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162章 唇對唇的喂水
「不要以為你睡著了,就可以無視我的話,如果你敢不聽話,後果……」
許思淼的意識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耳邊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嗡嗡嗡叫個不停,像蒼蠅一樣讓人討厭。
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因發著高燒雙頰染上紅霞,平日飽滿濕潤的紅唇此時乾裂蛻皮蒼白無比,像是失去了水分滋養的花兒一般,懨懨的帶著病態的虛弱。
面容冷峻的男人看著床上失去了活力緊閉雙眼的女人,神情越來越冰冷,幽暗的眸子閃過莫測的光芒。
「怎麼到現在還沒到?快點給我過來!」顧紹謙再次打了一個電話,接通的瞬間便聲音冷硬無比地命令著,「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再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之內絕對要給我過來!」
顧紹謙不是不清楚外面天氣惡劣,雷雨交加狂風大作的天氣交通狀況絕對不可能有多好,但此刻床上人虛弱痛苦的模樣他一點都不想看到,每多一分鐘都是一種折磨。
從沒有哪一刻,他如此地盼望著對方張開眼睛,用那雙比夜空繁星還要明亮的水潤眸子看著他,讓那雙眸子中滿滿地映著他的身影。
掛斷電話,房間一時安靜下來,將手機扔至一邊,看著那乾裂的唇瓣,顧紹謙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唔……」許思淼唇畔逸出一絲痛苦的呻吟,昏昏沉沉之際,只覺得喉嚨有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難受,像是放在火上烤一般,燒紅了的臉都染上了一絲痛苦。
許思淼的意識並不清醒,但喉嚨中的乾澀讓她忍不住渴求著什麼,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還未開口火辣辣的疼痛感便讓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底下的床單被褥,睫毛顫動眉頭緊皺,呼吸之間噴吐出來的氣體都帶著火一般的高熱,乾裂蛻皮的嘴唇稍稍顫動,皮肉撕扯般的疼痛傳來……
突然,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幾乎黏在一起的雙唇間流入,有了那股液體的滋潤,緊貼著的唇縫開啟,令人舒爽無比的清涼液體湧入喉中,化為一道清泉。
如甘霖滋潤旱地,令人痛苦不已的火辣辣灼燒感褪去,許思淼忍不住伸出舌頭切身地感受著那液體的清涼舒爽。
「水……還要……」口中喃喃著,意識早已被身體所主宰,本能地尋求著能夠讓自己更為舒服的東西。
顧紹謙勉強克制著身體的衝動,抬起頭來便看到床上的人兒緊閉著雙眼神色迷濛,手摸索著往他的方向伸過來,口中呢喃著:「給我……」
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暗芒,男人低下頭又灌了一口水在口中,而後俯下身低下頭再次覆上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清涼的感覺再次襲來,許思淼舒服地喟嘆一聲,雙手緊緊抓著身上的人,竭力地張嘴迎合著,為了汲取更多的水源,甚至微微仰起頭伸出舌頭,用雙唇使勁地吮吸著。
「這是你自找的……」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染上一絲性感的沙啞。
明明本來不過是喂水的舉動,顧紹謙卻在感受到那觸及過來的溫熱小舌時,腦袋轟隆一下,身體像是著了一把火,情不自禁地將之化為了一個吻。
他一手撐在床沿,一手托著床上女人的後腦勺,吻得越來越深。靈巧的舌頭順著許思淼微微開啟的唇縫探入,在她的檀口中肆意掃蕩著,和那柔軟滑膩的********交纏廝磨著,如沙漠中渴求水源的遊人一般汲取著對方口中的津液。
隨著顧紹謙動作大的加大,嘖嘖的水漬聲在房間內隱隱響起,伴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和瓢潑落下的雨聲,交織成一曲曖昧的旋律。
