話時候,賀翊翊也在邊上,聽到了他滿嘴謊言,忍不住嘲諷他:“你說謊的本事日益見長,怪不得我不是你的對手。”


  心裏的報複感很強,她繼續說:“之前被你的花言巧語騙過那些女孩,知不知道你這麽壞?”


  “你都認定我壞了,那不如,壞下去。”


  她坐在沙發上還沒反應過來,他從沙發另一邊撲過來,直接把她撲倒在沙發上來了一次。


  明知道挑釁他會被欺負,她還是忍不住激怒他。


  別墅下人的房間都在一樓,他們在二樓,沒什麽事不會有人上來,陸禮寒也就不怕被人撞破好事,才肆無忌憚在客廳直接來。


  但是賀翊翊氣的一直哭。


  陸禮寒親了親她的眼睛,“這有什麽好哭。”他低聲在她耳邊說,“你以前很喜歡,現在哭,是舒服的哭還是不舒服的哭?”


  賀翊翊張嘴就在他肩膀處狠狠咬了下去。


  直至嘴裏嚐到血腥味才鬆開,而他自始至終就沒動過,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被咬出血的人不是他。


  你這樣咬不死我,要咬脖頸的大動脈,這裏咬破,神醫轉世也救不回,明白嗎?

  他倒是輕鬆自在,還把她唇邊的血跡擦掉,溫柔親上去。


  賀翊翊被迫接納他的一切。


  強勢又蠻橫無理,不給她機會多做反應。


  過了幾天,陸覃風主動聯係她,她卻犯病了。


  手機落在了吳媽這,吳媽還沒說話呢,陸覃風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吳媽看她發病,立刻打電話找了閔遇,閔遇帶來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定的,她又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陸禮寒見她病情越來越嚴重,也沒有打算讓她住院治療,而是選擇把龐醫生請到別墅來,給她治療。


  但是她不會配合。


  龐醫生也不能使用強硬手段。


  而且是她不配合,最後龐醫生委婉建議讓她進精神病院治療,這一方案立刻被陸禮寒否決,她絕對不可以去那種地方。


  那也是沒辦法,隻能用藥物治療,這個過程還很漫長。


  陸禮寒把公司事務挪到了別墅進行,他是個大忙人,不是在處理文件就是在開視頻會議,幾次都顧不上賀翊翊。


  賀翊翊第一次在他麵前失禁,是在他開完一個會議去臥室看她,她站在陽台,光腳,腳趾被凍得通紅,聽到開門的動靜,她回過頭,冷漠甚至還想往外跳。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她犯病。


  他倒是很快跑過去把她抱進房間,關上陽台的門。


  以為她是不清醒的,結果她淡淡說了一句:“你真的令人厭惡。”


  說完便昏了過去,她穿得少,四肢被凍的又冰又冷。


  陸禮寒聽到她說的話,久久陷入沉默。


  ……


  過完年半個月,夏寧還是被判了刑,具體多久,陸禮寒不關心,他比較關心顧行之的生死。


  閔遇從法院那邊回來,說:“顧行之隻是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在他預想中算輕了,而且還是持槍之後,才三年。


  雖然不滿意這個結果,但是陸禮寒覺得足夠了,起碼顧行之的前途徹底毀了。


  陸禮寒說:“這事不要告訴賀翊翊,瞞著她。”


  “是,陸總。”


  雖然都交代下去了,可還是瞞不住她,陸覃風直接當麵告訴她,顧行之的事他盡力了,可是證據齊全,沒辦法翻案。


  陸覃風盡力了。


  賀翊翊好半天沒有動,最後說:“陸先生,可以送我去顧家一趟嗎?”


