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一對苦命鴛鴦
簫雲楚正想說已經讓人去找了,誰料外麵傳來了黑影的聲音。
“啟稟王爺,那個叫蓮花的姑娘被帶來了!”
蓮花已經被找到了,簫雲楚笑了笑,“說曹操就到了,走,去看看。”
既然這書房內找不到其他的線索了,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蓮花本來是秦樓的女子,青樓在宜城本地人都知道,那就是最為高檔的妓院,聽聞蓮花是那裏的台柱子。
長得這人是比花兒嬌,可是因為她的出生,這張天亮說什麽都不同意,不同意這義子娶一個秦樓出生的人來做兒媳婦。
所以,這張天亮死後,張翼選擇帶這女子私奔。
這是張翼的口供,但真相究竟如何無人知道。
隻有見了這姑娘才能知道一些事情。
那張天亮死之前好歹也是一方人物,怎麽會允許這義子找一個青樓女子來做媳婦,這不是丟張家的臉。
古代的尊卑早就設定好了,這是被官宦人家所不齒的。
所以,蘇淺歌還是挺同情這個叫蓮花的姑娘,出生又不能決定,如果自己自甘墮落在哪都是一樣,若不然,就算在風塵中也有傲骨。
這是蘇淺歌第一次見到這姑娘蓮花。
姑娘蓮花大約十六歲左右,長得小家碧玉確實是難得的美人,冰機入骨,落落大方,若非知道她是青樓女子,都以為是大家閨秀。
當她被帶來後,她立刻跪下朝簫雲楚他們施禮。
“奴家蓮花拜見楚王殿下!”
這蘇淺歌站在簫雲楚身後也在細細打量這姑娘,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姑娘她就想起了當日的如花。
那如花對蘇青州可是癡一片,可惜還是被辜負了。
簫雲楚對別的女人都沒什麽好臉色,更別說這是和案子有關係的人,他冷冰冰的道,“蓮花,知道本王找你什麽事嗎?”
蓮花耷拉著腦袋卻還是怯生生點了點頭,“奴家知道,是因為這漲工資的事情,啟稟王爺,公子不會殺死張老爺的,他隻是個書生,是個好人啊!?”
“好人?”
簫雲楚看到這女子也想到了當日的如花,當日如花也是如此為蘇青州說話的。
天下的癡情女子還不少,可惜就少了蘇淺歌一個。
想到這裏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簫雲楚有些走神了,那蘇淺歌看他不對勁,“王爺你在想什麽?”
他這才回神咳嗽一聲,而後看向這蓮花,“你怎麽知道他是個好人,本王問你,案發的時候,四日前的傍晚,你在做什麽?”
“四日前?”
蓮花仔細想了想這才喃喃的道,“啟稟王爺,奴家生病了在休息!”
“那張翼可來看了你?”
“來了!”
這蓮花說張翼去看了她,這倒是符合張翼的口供,不過他並非全信,也許是串供也不一定。
“好,那本王再問你,你們昨天晚上這是要準備私奔的?”
提到這件事情,那蓮花的臉色就很難看了,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抬起了頭,大方的看向這簫雲楚,最後點了點頭,“是,這是真的,當日我和張公子約好了我們在情人橋匯合離開這裏,可是他沒有來,我等了一宿這才聽說他被官府給抓了,是懷疑他殺了張老爺!”
說完這話,那蓮花便哭哭啼啼了起來,這讓簫雲楚眉頭深鎖又繼續追問,“你們兩個為何要私奔?”
為什麽要私奔,其實他是知道原因的,但是他還是要問清楚。
這對破案很有幫助。
那蓮花捏緊了拳頭似乎難以啟齒,這蘇淺歌看她不想說,“蓮花姑娘,這裏是府衙,你若是不肯說實話,你的心上人可就坐實了這殺人的罪名了!”
“我說,我說!”
蘇淺歌看出來了,這女子對張翼應該是真愛,否則不會拋頭露麵的說這些事情,畢竟這些事情在古代的人眼中可是大逆不道。
私奔,說出去多丟人。
“是,奴家說,奴家什麽都說,是因為老鴇要吧我賣給別的客人,這錢都給了,那個男人都可以當我爹了,我不肯,我求張公子幫幫我,可是他也拿不出那麽多的銀子來,思索再三,我們也顧不得張老爺還屍骨未寒,就想著先一走了之,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再回來去墳前懺悔!”
