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活閻王
墨澈是從來就沒跪過墨冽,楚止蘅則是被他摟住了腰,跪不下去。
安安靜靜的,隻有惡狗撕咬吞咽死人屍骨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道和一些嘔吐物的異味……
墨冽一直走到了墨澈的麵前才停下來,視線落到那幾條惡狗身上,淡淡的道:“九弟,除了戰場,你有許多年未殺人了。一個宮女,值得你動手嗎?”
墨澈被稱之為“活閻王”,人人道他嗜血殘暴,可事實上,先帝和先皇後逝去後,他確實鮮少親手做這麽血腥的事情了。
“上一次,朕見你這般手段,還是為了朕的這皇帝位。”墨冽閉上了眼睛:“那時,朕的夢裏聞到的,是比今日更為濃鬱的血腥味,鮮血和死人,堆成帝王之路,你與朕說,那個位置,走過去,坐上去,就再也聞不到這血腥味兒了。朕了許多年的皇帝了,墨王朝一日比一日更好,朕確實也有許多年沒有聞到這血腥味兒了,都快忘了這般血淋淋的,是什麽感覺。”
“皇兄,”墨澈淡漠的道:“帝王之路,往前走才寬,何必再提起過去?臣弟今日報的,是私仇!”
“前次宮宴上,我的態度已經明擺了,楚止蘅,是我要娶的妻,仁王府,以後是我的親家,誰人敢動,死無全屍!”
“如是說,”墨冽睜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墨澈:“仁王說的才是真相,你出了宮,來到香王府,便一直和永安郡主、仁王妃在一起?”
“這是自然,”墨澈毫不猶豫的回答:“若不是香王府有我記掛的人,皇兄覺得我會匆匆趕過來?我既來了,自然是見我想見的人,旁的人,與我何幹?”
“那紅樓公子是怎麽回事?”墨冽又問。
墨澈說:“此事,皇兄該去問自己的好兒子。他也該醒過來了。”
這話音剛落,那屋子裏就傳來了墨煜的聲音:“清郎、清郎你這是作甚?你快下來,本王不許你死!”
“來人,把夠帶走,收拾一下。”墨澈開口對自己的那些暗衛下令。
“是!主子!”這些人都是直接聽命於墨澈的,此時得了令,馬上站起來,牽狗的牽狗,提水的提水,撿屍塊的撿屍塊,打掃的打掃,甚至還有點熏香遮掩異味兒的……不到一刻鍾,血腥惡臭的現象就再也找不到絲毫方才的痕跡了。
那帷幕後麵,就在這時,跑出來一個人——正是那與墨煜上演男、男版活、春、戲的方文清。
他已經穿上了一件素白繡雲紋的衣裳,胸口處插著一把刀,正外麵流著血,在白衣上赫然醒目。
“賤民方文清,自知罪孽深重,求皇上賜死!”他跪在地上,聲音洪亮:“是賤民勾、引王爺的,因王爺多日未曾去醉花樓找賤民了,賤民心中愛戀王爺,不甘心王爺今日大婚,才混進府裏,勾、引了王爺,此事與王爺無關,賤民願以死謝罪!”
看似清瘦的男子,說起話來,卻落地有聲,臉上的表情認真的不能再認真,那眼裏也是滿滿的感情,使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心想:莫非香王果然是男女雙、性、愛好者,且真的與這方文清私情甚厚?
梁成智首先忍不住,衝上前就狠狠的踹了方文清一腳,還故意踹他插著刀子的地方:“你這個該死的賤東西,胡說八道些什麽?什麽醉花樓?香王乃是我墨王朝最優秀的王爺,他怎麽可能去那等煙花齷齪之地?你這分明就是在汙蔑香王?汙蔑我的女婿!
你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做下這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是不是仁王?是不是楚止蘅?是不是……”攝政王。
“梁成智,你給本王住手!”梁成智還沒將話說完,隻隨意穿了一件中衣的墨煜就衝了出去,一把掀開了梁成智:“誰許你動本王的清郎了?你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