  ……


  陸覃風送她去了一趟顧家。


  陸禮寒的人沒發現異樣,因為她是翻窗出的別墅,陸覃風開車繞到一邊,才接上了她。


  她翻窗也是陸覃風幫的忙。


  不清楚是不是陸禮寒安排的那些人認定她不會跑,才放鬆了警惕。


  顧家的路她來過幾次,還算熟悉,記得清楚。


  陸覃風說:“陸禮寒那邊應該會很快發現你不在,你要是有什麽話,得趕緊說完。”


  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賊一樣。


  這次防的人卻是陸禮寒。


  賀翊翊敲響了顧家的大門,裏麵沒有動靜,她又摁了門鈴,幾分鍾後,門才打開。


  開門的是顧父,他兩鬢的頭發都白了。


  他的難過和傷心一點不比她的少。


  顧父見到是賀翊翊,臉色立刻沉了,說:“你來幹什麽?”


  賀翊翊十分抱歉說:“對不起,我來向您賠罪。”


  “我不想看到你,你滾,現在馬上滾!”


  算是直接連累到自己兒子的人,顧父自然不會給好臉色,在他認為,如果沒有賀翊翊,顧行之現在什麽事都沒有,還是那個令所有人驕傲的顧行之。


  賀翊翊知道自己再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可她還是得道歉,說:“是我對不起您和行之,叔叔,您生氣是應該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顧父冷眼看她,像是看不共戴天的仇人,“當初你就不該出現,行之就不該和你在一起,他是瞎了眼,看上你,就當是我求你了,你以後別來。”


  顧家一切都因為她毀了。


  顧家的門關上,賀翊翊蹲在門口哭,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我還有什麽臉哭,明明是行之和叔叔更難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陸覃風也不好說什麽,他本來就是看戲的,對這場鬧劇不會評論一二。


  賀翊翊拿出一張卡,從門縫下塞了進去,她唯一能做的隻有這個了,從經濟方麵補償顧父。


  行之不在,顧父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她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隻能給錢。


  可是對顧行之的歉意,不是錢就可以解決的。


  兩個人從顧家離開,陸覃風點了一根煙沒碰,問她:“抽嗎?”


  她隻抽過幾次,之前溫燕時也讓她抽煙,她拒絕了,這次,不再拒絕,她拿過陸覃風手裏的煙,抽煙動作青澀,還被嗆到咳出眼淚。


  陸覃風說:“這也不全都是你的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命,看開點。”


  她看不開,注定要被愧疚吞噬。


  她抽了半根煙,眼睛像兔子一樣紅,問他:“我想去見他。”


  陸覃風冷笑了:“你這不是為難我麽。萬一讓陸禮寒知道我把你偷偷帶出來,還帶你去見舊情人的父親,他怎麽想?”


  “你和他關係並不好,不是麽,如果你帶我去,我也可以幫你一把。”


  “怎麽幫我?”


  賀翊翊說:“你不也想要賀氏嗎?”


  他的確是想,畢竟那麽大一家公司,哪個男人不愛權勢。


  如今賀漳去世,股份全都由她來繼承,自然也在她的名下。


  雖然她和陸禮寒結了婚,但夫妻之間的財產是劃分很清楚的。她的還是她的,隻要不離婚,他就有份,可倘若離婚,他是一分錢收不到。


  陸覃風說:“要去看顧行之,得重新計劃,現在是來不及了。”


  賀翊翊不依不饒:“為什麽?花點錢打理一下不可以嗎?我又不缺錢。”


  陸覃風被她孩子氣的行徑逗笑:“不是錢就可以解決所有事情。”


  她一愣,的確如此。要不然,大家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幅樣子。


  就算去不了顧行之那,她也不想回別墅,借了陸覃風的手機一用,她打電話給了陳絨。


  “是我,賀翊翊。”


  陳絨接到她電話瞞意外的,說:“號碼不是你的,你借誰的手機?”


  “是陸覃風的,就是陸禮寒哥哥的,陳絨,我想去你那待一會,可以嗎?”


  她不想回去那棟別墅,全身的毛孔都在抗拒。


  陳絨說好。


  陸覃風好人做到底,就送她去了陳絨那。


  陸覃風說:“你不需要和陸禮寒假交代一聲?”


