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蘇定邦的質問
“嗯，起來吧。”有三夫人在，吳氏不可能說上話的。
\t吳氏的神情看起來不錯，但是嚴氏的神情有些不對，蘇梓言隻當母親在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牽涉到她們，也就沒多想。
\t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蘇梓辛隻是默默的和吳氏一起像嚴氏母女請安道別，嚴氏母女也沒有再為難。
\t“梓辛，你快很娘說今天是不是在做夢？”
\t“沒有沒有，都是真的。”
\t“從來沒想過老爺會為了我們出頭，真的像是做夢一樣。”
\t吳姨娘小女人的神情把蘇梓辛給逗樂了，也附和著挽著吳姨娘的手臂撒嬌，和娘親逗笑，卻意外的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t等了好一會兒，發現吳姨娘還沒有說，可能是高興的忘了說吧，“娘親，父親今天有沒有因為我說些什麽？”
\t蘇梓辛努力的裝作是期待父親的誇讚或者安慰的樣子，吳氏突然想起來被自己遺忘了的事情，“梓辛，老爺說讓你午膳到他那裏去用。”
\t頓了頓又接著說，“我不知道找你是什麽事兒，但是你說話做事一定要謹慎小心一點。”
\t“是，我知道了。”看著吳氏紅潤的臉龐，不禁感歎，女人啊女人，你生命裏有一半是男人。
\t中午午膳時分。
\t“給父親請安，給三夫人請安。”大廳裏的主位坐著蘇定邦，旁邊是服侍的三夫人，接著就是蘇梓言。看著格局他們應該經常在一起吃飯。
\t“起來吧，你第一次來這兒吃飯，也別太拘謹了。”蘇定邦隻是看了看蘇梓辛，又低頭吹了一口茶盞裏麵的浮起來茶葉。
\t“是，女兒知道了。”蘇梓辛微微笑著，保持著格式的禮儀。
\t“姐姐快來這坐，今天你來，我娘親特意吩咐了小廚房給你做好吃的呢！”蘇梓言拿起對麵的餐具給擺放到自己旁邊。
\t看到蘇定邦看著自己，蘇梓辛手心裏有些出汗，“真是謝謝妹妹了。”
\t一頓飯吃的不算熱鬧，但也沒有冷場，蘇梓言發揮她的優勢，這一頓飯也不算無聊。
\t在丫鬟下人們收拾飯桌的殘餘時，蘇定邦再次發話了，“我有事兒和梓辛說，你們兩個先下去繡花吧。”
\t嚴氏剛想說些什麽，蘇定邦一個眼神過去，嚴氏就壓低了頭不再吭聲，拉著蘇梓言走了。蘇梓辛也低著頭，等著蘇定邦的下文。
\t所有的下人默契的離開，蘇定邦把上午蘇錦兒用來劃破蘇梓辛衣服的銀釵擲到她麵前。蘇梓辛不明白什麽意思，疑問的看著蘇定邦。
\t蘇定邦也不著急說話，隻是和蘇梓辛大眼瞪小眼的對望，好像在比賽誰最先眨眼一樣。最後還是蘇梓辛敗下陣來。
\t再低頭抬頭的時候，她麵前本來的那根銀釵又重新回到了蘇定邦的手中，“說說吧。”
\t蘇梓辛一副完全不知道蘇定邦在做什麽的表情有些搞笑，蘇定邦也確實動了動嘴角，一個極其小的笑容也隻出現了幾秒鍾。
\t“說說你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吧。”
\t蘇梓辛還好在事先準備好了說辭，不急不緩的接過蘇定邦再次遞過來的銀釵子，“其實這不是一個單純的銀釵子。”
\t蘇定邦點了點頭，“嗯，你繼續說。”
\t“這個釵子有毒。”
\t蘇定邦的身子往前傾了一點，這個動作在心理學中是被視為迫切，“銀釵子本來就是用來試毒的，你怎麽反而說它有毒呢。”
\t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你想知道我就偏偏不讓你知道，蘇梓辛斂去眼中快要溢出來的笑意，“我之前穿的衣服是蠶絲和綢緞混合紡織的布料做的。”
\t“這個銀釵子的表麵塗了一層藥物的粉末，單獨使用不會有什麽用處，反而是跟很多小姐們用的香粉有些像。”
\t蘇梓辛說到關鍵時刻，惡意的故意停下來，裝作不知道蘇定邦真實意思。
\t“你繼續說。”惹得蘇定邦等不及要知道真相了，關於蘇梓辛異於常人的能力。
\t他一個侯爺，有些事情是正常的有些事情是不正常的，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來，所以在因為生氣而罵了蘇錦兒並且關禁閉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有什麽東西閃過。
\t所以，事情並不那麽簡單。
\t“我察覺到了她的釵子上麵的東西不簡單，所以在刺向我的時候我躲開了。”
\t蘇定邦點了點頭，沒有作出什麽論斷，因為在找來蘇梓辛之前就已經找人查過這些事情了。蘇梓辛沒有騙自己，果然句句都和自己查到的真相一樣。
