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貼身保鏢
"然後接家電廣告?"郎天慎邊嚼邊說,劉衝一臉的問號。
"何止?還有化妝品、廚房用品、床上用品,連寵物用品都會來找我們的!"楊總都快手舞足蹈了:"隻要你和李恩厚的幹女兒傳出戀情,我相信,不僅這些少婦們會被你吸引過來,到時候,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都會成為你的粉絲的!"
劉衝不解:"何以見得?"
楊總壓低聲音對劉衝說:"你沒見過吧,聽說,是個絕色的女孩子,"然後轉向郎天慎,"是吧,天慎?"
楊總顯然是在向郎天慎求證。
郎天慎點頭:"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楊總一拍巴掌:"太好了!這絕對是爆炸性新聞!這個女孩子又漂亮又有出身,能把她搞定,人人都會說郎天慎這小子真有本事,男女老少都會被吸引過來的,所有人都會拜倒在你的腳下的,到那個時候,廣告、代言,會像瀑布一樣向我們砸來的!"
然後他低聲問郎天慎:"什麽時候約她,我好做準備?"
郎天慎放下筷子,無限感觸的說:"真的很想約她,很想和她聊聊,和她麵對麵地坐著,說話,鬥嘴,看她笑的樣子,看她生氣的樣子!"
"不過,"楊總突然正色道,"絕不能玩真的,至少不能讓粉絲知道你在玩真的!你可是大眾情人的定位,一旦戀愛了,結婚了,那是要掉粉的!這個圈子裏有多少人在玩隱婚呀!他們怕的就是這個!有多少天生的偶像料子,一結婚,完了!"
"不能玩真的?"郎天慎反問。
"當然,要玩曖昧!曖昧!你懂什麽叫曖昧嗎?若即若離,似是而非,讓她們去猜測,去琢磨你們倆之間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像蒙著一層紗,看不清楚,所以更想看,越想看卻越看不清楚,越看不清楚越想看——"
楊總說得吐沫橫飛,滿臉通紅,一雙眼睛閃著賊亮的光:"到那時候——"
"到那時候,你就見不到我了,我會自立門戶的!"郎天慎輕輕一句話,仿佛一個休止符,讓楊總激昂澎湃的幻想曲戛然而止。
楊總以為自己聽錯了:"自立——門戶——"
楊總臉上興奮的紅暈還沒有消退,郎天慎就對著這張臉,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用她來做文章,我會翻臉的!"
郎天慎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
"可——"
"憑我現在的實力,我完全可以自立門戶,如果你敢動她的話,我就離開天冪!"
這會要了楊總的命的。
楊總張嘴瞪眼的望著郎天慎半天,才囁嚅出一句:"你,你們——"
郎天慎說:"我們之間的故事,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不會和任何人分享。看過《羅馬假日》嗎?我打算向偉大的記者喬伊學習,將絕密照片交還給安公主,然後,永遠消失,永遠!"
劉衝釋然。
但楊總卻目瞪口呆,這些話,他根本聽不懂:"消失?"
"是呀,消失,我隨時準備著從她的生命中消失,如果有必要!我還有很多工作在等著我呢,鵝肝不錯!"
郎天慎吃飽了,他漱口擦嘴,帶著劉衝起身離開。
他戴上帽子和墨鏡,從飯店大門從容離開,路上有人認出他來,等掏出手機時,郎天慎已走出好遠。
這邊,隻剩下楊總一個人,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麽回事呢?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就放棄了呢?"
李恩厚宅。書房。
鄭秘書將幾張照片攤開在李恩厚的麵前,李恩厚一一看過去,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第一張是李鬆的,長長的頭發,正在草原上拍攝日落;
第二張也是李鬆的,頭發束在腦後,在酒吧與一個女子搭訕;
第三張是李森的,在橡樹園,正與郎天慎揮手告別;
第四張是陳美鳳的,正從飯店走出來,後麵遠遠跟著的一個人,依稀能看出來,象是段誌城。
李恩厚手扶著桌子,慢慢坐下來,他動作非常慢,仿佛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都僵硬了。
李恩厚慢慢坐下來,深歎一口氣:“鄭秘書,你那次從醫院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李鬆出生的消息,到現在,快三十年了吧?”
鄭秘書忙說:“是呀,李鬆是李家的長房長子長孫,這是李家的一件大喜事!當時他出生的時候,醫院大門外圍了一堆的記者,都在搶頭條!當時您在忙生意,第三天才見到他——那個時候,您真忙呀!”
“鄭秘書,你當年去千葉島把李森接回來,到現在有多少年了?”
