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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二章 姑奶奶我就是來搗蛋的3

  才一踏進月恒的房門,帝迷蝶就被眼前奢華的一幕給震驚到了。想當初她進月未弦的院子時,也沒有這麽考究的啊。


  清一色的極品紅木家具也就算了,甚至地上鋪的都是千年暖玉,冬暖夏涼!再看看無論是裝飾品,還是日用品,沒有一樣是凡品的。哪怕是帝迷蝶這種戒指裏麵好東西一大堆的人都忍不住大歎一句:坑爹的,你要不要這麽奢侈啊!

  連日常住的地方都這麽奢華,說月恒不受寵,說出去有人相信嗎?至少帝迷蝶自己就不相信的。不由得低頭在月未弦的耳邊竊竊私語的道:“這個二少爺平時得寵嗎?”


  被問得一愣,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月未弦點頭道:“還行吧。”他沒發現這個二弟有多受寵,雖然他的娘芙蓉很是得寵。


  “那這些東西呢?都是你爹送的?”帝迷蝶的的言語中已然有些開始抱不平了。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問些什麽,月未弦還是好好的回憶了一番,道:“父親這裏至少他要什麽有什麽;大長老那裏的話,基本是他可能用到的都往這裏送。”說完了,總感覺有些不是味道,這才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一拍胸脯,帝迷蝶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道:“還好,不都是你爹送的。不然就光這排場,再對比對比你的院子,你說我怎麽說你好呢?”


  月未弦沒有來的打了一個寒顫,順勢問道:“怎麽了?”他仍舊沒弄懂她這麽問的原因。然後轉頭看了一下四周,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啊!

  “你瞧瞧人家這地,你再瞧瞧你那地,難道沒看出什麽不同嗎?”怎麽聽怎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尤其是帝迷蝶說這話的時候,兩眼對著四周的裝飾放射著炎熱的光線。打有把他們融化了再帶走的意思。


  一進來就聞道了一股濃重而刺鼻的中藥味,除此之外,月未弦還真沒發現,果斷的準備虛心請教了,不恥下問的道:“請夫人指點!”說話那叫一個溫柔啊,差點沒讓他老爹的下巴給驚掉了。


  其他人更是齊齊把視線落在了兩個嘀嘀咕咕之聲不停的人身上,仿若見鬼一般。


  對人,尤其是對女人不假辭色的少主,一個眼神可以凍死一眾人等的月未弦,什麽時候變得對女人這麽溫柔了!為什麽他們不知道?


  尤其是那幾個像是月恒妻妾的女人以及一眾丫鬟等,先是吃驚的望著改變後的月未弦,然後用羨慕得幾乎吃人的目光望向了他懷中的那個女子。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帝迷蝶不樂意的扯了扯嘴角,一把揪住月未弦的腰肢,轉動了一百八十度。


  一吃痛,月未弦扯動了一下嘴角,無辜的望著她,似乎再問:我怎麽惹到你了?


  帝迷蝶直接抬起頭,視線在那一眾女人的身上掃過,似乎再說:你看看,她們為什麽一副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月未弦眼中的溫柔和寵溺已然消失得幹幹淨淨,唯獨隻剩下冰冷和充滿了殺意的視線落在了那群為她製造麻煩的女人身上,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那群本來嫉妒得熱血澎湃的女人,在看到月未弦視線落到他們的時候,還情不自禁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企圖引起他的主意。結果他的視線就猶如一盆冰水一般豁然倒在了他們的頭上,頓時清醒了過來。原來他還是他,一點沒變,一如既往的冰冷而拒人於千裏之外。


  眾女的表現,月凡看在眼裏,更是氣在心裏。如果裏麵不是有幾個人比較重要,真是恨不得把這群蕩婦都給殺了才能解恨。


  看見眾女頓時泄氣,帝迷蝶一張俏臉頓時就小開了花。放在月未弦腰上的那隻爪子也總算是鬆開了去。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床上那個菜花不成反被打個半死的男人身上。不過這個男人也挺可悲的,他還沒死呢,妻妾已經公然出牆了,唉!


