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5章 第一人

  鳳九站在不遠處看著，一邊聽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看著那老婦人聲聲苦求，那藥鋪的人無動於衷，看著天色漸暗，周圍圍觀的人陸續散去，只剩下那老婦人在那裡哭求著，這時，她才撐著拐杖走上前。


  「你兒子得的什麼病？」鳳九詢問著，看著那一臉哀傷絕望的老婦人。


  老婦人聽到聲音時，抬頭一看，見是一名跟乞丐一樣的人，便拭了拭眼淚，聲音沙啞而無力，眼中浮現著絕望以及死氣：「不知道是什麼病，大夫都查不出來，沒人願意救他，沒人願意幫我們……」


  這一刻，她已經在想著，如果她兒子死了，她便也要跟著一起死，反正她的親人若都死了，她一個老太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我能救他，帶我去看看吧！」鳳九說著，伸手將老婦人扶了起來。


  也許是到了絕望的地步了，聽到這話，老婦人眼睛一亮：「你能救我兒子？你是醫者嗎？不不，你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仙人，你一定是深藏不露的仙人。」


  似乎是安慰自己，似乎想給自己最後一點希望，她沒有質疑鳳九的身份與能力，相反的，她將她視為深藏不露的醫者，視為能救她兒子的仙人。


  就這樣，她帶著鳳九回家了，而在鳳九跟著老婦人走後，那藥鋪里走出一名中年男子來，搖了搖頭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嘆了一聲：「將死之人，誰又救得了？」


  店裡的小二也跟著走了出來，看了那遠去的人一眼，笑道：「盧大夫，那個乞丐居然說能救，估計是想蹭個落腳點吧！這城中誰不知道盧大夫您醫術最高，連您都沒辦法醫治的人，一個乞丐又怎麼可能救得了？」


  另一邊，鳳九跟著那老婦人回了家，見那是一處簡單的小院，院中堆放著不少雜亂的東西，小院裡面有幾個房間，老婦人帶著她進了其中一個房間，來到那躺在床上的人面前。


  「他就是我兒子了，仙人，您趕緊給我兒子看看，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他是個孝順的孩子，若是他死了，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老婦人垂淚哭著，聲音悲切而無助，那是一位老母親的絕望，求救無處的絕望讓她心中也生出了死意。


  鳳九安慰著，道：「你別急，我先幫他看看，你幫我端盆清水過來吧！」


  「好好。」老婦人應著，一邊拭著淚，一邊往外走去。


  鳳九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見是一名體格健壯三十來歲的男子，只不過如今整個人卻瘦得不成人形，而且昏睡著，氣息也極弱。


  她探了探脈博后，心頭微訝，將手收了回來，老婦人也同端著清水進來，於是，她將手在那清水中洗了洗，一邊問：「他是去出任務后才成這樣的？」


  老婦人連連點頭：「是，是出任務才弄成這樣的，我兒子在傭兵隊也好些年了，以前也受點小傷，但沒像這次這樣嚴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