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嚴書羽的軟肋?
“東王殿下,快去救救吏部侍郎吧,國喪期間,梁司馬在駙馬府夜夜笙歌,吏部侍郎看不慣,這是對太後的大不敬,因此在今日早朝前出言彈劾梁司馬,卻不想梁司馬直接站出來,說吏部侍郎無憑無據亂誣陷他,當廷便吩咐禦林軍杖責吏部侍郎,如今隻怕是奄奄一息,還請你前去一趟。”
\t“流蘇公主呢?她難道就任由梁司馬胡鬧?”嚴書羽皺眉,麵上已是怒氣衝衝。
\t公公則是一臉的歎息:“誒……流蘇公主當作沒有看見,其中有一個大臣站出來幫忙說話,也慘遭毒手,眾位大臣是敢怒不敢言啊。”
\t“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嚴書羽擺擺手,很是無奈,吏部侍郎這不都是老臣一派的分支嗎,梁司馬這般做,其意味自然是明顯的,這實在為昨日夜晚大臣來他府上的警告啊。
\t“書羽。”蘇梓辛走了過來:“剛才那位公公是?”
\t“那是軒轅老臣的人,我現在要回去府上一趟,你呆在這裏哪裏都不能去,等著我來接你。”嚴書羽語氣放緩了一點。
\t而蘇梓辛則是擔憂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t“她們雖然當我是病貓,可我怎麽能任人宰割?”看來眾位大臣說的沒錯,流蘇已經徹底和梁司馬攪合到一塊兒了,這朝政在不及時挽救,遲早會大亂。
\t竟管還是不放心,但蘇梓辛卻是點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t嚴書羽走後不久,蘇梓辛這才轉身,隻是一轉身,便看見一個身穿一品女官的服裝,從她後麵快速離去。
\t蘇梓辛本想吩咐她取些茶水前來,便叫道:“一品女官。”
\t那個女官一愣,並沒有停下,反而走的更快,隻是片刻,便消失在蘇梓辛的麵前。
\t蘇梓辛很是奇怪,難不成這一品女官是有什麽急事?還是以為她叫的不是她?這附近也沒有別的女官啊?雖是疑惑,但蘇梓辛並無多想,再次來到靈堂,等會兒喝水也一樣。
\t而這個女官並不是別人,正是輕芷,此時她停在宮闈的一腳,麵上已經附有一層細汗,她很是奇怪,這蘇梓辛是怎麽看到她的,她明明就用的特殊的腳步,除非刻意,一般人是發現不了她的。
\t那不成蘇梓辛也會這奇門遁甲?輕芷滿是疑惑,但現在卻是有更重要的消息,要她去處理,因此她並沒有多做停留,快速的朝金鑾殿偏門走去。
\t她是女官的身份,在加上她近日給流蘇公主獻上了不少好計策,流蘇公主都受益匪淺,因此對輕芷格外的恩寵,為了保證她暢通無阻,特意賜了一塊兒令牌,本來金鑾殿這種地方,並不是她這種小小女官可以來的,但因為這塊兒金牌,禦林軍阻攔不得。
\t輕芷暢通的走了進去,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竟管這段時間在皇宮中她已經看到了各種奇珍異寶金碧輝煌,但此時站在這金鑾殿偏門一角的時候,還是狠狠的震驚了一把,連呼吸都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這裏真的是好美好奢華。
\t無論是帷幔還是這地板,街上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鑄成,輕芷走在這上麵輕飄飄的,完全摸不著北了。
\t流蘇此時已經看到輕芷了,見輕芷正在神遊,小聲的咳嗽了下,將輕芷給喚醒了來。
\t輕芷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小聲的走過去,避開眾大臣的眼,說道:“東王殿下已經知道今日殿前的事情了,隻怕是……”
\t“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流蘇挑眉,倒是沒有想到這嚴書羽消息倒是接受的很快。
\t昨晚大臣紛紛朝他府裏走去,夜談半夜,她一宿都沒睡好,直到此時,她心裏都懸吊吊的,梁冀夜夜笙歌她自然是知道,提醒幾次無果她也懶得再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有朝臣公然在朝堂上麵提出,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t眾人皆知,她是執政公主,而梁司馬是她的夫婿,知法犯法,明顯的沒有將她放在眼裏,所以今日這廷杖是她應允的。
\t嚴書羽前來自然是更好,這結黨營私之罪名,還怕坐不實?流蘇冷冷的一笑。
\t大殿之下慘叫聲不斷,聲音一聲比一聲弱,直到外麵傳來東王九千歲的聲音:“住手。”
\t梁司馬非但沒有停下,反而一臉的得逞笑容:“給本司馬打,狠狠的打,堂堂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無憑無據誣蔑與我。”
\t禦林軍得令片刻不敢耽誤,吏部侍郎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支,一口血噴了出來,失去了意識。
\t嚴書羽趕到是,便剛好看到這一幕:“尚方寶劍再此,還不快停下。”
\t嘩……眾位大臣見到嚴書羽,簡直猶如見到神嫡一般,紛紛激動的老淚眾橫,差點就跪上了。 嚴書羽來了,他們就好像找到了精神支柱一般:“東王殿下,請為我們做主啊。”
\t“梁氏專權,陷殺忠良,囂張跋扈,把朝堂變作一言堂,排除異己,士大夫何辜,因言觸怒,便杖責於同僚,試問天理何在!”站出來說話的人是刑部尚書,隻見他一臉的怒色,雙眼都快瞪出來了。
\t吏部,禮部都已經被處理了,接下來就該是他刑部了,唇亡齒寒的道理他豈能不懂。
\t嚴書羽從反朝堂,使這些原本一盤散沙的勢力,重新凝結在一起。
\t隻聽嚴書羽拿著尚方寶劍說道:“梁氏杖責同僚與法不容,特請出尚方寶劍,爾還不跪下。”
\t梁氏很不服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單憑他們一麵之詞就想定我的罪嗎?”