\t“沒傷到就好，你妹妹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蘇定邦毫無說服力的解釋蒼白的有些可笑，“我知道的，姐妹之間有些摩擦很正常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誰不會呢？
\t對於蘇梓辛的表現，蘇定邦很是滿意。
\t“所以，釵子隻是劃破了我的衣裳，不出我所料的，隻要是被劃破的痕跡都有黑色的東西。”
\t“所以，你認為有什麽嗎？”
\t蘇定邦的語氣不像是生氣，為了確定蘇梓辛看了看蘇定邦的眼睛，安下心。
\t“所以，有毒。”
\t蘇定邦的手微微動了動，嘴角也不受控製的動了動。也許，這個不起眼的女兒以後說不定有什麽用處呢？
\t空氣因為兩個人的沉默凝固了。蘇梓辛感覺到了壓力，這是蘇定邦套自己話前給自己的警示，“父親，如果沒有什麽事兒的話，女兒先離開了。”
\t“說吧，你不同於普通人的地方是什麽？”
\t蘇梓辛做完了請安的動作並沒有起身，“識毒。”
\t是的，她選擇了隱瞞自己真實的異能。這樣說好像也沒有錯，那就猶抱琵琶半遮麵吧。
\t嗬嗬。
\t回到水蓉苑的蘇梓辛有些筋疲力盡，知畫跟著主子這兩天也長進了不少，眼疾手快的給蘇梓辛捏著胳膊捶著腿的。
\t一直沒看到吳姨娘身影的蘇梓辛，有些好奇，平常不喜歡出門的娘親怎麽不在院裏呢？“知畫，我娘呢？”
\t“小姐，姨娘從你去老爺那裏用膳的時候，就出門了，知畫不知道姨娘去了哪裏。”
\t蘇梓辛聽到知畫這樣說，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沒有底，所以語氣也不免有些嚴厲，“你們都不知道問問嗎？或者不能陪著一起去嗎！”
\t知畫被嚇了一跳，雙眼瞬間就變得通紅，“小姐…不是…不是我…”
\t“還要推卸，你說咱們院子裏就你一個大丫鬟，什麽事兒不都是要經過你的嗎！你就這樣對待我的信任的！”蘇梓辛知道知畫生性有些軟弱，但是不教會她這些那知畫永遠都不會。
\t“嗚…嗚嗚嗚…小姐，我沒有。”知畫越來越害怕，害怕的哭起來，斷斷續續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麽。
\t蘇梓辛氣的有些發抖，顫抖著手指著知畫，雙眼睜得老大，“你說你一個大丫鬟什麽事該做都不知道的嗎？”
\t知畫突然快步走到蘇梓辛麵前，拉住了蘇梓辛的衣袖，十指緊緊的扣著，顯得很是害怕，“小姐，知畫…知畫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知畫願意接受懲罰。”
\t蘇梓辛的無名火讓她攥住了知畫胳膊，想把她推過去自己再去看看娘親回來沒有，可是剛攥住知畫的胳膊時，知畫就疼的大叫了起來。
\t“啊！”
\t“怎麽了？”蘇梓辛感覺到了異樣，伸手拉開了知畫寬大的衣袖，青紫的痕跡布滿了整個小胳膊，再往上麵捋了捋衣袖，所入眼的就更恐怖了。
\t蘇梓辛維持著原來的動作沒有變，但是兩個眼睛迸發的神情卻越來越嚴酷，讓人有種六月飛雪的冰冷詭異感覺。
\t“小姐…”知畫受不了這種極地的低氣壓，小心翼翼的出聲探尋。
\t知畫緊張小心的模樣讓蘇梓辛漸漸緩過神來，自覺其中有貓膩，“你去到我的屋子裏那櫃子裏拿瓶金創藥來。”
\t“小姐，不用了。”
\t“我說讓你拿來你就拿來，拿來這麽多的廢話。”
\t蘇梓辛的語氣雖然不好，但是關切的神情讓知畫知道自家小姐這是在關心自己。
\t知畫抬手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水，燦爛的朝蘇梓辛笑了笑，然後進了內室裏。蘇梓辛無奈的笑了笑，知畫這個丫頭，心情恢複的真是快啊。
\t“小姐。”知畫很快從內室拿了一瓶金創藥，看到蘇梓辛在發呆思考什麽，出聲提醒一下。
\t“自己上藥吧。”蘇梓辛其實在想知畫受傷和母親突然外出會不會有關聯，剛才和知畫短暫的觸碰自己沒有上心，所以沒有得到什麽有用處的消息。
\t蘇梓辛百無聊賴的看著知畫自己給自己上藥。瞧著知畫的動作很是熟練，應該是經常做的。上完了之前被蘇梓辛不小心攥到的那條胳膊後。
\t居然又擼起了另一條胳膊，這麽多的傷口，讓知畫的兩條胳膊沒有一條是有好皮膚的了。
\t蘇梓辛在知畫上藥完了以後，對著依然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直視蘇梓辛的知畫發話了，“說吧，你胳膊怎麽回事兒？”
\t“奴婢沒事，不小心碰到的。”知畫蹩腳的借口，讓蘇梓辛不小心笑了出來，“碰也能碰成那樣？你再給我碰一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