  “等會吧,我借我朋友手機再給他打電話。”


  陸覃風說好。


  但是他今天去過別墅,想來這件事是瞞不住陸禮寒的。


  不過沒關係,被陸禮寒知道也不會怎麽樣。


  腿長在賀翊翊身上,她想去哪裏去哪裏。


  陳絨也清楚她的病情,關心說道:“你和誰一起出來?這麽冷的天,你還穿這麽少,深怕自己不生病?”


  賀翊翊輕笑,虛弱無力往沙發上一倒,說:“絨絨,手機借我一下。”


  陳絨把手機給她,她打了陸禮寒的電話,說:“我出來散散心,你不用管我。”


  陸禮寒還在公司正在開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接了電話,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你自己?”


  “嗯,我爬窗出來了,你肯定不讓我出門,我知道,剛好搭了陸先生的順風車,我在陳絨這。”


  陸禮寒原本以為她會撒謊騙自己的,畢竟別墅的人發現她不見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告訴了他,還有陸覃風今天也去了別墅的事情,想來想去,也就剩下一種可能。


  陸覃風把她帶走了。


  但是她說爬窗了。


  陸禮寒冷笑:“爬窗,你身體恢複這麽快,也不怕摔了。”


  賀翊翊說:“摔不死,不會讓你守寡。”


  “你嘴皮子越來越厲害了。不過你老公現在在開會,有什麽事,晚點我下班去接你,再說。”


  開會的高層也沒人說話,更不敢議論,當然也聽到了陸禮寒說話內容,更是襯托得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想來此時關鍵時候打來電話的除了那位賀小姐,也就沒有別人了。


  ……


  短暫交流結束,陳絨說:“你爬窗出來?你膽子肥了,陸禮寒不把你生吞活剝了。”


  賀翊翊累極了,把手機還給陳絨,仰麵躺在沙發上好久不動。


  陳絨一屁股坐在她身邊,扯開她的衣領一看,說:“陸禮寒可真下得了狠手,看看你的脖子,鎖骨……”視線往下,賀翊翊不好意思收緊衣領。


  “別害羞了,我也是成年人。”陳絨又想起顧行之,那個不顧一切照顧她的顧行之,歎了口氣,“翊翊,你接下來的打算呢?”


  大家都是被困在命運裏苦苦掙紮的可憐人,陳絨也歎氣,一臉哀愁。


  賀翊翊說:“行之他那麽好,是被我拖累了。”


  陳絨說:“萬一他不那樣覺得呢?”


  “……”


  “也許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呢,翊翊。”


  陳絨隻和顧行之見過一次,但她能從顧行之眼裏讀出他對賀翊翊的真心,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賀翊翊說:“越是這樣,我越是對不住他。有時候我經常會經常想過去的事,如果當年沒有喜歡上陸禮寒多好,也就沒那麽多麻煩事了。”


  “我也是,我要是不喜歡溫燕時多好。”


  難處不一樣,卻是一樣的苦。


  賀翊翊想家了,她睡在陳絨的床上,做了個夢,夢到賀漳回來了,牽著大狼狗,招呼她快點回家,外麵下大雪,當心摔跤。


  她以為是真的,開心的向賀漳跑過去,畫麵悠地一變,賀漳和大狼狗變成鮮血淋漓的樣子,嚇壞了她。


  她從睡夢驚醒過來,喘著氣好半晌。


  陳絨也被吵醒,揉著眼睛問:“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我想家了。”


  陳絨在家歇息沒有工作,日夜顛倒,不至於睡死,很快清醒,剛想安慰她幾句,又聽到門鈴響了。


  也不知道她們睡了多久。


  陳絨打開門一看,是陸禮寒。


  陸禮寒把賀翊翊接回了別墅。


  路上,賀翊翊說:“我今天和你哥見了麵。”


  “我清楚。”


  “我和他說,如果他能幫我見到顧行之,我把賀氏股份可以考慮給他一部分。”


  陸禮寒嘴角勾了勾:“你倒是大方。”


