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回自己房間
陳涵素不是一般女子,魏子諸從自己穿越過來見到陳涵素的第一麵,他就知道了。
要跟陳涵素坦白樸鳳的事情,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到該從哪裏開口,最後思來想去,馬車到了公主府門外,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
索性擺爛算了,實話實說,就說自己沒忍住。
撒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堆砌,不如說真話來得直接痛快,大不了再說一下事情的利害,講清楚樸鳳的作用,以陳涵素的大局觀,也不是那麽難以收場。
公主府內,陳涵素已經準備好了接風宴。
沒有宴請別人,所以坐在飯桌旁的,隻有魏子諸跟陳涵素,伶兒站在門口,臉上帶著雀躍的笑意,發自內心的欣喜。
用膳的地方也是在偏殿,這是待客用的,一般沒什麽事,兩人吃飯都是在膳房,比較方便。
“這一路辛苦了。”
陳涵素主動起身,幫魏子諸斟酒,這在以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魏子諸越發覺得坐立難安,握著酒杯訕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而且最終結果是好的,這就夠了。”
陳涵素又給自己倒滿一杯酒,這才微微抬手舉杯,動作優雅自然,輕啟紅唇,嫣然一笑道:“路途遙遠,那邊又沒有任何心腹,也就是林嘯和秦川關係極好,否則你行事絕不會那麽輕鬆,加上趙丙極可能從中作梗,個中難處,你不說我也清楚。”
“這杯酒,權當犒勞,舟車勞頓,相公吃完後,便休息吧。”
相公?
魏子諸楞了一下。
隨即大喜又愧疚的說道:“說到趙丙,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一下,剛才我進宮,帶著一位女子,此人是趙丙在沙州安排的退路.……”
魏子諸沒有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包括樸鳳為何要找上自己,所為何事,自己又為什麽沒忍住,全都實話實說了。
說完後,魏子諸感到身心皆暢快,這比憋在心裏,或者是說謊話,隨時還要擔心著謊言會不會被揭穿爽多了。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大堯的酒度數不高,而且喝起來有種苦澀的味道,不算難下咽,但絕對跟後世的酒沒得比。
這也是他之前天天往工部跑,跟工部那群老師傅一聊就停不下來的原因,關於後世釀酒的一些法子,他也跟一個老工匠說了,至於那人能不能鼓搗出來,他也不知道,隻能明天去看看再說。
喝完這杯酒,魏子諸就坐直了身子,等著陳涵素的狂風暴雨。
反正他已經做好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準備,陳涵素要打要罵都隨她,樸鳳是肯定得讓陳涵素知道的,就算不承認樸鳳的身份,魏子諸也打算爭取一個眼不見為淨。
也就是隻要陳涵素看不到的地方,就不會去過問他跟樸鳳的事情。
然而,魏子諸預想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出現,陳涵素那張禍國殃民的俏臉上,甚至神色都沒有什麽變化,仿佛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
魏子諸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生氣?”
陳涵素一臉淡定道:“為什麽要生氣?”
“這.……”
自己男人在外麵睡了別的女人,在魏子諸的思想認知裏,任何女人都會生氣吧?
陳涵素輕笑一聲,頗為俏皮的眨了眨眼道:“其實就算你不自己找女人,我也打算先讓伶兒去服侍你,如果你從沙州全身而退,今天這頓接風宴結束後,晚上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身子給你。”
“皇弟那邊,我也說好了,明天朝會,就會提議讓你做帝師,如果不是你最近的努力,我或許早已經去了襄國。”
“你讓方新陽推行的新科舉,我也有所耳聞,你去沙州之後,方新陽來拜訪過一次,我粗略了解了一些,我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也知道,新科舉一旦推行開來,對於大堯來說,將會是一件造福千秋的壯舉!”
“你的所作所為,不僅是我,很多人都看在眼裏,你是真心在為大堯考慮,殫精竭慮,這樣的相公,我又哪裏有理由生氣?”
魏子諸感動的一塌糊塗。
“媳婦兒……”
不等他說出一番感言,陳涵素又俏皮一笑,話鋒一轉道:“當然,起初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我心裏其實是不舒服的,今天去大街上迎接你,還有一個次要目的,就是見一見那個跟你回來的樸鳳。”
“姿色身段確實不差,隻要相公你覺得她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我也就不說什麽了,不過作為懲罰,這頓接風宴之後,相公就回自己房間休息吧。”
魏子諸瞪大了眼睛。
我靠!
先挑逗我一下,然後再瀟灑的轉身走人?
我踏馬差點都脫褲子了!
他分明看到,陳涵素嬌嫩的耳根子,都有些泛紅了。
顯然,以她的性子,說出這番話也不是毫無心理壓力的,估計是早就打好了腹稿,尤其是關於身子這件事,陳涵素一直非常被動和矜持。
上次用手,已經是目前陳涵素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再更進一步,魏子諸都擔心陳涵素一腳把他踹出房間。
看著恢複淡然開始吃菜的陳涵素,魏子諸欲哭無淚,自己要是忍一忍,是不是回來後就能把陳涵素給拿下了?
相比於樸鳳,魏子諸對陳涵素的征服欲望更大。
可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魏子諸也隻能聽著,除了有些遺憾,也沒什麽別的想法,至少陳涵素看起來確實不生氣了,這比他一開始預想的結果,已經好很多了。
一頓飯吃完,陳涵素果真起身離席,倒是伶兒留在這裏,等魏子諸出來時,伶兒才低著頭,腳步抽搐的跟在他身後。
魏子諸心裏疑惑,回頭問道:“你跟著我幹啥?”
“啊?”
伶兒抬頭,滿臉通紅。
然後又迅速低下頭,“公、公主說,今晚讓、讓給我服侍駙馬爺.……”
說到後麵,伶兒的聲音已經細若蚊嚀,要不是魏子諸仔細去聽,都聽不清她說什麽了。
“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