「嗯……不……」霸道炙熱的氣息將許思淼完全包裹住,盈滿了她的唇齒,充斥著她的鼻息,空氣一點點被奪走,窒息般的感覺讓她的大腦更為昏沉,痛苦的憋悶感讓她忍不住掙紮起來。
許思淼扭動著腦袋,想要躲過在她唇齒中肆虐的物體,眼睛依舊緊閉著,沉重的眼皮始終無法抬起,可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使得她不得不下意識排斥。
察覺到對方的抗拒掙扎,顧紹謙的理智漸漸回籠,留戀般地在兩片唇瓣上輕輕舔了一下才抬起頭來。
俯下身看著閉著雙眼的女人,原本蒼白乾裂的唇瓣在自己的努力下變得紅潤飽滿,充滿著誘惑的氣息,顧紹謙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其上曖昧地摩挲著:「今天暫時就放過你了,等你醒了可要好好補償我。」
沙啞性感的聲音撩人無比,在縈繞著纏綿氣息的房間內更顯得暗示意味十足。
顧紹謙目光一暗,收回手指,手順勢往下滑至床沿,輕輕撥開女人纖細的手指,獨屬於男人的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指滑入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等到穆瑞天趕到的時候,許思淼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你快給她看看,她這到底是怎麼了?」如果僅僅是著涼感冒發燒,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無論他怎麼呼喚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身體到現在為止依舊冰涼無比。
顧紹謙沉著臉,一把拉過剛走到門口的穆瑞天,不給對方分毫休息的時間,扯著他就走到許思淼床沿,示意他趕緊好好診治。
「別著急,你再拖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了,你放心吧,我會把她治好的。」穆瑞天微喘著氣,呼吸還有些不穩,在許思淼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的時候,目光一定,突然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媳婦這邊我會好好照看,不過你自己是不是也該收拾一下了?」
「我自己?」顧紹謙不解地看向穆瑞天。
坐在椅子上,穆瑞天看著向來冷峻高傲的男人,明明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性子,此時卻一身狼狽的模樣,也不禁感慨愛情的力量。
「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快去洗個熱水澡換一身吧。」
誠如穆瑞天所言,顧紹謙身上的衣服褲子都濕噠噠的。
雖沒有到可以擰出水的程度,但明顯好幾塊位置都被洇濕了,特別是衣衫下擺和胸口處,還有西裝褲的腿腳位置,明顯顏色和周遭的不太一樣。
「沒事,你先看看她的情況。」顧紹謙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自己的皮膚上,確實不太好受,不過此時他根本沒有心情去搭理那些。
明明回家的時候乾乾爽爽的,現在卻被水打濕了,原因不外乎是抱著許思淼上樓的時候沾上,以及幫她洗澡的時候濺上,這些顧紹謙都心知肚明。
穆瑞天板起臉,沖著面容冷峻的男人搖了搖頭:「你媳婦沒什麼大問題,你現在待在這隻會礙事,快去把自己收拾好。不然到時候你媳婦還沒好,你自個兒先倒下了,兩個病患我可照顧不過來。」
顧紹謙薄唇微抿,眸光閃了閃,視線在許思淼身上停留了一瞬,最終一言不發地轉身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等顧紹謙走出浴室換好衣服的時候,穆瑞天的看診也早已結束。
「好了,我看過了,你媳婦問題不大,只是淋了雨感冒發燒而已。體溫有點高,不過吃點葯睡一覺就差不多了,注意最近不要讓她受涼。」
如果不是顧紹謙火急火燎地把他叫過來,這點小病小痛穆瑞天還真有點不願意冒著風雨大晚上的奔過來。
「葯在這裡,用法和用量我都寫了,你先把退燒藥喂她吃了吧。」
顧紹謙鬆了一口氣,眉眼間的神色緩和了些許,不過看到床上女人痛苦的模樣,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怎麼樣可以讓她不那麼難受?」
