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我想大概是昨兒個夜裏睡得晚了。”緋歌對著藍璃,目光閃躲的說道。“不是說,昨兒個你與他在崖邊看奇景麽?”
“話是這麽說。可是,昨兒我倒是並沒有看到什麽。”姑且不管有沒有,到最後她睡著的時候,都不曾看到一點。“你倒是消息很靈通嗎,如此便曉得了?”藍璃忍住笑意調凱到。
“可不是嗎,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姑娘,抱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重嗎。”緋歌的反擊讓藍璃覺得有些臉紅。“昨兒可是我抱你回房的,起初我以為你定是輕如鴻毛的,卻不曾想到盡然重如泰山。”
“我胖嗎?”藍璃鬧了個大紅臉。“我怎麽覺得,我的身子還算好的了。”藍璃將手附上自己的柳腰得意的說道:“莫不是你眼神不好了?你瞧我這腰若是用盈盈一握也不為過吧?”藍璃說道此處,故意搖了搖頭做惋惜狀說道:“難不成,頭發白了還真真是老了?”
“你這家夥!”緋歌寵溺的點了點藍璃的鼻子神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隻見緋歌雙手緊緊的握住藍璃的手說道:“璃兒,五日後的清晨記得去密室知道嗎?欣娘說,你的毒可以解了。”
“嗯。”藍璃的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養了許久,終是到了去密室治療的日子。在此之前藍璃一直不曾看到過蕭瑟。他就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讓人尋不到一絲蹤跡。藍璃有問過所有人,可他們並沒有真正跟藍璃說過實話。
“緋歌你說進去後,我還能出來再見你嗎?”藍璃在進石室的時候,是這麽跟緋歌說的。
“傻丫頭,我在外頭準備好翡翠丸子等你!”緋歌知道,進去後沒有一天是出不了的。他相信蕭瑟就如他相信欣娘一樣。這件事本來應該是他來做的,可是卻被蕭瑟給搶了先。有些生氣,也有些難過。
“好。記得你答應我的話!”藍璃調皮的笑了笑也就跟在欣娘身後進入了石室。
記得好好的…,緋歌看著隱去的身影心疼了起來。他想拉住藍璃的手,可是他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力氣。直到良辰走到緋歌身後,推了推緋歌。
“緋少爺,你也該進去了!”良辰眼裏的疼惜,對他的不舍全數寫在臉上。
“嗯。”緋歌跟著良辰朝另一間石室走去。
在這一場救贖裏,全部都是沒有把握事。欣娘早先就說出了這麽一個法子可是沒人讚同,直到緋歌跟蕭瑟闖進了欣娘的屋子之後欣娘才痛苦的做了決定。欣娘說,這一切可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至少可以在續上藍璃十年的命。
十年,或許它在別人眼裏隻是一眨眼。可是,他們比誰都明白,十年可以讓藍璃去做很多的事情,去愛她所愛,想她所想。蕭瑟與緋歌都知道,藍璃付出的心還沒有收回來。緋歌看著美景在自己的手腕處劃開一道口子。鮮血如猛獸一般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洶湧而出。
良辰將玉碗接住,這也是欣娘特意交代的。
涼都,皇宮
“皇上,這是主子在很久之前為您準備的茶葉,要嚐嚐麽?”紅袖從屋子裏端出一壺早已泡好的茶水,溫度適宜,剛好入口不燙,且茶水過喉還可感受到別樣的茶香。“今兒個皇上可有按時吃飯?”大多都是藍璃交代自己的事情,每日一問如今到成了習慣。
“每日都問,璃兒交代的事情,朕何時沒有辦到?”流蘇抬起頭看著滿樹枝的紙鳶自嘲的說道。“春天來了,這梅花可是要落了!”春風一吹,不在少數的花瓣皆是紛紛落下,持續著為時不多的爭芳鬥豔。
“若是想要留住那還不容易?”紅袖歪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壞點子。“皇上不如去找好的工匠,讓他們做一朵朵的梅花掛在樹上?”這些日子可有下雨的,流蘇為了不讓紙鳶被淋濕,盡然命人搭建了一處棚子。
“唔…”消失了好幾天的飄雪突然出現在流蘇麵前,它朝著流蘇齜牙咧嘴了會,便離開了。它在屋子裏找了好久,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對它好的主人。許久後,飄雪盡然趴在流蘇的腳便,它將自己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時不時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
“你與我一樣,來晚了,她都走了!”第一次流蘇近距離的接觸飄雪,很奇怪的是,飄雪盡然還是很溫順的享受著流蘇的撫摸。“不如,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流蘇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一壇好酒,靠在梅花樹下暢飲起來,頹廢的流蘇,原本俏麗的臉上已經長滿了胡渣。
藍璃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三天中午了,藍璃想要從床上起來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的胸口被扯的很疼也就算了,她怎麽會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呢?藍璃小心翼翼的將右手伸到胸膛心髒的那個位置。
“小姐,如今你還不能亂動,小心撕裂了傷口。”良辰端了一盆溫水走了進來,當她發現藍璃想要自己起來的時候,良辰立馬跑過去,將藍璃按在床上。
“我這是怎麽了?”如果說是吃了解毒的藥,可以讓她睡一會,這不奇怪,。可是,她為什麽會絕得胸口疼,這還是另外一回事。藍璃清楚的感覺到,那裏有一道傷口。“還有啊,去幫我把緋歌找過了,他不是說請我吃翡翠丸子的嗎?怎麽我醒了到不見他了!”
“緋少爺早在小姐你準備進石室的時候就去買了,隻是不知道現在怎麽還沒回來!”良辰卑鄙的打著哈哈。占時這件事還是不要跟藍璃說的好。“小姐想要吃什麽?奴婢幫你做?”良辰無奈,隻有轉移話題。
“良辰,你在騙我對不對?”藍璃感覺到良辰那閃躲的眼睛,還有提到緋歌跟蕭瑟時的難過,她料想可能不會是好事。
“緋少爺那日買了丸子,送回來之後就走了。至於蕭公子…奴婢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