\t嚴書羽揮了揮手,有兩名甲士拉著適才實行杖責之人上殿,一腳將他們踹跪在地上,冷冷說道:“你還有何話說?”
\t嚴書羽拔出尚方寶劍,一臉的冷酷:“杖責同僚,罪加自身,給我杖責八十,行刑。”
\t此時嚴書羽並沒有說梁冀在府中夜夜笙歌之事,流蘇在簾後看的著急,也沒有話說,千算萬算,竟然遺漏了尚方寶劍這一件事,此時看著下麵禦林軍一仗一仗的打著梁冀,她的夫婿,心中一陣抽痛。
\t待八十丈滿,梁冀已經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下麵的大臣紛紛低頭叫好,如今猖狂的梁氏終於被治。
\t流蘇此時很是氣憤,站起身來,抬腳便走。
\t一路來到禦書房,看什麽都不順眼:“你們給本宮滾出去。”
\t這個嚴書羽真是欺人太甚,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就這麽當庭將梁冀杖責,當她是透明的嗎?
\t而輕芷站在門外,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公主莫氣,他有張良計你不也有過牆梯嗎?”
\t“過牆梯,這梯子這麽好有的?嚴書羽將一切都踩的很實,做事也謹慎無比,本宮根本就無從插手。”流蘇公主沒好氣的開口,胸口更是上下起伏。
\t而輕芷則是輕輕一笑:“既然嚴書羽做事謹慎,不代表所有人都和嚴書羽一般謹慎,事情全憑公主的安排不是嗎?”
\t輕芷一席話很是意味深長,這其中可理解的範圍自是多的數不勝數,此時流蘇公主腦袋猶如一團漿糊,根本就想不出來。
\t不過還是說道:“你的意思是從蘇梓辛下手?”
\t“這就要看公主怎麽安排了,嚴書羽的軟肋是什麽?”輕芷也不否認也不認可,很是神秘。
\t流蘇皺眉,似乎在考慮什麽,輕芷總是這般,每次給她說話都是隻說半句,剩下的半句讓她自己琢磨,很是惱人,有時候真的想直接給她了結了,但是又不能。
\t因為輕芷很聰明所有的事情都留有後手,流蘇無法,隻得歎氣:“你先退下吧。”
\t“那輕芷就先離去了。”輕芷聲音很淡,短短幾日,她已經徹底的了解了流蘇的習性,可以這麽說,她們已經成為一種盟友。
\t流蘇此時一個人呆在屋子裏麵,偌大的屋子裏麵是一種空曠的靜,她不想對蘇梓辛動手,昔日蘇梓辛對她的嗬護和寵愛曆曆在目,難道一定要淪為仇人一般嗎?
\t流蘇苦笑了一聲,看來是不能改變了,她們注定成為陌路,流蘇此時的表情很是痛苦。
\t正如輕芷所說,東王畢竟已經是親王,封地斷斷不能少,但也不能封的太遠,這樣技能阻斷他和大臣之間必要聯係,還能在她的眼皮子下麵,即便是有昆侖門,但也不可能鬧出什麽幺蛾子,思及此,她站了起來:“來人,去請蘇梓辛。”
\t很快蘇梓辛便從太後宮中走了來:“流蘇公主。”
\t“辛兒姐姐,難得你在太後宮中守靈,我還將你請過來,真是失禮了。”流蘇寒暄的說道。
\t蘇梓辛心下冷笑,早知道失禮還叫她做什麽?
\t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般說法了,她豈能拂了麵子,連忙微微一笑:“不礙事,流蘇公主自然也不是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應該的,守靈也可,相信太後她老人家是不會怪罪的。”
\t蘇梓辛一席話輕描淡寫,卻是讓流蘇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這不是暗指她現在專權,她的命令比天大,太後算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