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學弟來搶人了
聽老爺子這樣問,夜淺心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愛情,曾經是有過的,不過隻是她嫁給池慕寒以前的單相思罷了。
五年前的事,和合約細節,她也不能告訴爺爺,她隻能反手握著老爺子的手笑了笑,轉移話題道:“爺爺,您別想太多,我相信慕寒的為人,他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一會兒我去公司,親自了解一下情況,您別跟著生氣了,好不好?”
夜淺當然不會真的去了解,但她也的確覺得很奇怪。
池慕寒跟馮悠悠五年間一直相安無事,怎麽偏偏昨晚被偷拍了?
老爺子看著夜淺,寬慰了幾分:“有你這麽相信他,我就不擔心了,小徐,給淺淺準備早餐。”
夜淺吃完早飯後,離開了老宅。
老爺子透過落地窗,看著夜淺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這麽好的孩子,池慕寒那瞎了眼的混小子,怎麽就油鹽不進的不懂得珍惜呢?
哎,總有他後悔的那一天!
夜淺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來到公司,高笙和宋暖都不在,她剛想坐著,稍微清醒一下,就看到江野從外麵急匆匆的進來了。
夜淺站起身,有些詫異:“小野,大清早的,你怎麽來了?”
江野徑直走到夜淺身前,義憤填膺的道:“學姐,池慕寒來了嗎?”
夜淺搖了搖頭:“池總還沒到呢,你找他有事?”
江野哼道:“我是來找他算賬的,他昨天才剛在我麵前,宣誓對你的主權,結果晚上就鬧出緋聞,這未免有點兒太欺負人了吧,他到底把你當什麽了。”
“小野,”夜淺警惕的往電梯口的方向看了看,打斷了他的話,壓低聲音道:“你小點兒聲,公司裏除了高秘書,沒人知道我跟池慕寒的關係,我也不想讓人知道,免得多事。今天你先回去……”
江野才不幹,他不能讓學姐就這麽被人欺負了。
他邁步就往池慕寒的辦公室方向走去:“不行,我不回去,我就在這兒等他來……”
夜淺上前,想要阻攔他。
可她的頭,愈發沉重,渾身也冷的要命,剛走了兩步,就感覺腦子裏一陣天旋地轉,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前栽去,失去了知覺。
聽到身後忽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江野一回頭,就看到夜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心中一慌,忙上前蹲下身,將夜淺扶起,著急的喊了起來:“學姐,學姐你醒醒,你別嚇我啊。”
見她毫無反應,江野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去。
此時正是上班的早高峰時間,當有人看到江野抱著昏迷的夜淺出去的那一刻,不知道驚掉了多少池盛員工的下巴。
東安國新晉頂流,和池盛集團首席特助,怎麽會這麽親密?
夜淺從昏睡中醒來,入目的是加濕器氤氳的薄霧,和消毒水的氣味。
她微微蹙了蹙眉,耳邊立刻就傳來江野欣喜的聲音:“學姐?你終於醒了。”
夜淺轉頭,看向他,凝了凝眉:“小野,是你把我送到醫院來的?”
“是啊,你高燒都快四十度了,自己不知道嗎?”
夜淺恍然,是昨晚受了凍的原因吧,她是覺得不舒服,可也沒想到,會燒的這麽嚴重。
她鼻子不通,鼻音很重,嗓子也有些嘶啞的道:“我沒事,你來的路上……有沒有被人拍到?”
“拍到了就拍到了,我又不在乎。”
夜淺有些著急:“怎麽能不在乎?你現在正是上升期,口碑很重要,不能傳這樣的緋聞。”
“那有什麽的,我……”
“小野,”夜淺嗓子幹啞的難受:“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你若還當我是你學姐,就聽我一句勸,別為了我招黑,行不行?”
江野見夜淺一臉憂慮的看著自己,心裏有些難受。
以前的學姐,不會這樣畏首畏尾的,這些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他默了片刻,坐在病床邊,低聲道:“放心吧,學姐,我下車的時候戴著帽子和口罩,沒被人拍到。”
夜淺鬆了口氣,那就好。
看到她倏然放鬆的樣子,江野真的沉不住氣了,他一臉鬱悶的問道:“學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慕寒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麽現在他這麽欺負你,你還要忍他?”
夜淺淡淡的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
可她越是這樣,江野越是著急:“學姐,你倒是說話呀,你別怕他,我可以給你撐腰的,他……”
江野話都沒說完,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兩人同時轉頭,就看到池慕寒一身清冷的走了進來。
江野憤怒的站起身,冷臉道:“池慕寒,你還有臉來這裏。”
池慕寒帶著上位者的威壓走近,冷掃了一眼病床上,正在輸液,麵色也泛著不正常紅暈的夜淺後,看向江野,嗤聲:“看來,我昨天的話,你是當耳旁風了……”
江野也跟池慕寒杠上了,立在池慕寒身前,揚著脖頸,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是你自己先顛三倒四,嘴上說我學姐是你的女人,背地裏卻又跟馮悠悠搞到一起傳緋聞的。你真的太欺負人了,我不管,我不能把學姐留在你這樣的人身邊,你得把她調到我這裏,讓她來做我的經紀人。”
夜淺埋在被子下的手,微微一蜷,滿心期待。
可隨即,就聽到池慕寒鼻翼間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嗤。
她知道,池慕寒這是不放人的意思。
可江野也並不放棄,“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自毀星途,反正我就算做不了藝人,也能回家繼承家業,到時候狠虧一筆的,可是你。”
池慕寒譏諷一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就隻有你這種幼稚的二世祖才做得出來。”
“你……”江野咬牙:“那你又能多厲害,明知道別人不願意跟你工作,還勉強人!”
江野話音一落,病房裏忽然就陷入了一片靜謐。
池慕寒側過臉,陰寒的目光,掃向病床上的夜淺,低醇的嗓音,透著涼薄:“怎麽,你不願意跟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