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他還沒死

  兇手肯定是女人!

  宋辭在心裡這麼想。


  通常來說呢,像是這種虐殺案,異性作案的可能性比較高,男性兇手的比例又遠高於女性兇手。


  但也不能否認,的確有女性兇手的存在。


  一般來說,這種虐殺案,通常是會被歸於性犯罪中。


  所謂的性犯罪,跟普遍理解中的性犯罪不同,並不是說有性姓行為的案子,才叫性犯罪,那只是最普通的性犯罪。


  實際上,有非常多的案子都會被歸於性犯罪,例如很多連環殺手作案,都會歸於性犯罪,這個性並非是指普通意義上的性,而是通過作案獲取快~感,很多連環殺手在作案時會達到極其興奮的狀態,這種狀態是普通的男女兩性無法帶給他們的,他們甚至可以靠著從受害者身上獲取的紀念品,持續維持這種快~感。一旦他們無法從舊的受害者身上獲取足夠的興奮度時,他們就會開始新一輪的殺戮……


  舉個簡單的例子,在犯罪心理學上,兇手用匕首和用槍殺人,是完全不同的理解方向,除卻一般的衝突性、報復性殺人之外,在「變-態」殺人、連環殺手的案子中,匕首往往指代的是兇手的X器官,用匕首刺進女性身體的行為,在犯罪心理學上也會被認定為X行為的替代。


  這類X犯罪案件一般的兇手都是男性,男性的比例要遠高於女性。


  但也並不是說就沒有女性X犯罪的罪犯,只是說,女性兇手的比例要比較少一點。


  男性連環殺手多傷害女性受害者,女性連環殺手的受害者,其實也有很大比例是女性,但是同樣的,女性X犯罪的殺手,她們的受害者還有一部分是男性受害者。


  宋辭覺得殺死眼前這個受害者的兇手,十有八九是女性。


  一般來說,男性兇手,正常性向的,在殺死男性受害者時,最可能用的殘忍手段是肢解之類的,如眼前這般給男性受害者去勢,還把那玩意兒切成片來擺字的……幾乎不可能發生。


  去勢對於男人來說是非常嚴重的懲罰,還把那玩意兒切片,更代表了兇手對死者的極端仇恨,這種仇恨是跟死者的X能力有關的,兇手可能受到過死者的X侵害,所以才會對死者的男性象徵深惡痛絕。


  宋辭想起來了韓方舟和葉傾夢的案子。


  當時他還沒跟在雲畫身邊,不過後來他跟著雲畫之後,慢慢知道了她之前參與過的一些案子,也知道了韓方舟和葉傾夢的案子。


  那個案子實在是……太慘了,宋辭記得非常清楚,他當然也記得葉傾夢是怎麼殺死侵害了她的那三個人的。


  其中有一個細節就是,葉傾夢把一個男人的那玩意兒給切片了,還逼著那男人吃下去,後來解剖的時候,在那個男人的胃裡發現了屬於他自己的那東西的切片……


  這個線索就非常清晰了。


  當時一開始是韓方舟自己認罪了,說人是他殺的,但是如果他要殺人,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去折磨報復死者?儘管他也知道死者侵害了葉傾夢,但他要殺人的話,也肯定不會多此一舉再用這種行為去報復死者。


  真正仇恨到極點,不用這種極端行為就無法泄憤的人,是葉傾夢。


  這很正常,在遭受了那樣的侵害之後,誰也不能強求葉傾夢保持清醒理智寬容……


  因此呢,現在宋辭就認為,這個案子,同樣是去勢,同樣是把那玩意兒切片,兇手十有八九是女人,還是跟死者有糾葛的女人,有極大的可能,死者侵害過兇手,兇手對死者恨之入骨,單純的殺掉死者都無法泄憤,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泄憤……


  宋辭腦子裡想了很多。


  而自始至終,雲畫就站在死者面前,目光晦暗地盯著死者。


  死者被開膛破肚,心臟都裸露出來了,最主要的是身上的皮膚都被剝落掉,露出裡面血紅色的組織,看起來……相當嚇人。


  一般人怎麼都不可能願意站在這樣一個血肉模糊的死人跟前的,可雲畫卻完全不避不退……


  只能說她的心臟實在是太強大了。


  「打120,他還沒死。」雲畫忽然開口。


  「什麼?」宋辭猛然轉頭看向雲畫,他不是沒聽清楚,他只是不敢置信,隨即,不用雲畫再開口,宋辭就立刻走近去檢查。


  下一秒,他看到了讓他嘴角抽搐的一幕。


  被開膛破肚的男人,他那裸露在外的心臟,還在跳!


  剛才怎麼沒發現!

  宋辭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剛才是真的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還沒死,他的心還在跳!

  要知道,男人已經被剝皮之後開膛破肚了,心臟暴露在外,這種情應該活不了多久的,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兇手應該剛剛逃離沒多久,甚至兇手都還在這裡!


  可他剛才竟然沒有發覺。


  宋辭在一瞬間寒毛直豎,整個人都繃緊了。


  「不用緊張,兇手已經離開了。」雲畫的語速很快,「報警,還有120。」


  「已經打了。」秦墨皺著眉頭說道,「這……都這樣了,還能救回來嗎?」


  雲畫沒有吭聲。


  宋辭抿唇,看向雲畫。


  雲畫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從身體表層皮膚剝落後的血液凝固情況來看,案發時間大約是在十二個小時之前。」


  「十二個小時之前……那豈不是……」


  秦墨抿唇,「那豈不是在快遞員把那份禮物送過來的時候?」


  雲畫沒有回答這顯而易見的問題。


  秦墨攥緊了拳頭,「對方讓快遞員在那個時間把禮物送過去,在你拼禮物中模型的時候,兇手卻已經開始作案……」


  是的,她在拼模型,兇手則在拆這個人。


  兩邊幾乎是同步進行的。她把模型拼好,兇手也把這個人拆完……


  「為什麼?」秦墨不解,「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個人到底是誰?兇手要虐殺他,可是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你牽扯進來?」


  宋辭也看向了雲畫,「畫畫,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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