  看見她的注意力終於被轉移開去,月未弦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同時,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結果仔細看了半天,仍舊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相較於那些女人的忠貞問題,月凡更加關心的月恒的身體,故而一看見他診治完畢,心急的問道:“吳越,他到底怎麽樣了?”女人如衣服,隨時可以換掉的。


  再反觀月黃泉猶如一尊石像一般,站在一旁不言不語,也不關心。典型的走過場。與月凡的焦急擔憂對比起來,他才像是大長老。而月凡更像是月恒的父親。


  總之,幾個之間微妙的關係,看得帝迷蝶都有種走錯地方的感覺。忽然感覺,她是來搗蛋沒錯,可更覺月黃泉才是搗蛋最離開的那個。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敢在這裏耀武揚威、口出狂言嗎?答案自是不用說了。


  帝迷蝶那怪異的眼神不斷的在幾個人身上掃來掃去,總想找出一點什麽八卦來玩玩。畢竟初來乍到,還是有些無聊的。唉!她也隻能無聊的找八卦玩了,毫升可憐。


  吳越臉色不是太好看,聲音有些僵硬的道:“回大長老,二公子斷了兩根肋骨,兩根腿骨,內腔中淤血積累,好生調養幾月即可。”初初以為月恒傷得很重,自己被強要求過來也就算了。這點小傷還非要讓他過來也就算了,還是包紮過的。


  早就知道他會說什麽話的月凡,卻在聞言之後喝斥道:“幾個月?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明明就在月黃泉身上,壓根就沒看吳越。典型的指桑罵槐。


  “你…..”吳越被氣得一張臉直發抖,連胡子都像波浪一般抖動立起來。顯然對於自己被無辜攪合進幾人的爭鬥中,他無力得很。


  “就幾個月就好了,果然好得太快。大長老真不愧是大長老啊,真是為百姓照相的好長老啊。”帝迷蝶終於緩過勁來,扭著還有些僵硬的腰走到了吳越的身邊,一臉敬意的望著大長老。


  聽得大長老那張老臉直接變成了豬肝色,卻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悲催感。明明是讚揚,卻無一處不透露出諷刺之意,同時對於眼前這個女人更加恨上了幾分,一張老臉氣得生生白裏透紅,卻不得不壓製住自身的怒氣,深吸了一口氣,溫和的道:“為百姓照相乃是老夫的職責所在,不過現在關心的是你二叔的身體健康問題,帝姑娘就不要多話了。”


  “那可不見得啊,昨夜……昨夜……”話還沒說完,帝迷蝶就委委屈屈得不能把一句話說完,順勢就撲倒在月未弦的懷裏,傷心的抽氣了起來。


  月未弦更是氣得青筋直跳,望向那個昏迷不醒的二弟時,殺意畢現。卻仍不忘記輕拍佳人的後背,輕聲細語的安慰道:“蝶兒別怕,有父親和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而敢於欺負你的人現在已經躺在那裏了。”溫柔的話鋒一轉,惡狠狠的道:“不過等他好了,我會再次打斷他的腿為你出奇的。”


  此話一出,月凡額頭的三屍筋怦怦直跳,差點沒有忍住。


  床上那個昏迷的人似乎也聽見了月未弦的未弦,哎喲一聲,總算是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的窗前唯有月凡一臉的擔憂,其他人望向他的神情無一不充斥著殺意。結果才一醒來,又被才是活活給嚇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就這麽暈過去了。”月黃泉一臉的鄙夷,望向月恒的視線如垃圾一般,看了一眼就調開了視線,很是嫌棄。


  而躲在月未弦懷中‘哭泣’的帝迷蝶,此時終於一擦眼角,從他的懷中站了起來,眼角帶著淚水,眼圈紅紅,看起來可憐極了。卻仍舊用哽咽的聲音驚喜萬分的道:“真的嗎?”說話間,用憎恨得猶如要把月恒千刀萬剮的眼神望向那個昏迷的男子。


  堅定的點了點頭,月未弦的視線也如一把利刃一般設在了月恒身上,然後溫柔的對著帝迷蝶道:“放心吧,反正他的腿骨斷了兩根,我現在打斷了也沒用,不如等他好了再打才能更加讓你泄恨啊。”用溫柔的聲音說出了最冷酷的話。


  帝迷蝶卻是聽得眉開眼笑,一臉的感動。


  “放肆,手足相殘居然還說得如此大聲,你有把本長老放在眼裏嗎?”月凡終於忍無可忍,嗬斥了起來。他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來扶持月恒,哪裏會讓他們如此來毀滅。


  被他這麽以後,帝迷蝶身子一抖,嚇得沒站穩,再次倒在了月未弦的懷中。不過這一次不是傷心,而是因為被嚇到了。畢竟月凡就站在她旁邊,這麽大聲一吼,讓沒有心理準備的她還真的被嚇了一跳。


  卻不想,她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直接讓月黃泉那根被繃緊的神經直接斷掉了,往昔的記憶瞬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大步走到帝迷蝶的身邊,把她給擋到了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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