“十四年!當時李森才六歲,小小年紀,卻個性十足,堅決不肯跟我走,我給了她一些承諾,她才動搖的,當時頗費了一番周折。”
李恩厚點頭:“但你還是把她帶回來了,你拉著她的手站在客廳裏,全家人都驚呆了——她的相貌,遺傳她的媽媽!她長得這麽漂亮,我當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後來果然應驗了——陳美鳳,沒想到是這樣愚蠢的一個人!我之前和她說的那些話,許的那些願她都不記得了,隻是一味的妒忌和貪婪,妒忌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垂涎她不可能得到的東西,一直到把事情弄成現在的樣子——讓我們李家這樣被動,她自己也痛苦不堪!”
李恩厚說完,轉向鄭秘書:“鄭秘書,又要麻煩你替我走一趟了!”
“您說!”鄭秘書忙應到。
李恩厚將李森和郎天慎的照片推向前:“他們不能在一起!段家可不是好惹得,李森現在正和段子文約會,這件事一旦讓段誌城知道,我們就被動了!何況,郎天慎是個公眾人物,他的身上沒有秘密,他的一切都會暴光在鏡頭前,而李森的身份不能公開,一旦公開,就會成為導火索——”
然後又把陳美鳳的照片推向前,說:“她,一直在等機會,一旦李森身份暴露,她會立刻跳出來,與李家決裂,那樣,一切將不可收拾!”
然後,又把李鬆的照片推向前:“他,如今,隻會隔岸觀火,不會起任何作用——我們李家的長房長子長孫!”李恩厚不覺搖了搖頭,“他本該是我的接班人,但立場這麽不堅定,居然站在陳美鳳一邊,我哪敢用他!現在就剩下一個李森了,如果再放棄李森,我們李家就後繼無人了,鄭秘書,拜托了!”
鄭秘書是李恩厚最得力的助手,他就像李恩厚的影子一樣,如果哪天李恩厚的旁邊沒有鄭秘書侍立,會感覺李恩厚少了一些什麽;鄭秘書有時又是李恩厚的化身,他出現在哪裏,就代表李恩厚出現在哪裏,現在,他就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橡樹園的客廳裏,旁邊站著一個清秀的男人。
鄭秘書指著這個男人彬彬有禮的介紹道:“這是裴義,李先生的貼身保鏢,現在為了橡樹園的安全,李先生特意將他調來這裏,貼身守衛李森小姐。”
“貼身守衛?”李森端坐在沙發。
為什麽突然派來一個保鏢?是保鏢還是監視?自己上次被綁架之後,李恩厚就派保鏢時刻跟隨自己,那麽,這個人——
這人更象是一個文弱書生,以前的那些保鏢個個高大魁偉,而這位——
“這不是什麽保鏢吧?他會拳擊還是格鬥?”李森直接問鄭秘書,毫不客氣。
“還有其他的身份!”鄭秘書坦言。
“監視我嗎?”
又是這一套把戲,記得在英國讀書時,當時正處於叛逆期,總喜歡和李恩厚做對,所以常常玩失蹤,李恩厚就派人來監視,現在,又想監視我什麽?
“這個,你可以直接問李先生!”
不必問了,郎天慎前腳離開鄭秘書後腳就來了,這件事,是由郎天慎來過橡樹園這件事引起的:“好吧,這個人我收下,還有什麽事?”
“我馬上要回港城,因為——還要見一個人!"
這句話對李森來說像晴空霹靂,還要見一個人?這個人除了郎天慎,還能有誰?
李恩厚做事從來都果斷利落,從來不拖泥帶水,"斬草除根"是他的口頭語。
他布下眼線監視身邊的每一個人,一旦發現有任何危險的苗頭,就會馬上出手,將危險扼殺在萌芽階段。
此次發現李森與郎天慎在交往,他首先想到的必然是這件事的嚴重後果,那麽接下來就是一係列的強製措施,對李森依然是老方法——派人監視,對郎天慎呢?
李森站了起來:"為什麽?你有什麽資格去打擾郎天慎?"
"抱歉,我隻是奉命!另外,這個人,”他指了指這個叫裴義的人,“他是武術冠軍!”
李森無暇去顧及什麽武術冠軍,她衝上樓去,抓起電話,撥通了李恩厚的電話,無人接聽,再撥,還是無人接聽!
李恩厚的電話絕對不可能無人接聽的,那麽,他是故意不接了。
李森又找到郎天慎的號碼——"我的愛",這是生病那天郎天慎存在手機裏的,但,信號無法接通——郎天慎的號碼已經被屏蔽了!
李森手中拿著電話,感覺自己置身於荒島上——自己一直擔心的,並且預料到必然會發生的,竟然這麽快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