這些話說的情真意切的,似乎是真的。
那簫雲楚微微眯眼站了起身,“張老爺屍骨未寒你們就要離開這裏,你不覺得這樣不符合禮數?”
這話問的。
蘇淺歌想白他一眼,這都要被賣了還在乎禮數?
古人就是古人,這麵子觀念比什麽都重要。
那蓮花卻是搖頭,“王爺說的奴家都懂,可是……”
“可是你們還是準備私奔!”
“是,王爺高高在上身份尊貴,是無法理解我們這些風塵女子的苦痛,若是再不走我和張公子這輩子都不能再見麵了!”
提到這件事情,蓮花哭的更傷心了,哭哭啼啼的道。“王爺,奴家說的都是真的,張公子也是被奴家逼的,因為張老爺不同意我們的事情,無奈才出此下策的,可是我們真的沒有想過堯殺死張老爺,求王爺明察秋毫!”
這蓮花一陣祈求,這讓蘇淺歌騰的一聲站了起身,她也走到了這蓮花身邊看著她,本想讓她別哭了,可是她竟然發現了……
一些奇怪的東西。
那是什麽?
這女子的頭上竟然有一些小小的絨毛,看起來像是動物的絨毛。
她神色一沉,莫非……
“所以你就讓他帶你走,讓他背負這不孝的罵名?”
那蓮花被這蘇淺歌說的啞口無言了,“奴家……”
“夠了,你別在這裏狡辯了,你剛剛所說的都是謊話,你為什麽堯殺死張天亮,那被盜走的狐狸神像到底在哪?”
瞬間,因為這蘇淺歌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她。
什麽意思?
簫雲楚也不解,這蘇淺歌為何突然說這話了?
“淺歌,你說什麽?”
“王爺先別問我,我在問這蓮花姑娘,蓮花,你還不如實招來?”
蓮花有些緊張,卻是不停的搖頭,“奴家不知姑娘胡說什麽,奴家怎麽會殺死張老爺,這是天大的冤枉啊!”
“天大的冤枉,你還不承認?”
“奴家什麽都尅足哦,承認什麽?”
“好得很,王爺你來看看!”
那簫雲楚知道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麽忙快速上前,當他走到了她身邊的時候,蘇淺歌用眼神示意他這女人的頭發上有毛發。
看到那些毛發還挺多的,也許這蓮花自己都沒發現。
可真會裝的楚楚可憐啊。
簫雲楚明白了蘇淺歌的意思了。
這案子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蓮花,“蓮花,你說你是冤枉的,本王問你,你身邊怎麽會有狐狸存在?”
那毛發他們可都認識,這不就是狐狸毛嗎?
那死者的身邊有不少。
聽到這話拿蓮花驚愕的看著簫雲楚,“王爺,奴家……”
奇怪了,他們怎麽知道?
“告訴本王,有還是沒有?”
這簫雲楚沒什麽耐心,那蓮花忙點了點頭,“是,奴家養了一隻白狐,張公子養了一隻黑色的,王爺,請問這養狐狸犯法嗎?”
養狐狸犯法嗎,那張翼也這樣問過他們,還別說,這兩個人都問的是一句話。
蘇淺歌見到她承認了,“當然不犯法,可是用狐狸配合你們殺人就不一樣了!”
“我們沒有殺人,姑娘別血口噴人!”
“沒有殺人,可是案發現場都有狐狸的蹤跡,你告訴我們為何要養狐狸,這隻狐狸在哪?”
蘇淺歌也參與了審訊,咄咄逼人的樣子像極了這簫雲楚審案的樣子,簫雲楚也樂意讓她參與。
這案子馬上要水落石出了。
那蓮花聽到這話忙解釋,“是這樣的,因為奴家小時候去山上砍柴的時候被狐狸救過,我們是本地人,這裏一直流傳著狐仙奶奶的傳聞,我們也深信不疑,在我們這裏狐狸是吉祥的東西,所以我們對狐狸都很尊重,王爺,我們是養狐狸不錯可是我們沒有殺人!”
沒有殺人,她是不會承認的!
這蓮花字字句句都說他們是冤枉的,蘇淺歌也沒吭聲說什麽,因為她剛剛就是故意詐這姑娘的,看她眼神清冽沒有半點撒謊的樣子。
看來她是真的沒有參與此事,這狐狸八成就是一個巧合,當地人崇拜狐狸,養狐狸似乎也說的過去。
可她不知道,那張翼呢?
他又在這案子裏扮演著什麽角色?
簫雲楚深深看了一眼這蓮花,而後喃喃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