  賀翊翊說:“我想,爸爸也不會說什麽,畢竟,他那麽愛我。”


  陸禮寒不發表意見,隻是末了提醒她:“我和陸覃風是不和,但他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賀翊翊。”


  ……


  顧父收到了賀翊翊從門縫下遞過來的卡,幾乎沒有猶豫,丟進了垃圾桶。


  隔天一早,收拾了下,顧父去看顧行之了。


  他的頭發本來就短,進去之後又剃過,眼神淡漠和清冷,坐在那裏,拿過電話喊了一聲:“爸,您怎麽來了。”


  顧父滄桑著聲音說:“那賀家丫頭來找過我,你怎麽那麽傻。”


  顧行之說:“她去找您了?”


  顧父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嗯,找我了,我知道這事不能怨她,可是行之,你讓我怎麽辦。”


  “抱歉啊,爸,讓您操心了。”


  “你以後怎麽辦?”


  顧行之咧嘴笑笑:“沒事,這有什麽。”隻是,他很擔心她。


  她身體不好,精神也不好,萬一陸禮寒又想辦法折磨她,她一個人,怎麽撐下去。


  顧父說:“你照顧好自己。”


  算是道別。


  顧父離開了看守所,約了老戰友一塊出來喝酒。


  老戰友聽說了顧行之的事,感慨惋惜道:“行之是塊好苗子,你也別太傷心了,身體重要。”


  顧父喝悶酒,“也怪我,沒有照顧好他,我的兒子,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老戰友拍顧父的肩膀安慰:“哎,出了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你,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要振作,行之也就你一個父親,你要是不照顧好自己,他也不好受。”


  顧父眼含熱淚。


  ……


  陸禮寒把別墅看守的人撤走了。


  因為陸禮寒答應讓她去見顧行之了。


  不過,之後一切要聽他的話,乖乖扮演陸太太這個角色。


  她覺得不公平,礙於他的淫威,隻能接受。


  不公平的事情接受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顧行之明顯沒做好準備,當看到陸禮寒牽著賀翊翊的手出現在玻璃窗的那一麵,他甚至忘了呼吸。


  賀翊翊掙開陸禮寒牽著的手,拿起電話就說:“行之,你還好嗎?”


  她眼眶紅紅的,模樣惹人憐。


  顧行之朝她擠出一個笑容,說:“我還行,你怎麽樣?”


  陸禮寒冷冷的站在賀翊翊身後,居高臨下望著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隱含不屑。


  顧行之說:“嗯,還可以。你的身體怎麽樣?”


  她說:“對不起,都是我,你才這樣,對不起啊行之。”


  “不用,是我沒保護好你。翊翊。”


  而陸禮寒,從開始到結束雖然沒說一句話,但那眼底流露的冷漠和不屑儼然讓顧行之看得一清二楚,可他無可奈何,是陸禮寒笑到最後。


  顧行之最後隻對她說:“如果再選一次,我也不會後悔。”


  他對賀翊翊,是掏心掏肺,付出了所有了。


  賀翊翊走出看守所,沒忍住在車裏哭了一遍又一遍,怎麽懺悔都沒有用,她已經把他害了。


  陸禮寒被她的哭聲攪得心煩意亂,沒好氣說:“小千金,你再哭他也不會回來。”他肩膀的傷還沒好,牽動一下就會撕扯傷口。


  還好上次她咬的是另一邊的肩膀。


  賀翊翊清醒說:“不用你提醒。”


  “那你哭給誰看?給我?”


  “不是。”


  陸禮寒煩躁抽著煙:“城郊項目已經好了,你明天準備一下,陪我參加一個記者發布會。”


  陸禮寒沒給時間她拒絕,直接把這事敲定。


  一大早就叫了專業團隊過來給她化妝換衣服,準備好了,才趕去記者發布會現場。


  到了地,賀翊翊才明白,他之前就說過的城郊那個項目已經完成了,今天的發布會主要圍繞景區項目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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