手輕輕撫上散發著高溫的額頭,目光觸及下方的唇瓣,上面被他染上的血色也已褪去,重新恢復了蒼白。
「她這是燒得難受,用冰袋或者濕毛巾降溫就可以了。」穆瑞天詫異地看了一眼顧紹謙,略一思索淡淡回答。
「謝謝,你可以離開了。」男人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床上女人的身上,神色依舊冷漠平靜,似乎想起了什麼,他轉過頭,「先別回家,自己選個房間吧。」
在顧紹謙的示意下,穆瑞天走出房間,暫時在別墅的客房內住下。
等到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顧紹謙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地抬起許思淼的上半身,將她的頭置於自己的胸口位置,而後傾身拿起藥丸和水,扶著女人的腦袋親自喂她吃下退燒藥。
「乖,吞下去。」不給許思淼絲毫拒絕的機會,顧紹謙手上的動作沒有丁點的退讓,低下頭在她耳畔溫柔卻又不容抗拒地命令著。
女人雙頰染著紅暈,眼睛自始至終緊緊閉著,因被迫吞入藥丸更是眉頭緊皺,神情間帶著絲不滿,也許是聽到了耳邊話語的緣故,竟然就這麼乖乖地咽了下去。
滿意地勾了勾唇,大手輕輕撫上女人嬌媚迷濛的臉,顧紹謙放下水杯,而後輕柔地扶著懷中之人的身體,將她穩穩噹噹地放在了床上,並且細心地蓋上了毯子。
沒有找到冰袋,顧紹謙打了盆冷水加了幾塊冰,又拿了幾條毛巾。
擰乾浸濕在冰水中的毛巾,顧紹謙將其覆在了許思淼仍舊熱度燙人的額頭上。
等到毛巾染上床上人的溫度,失去原有的冰涼之後,顧紹謙又將其拿下,換上另一條被擰乾浸在冰水中的毛巾。
正當顧紹謙不嫌麻煩地重複著枯燥動作之際,許思淼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顧紹謙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林玉」兩字,眸光閃了閃,並沒有接起,只是將聲音調為了靜音。
手機幾番閃爍后掛斷了,沒過一會兒又重新亮了起來。
顧紹謙將擰乾的毛巾輕輕放在許思淼額頭上,看著不斷閃爍的手機屏幕眉頭皺起,最終拿起了手機。
「思淼,到家了嗎?今天玩得怎麼樣,後來有沒有買什麼東西呢?」
剛一接通電話,那一端的人一連串的話便響了起來。
「是我,顧紹謙。」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叫「林玉」的女人是許思淼唯一的閨蜜,也就是最好的朋友。
「顧總,怎麼是你?」林玉驚訝地提高了聲音,心中閃過一絲納悶,「思淼呢,她在哪裡?平安到家了嗎?」
剛開始的電話沒有接也就算了,後面電話接了卻又不是本人,這就有點讓林玉感到奇怪了。
她自己也才在鍾銘的護送下回到家中,而外面的暴雨狂風還沒有停下,不由得就想要確認一下自家閨蜜的情況。
「她已經到家了。」顧紹謙看了一眼床上昏睡著的女人,聲音冷淡地回復,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今天她是和你出門了?」
「沒錯,我們今天一起出去玩了一會兒。既然她平安到家了,那我這也沒什麼事了,不過她現在在做什麼,是在洗澡嗎?」林玉的聲音中染了一絲善意的調侃。
如果是在洗澡所以沒空接她的電話,那也就能夠理解了。
自己約會圓滿成功,林玉自然也希望許思淼的婚姻生活能夠幸福美滿。
但顧紹謙此時顯然沒有和人開玩笑的心思,他的濃眉皺起,神情有些冷漠:「她淋了雨發燒了,現在還沒醒來。你們是什麼時候分開的?下了那麼大的雨你就讓她一個人淋回家?」
不自覺地,顧紹謙的聲音中已經添了一抹怒氣,就連神情也陰沉得可怕,冰冷的聲音中毫不掩飾他的憤怒,冷漠地質問著電話另一端的人。
若不是顧及對方是床上女人的好友,顧紹謙恐怕連丁點克制都不會有,之前的好聲好氣更不可能。
現在心裡明白自己這是遷怒,只要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依舊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
聽了男人的話,林玉顯然驚住了。
也顧不上因為男人的態度而生氣,想也不想地詢問:「思淼怎麼樣了,怎麼會生病的?她不是帶了傘的嘛,怎麼還會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