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得救!
蘇梓辛此時害怕的不能自已,隻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心髒都漏跳了幾下,脖子更是機械的朝著太後的棺槨看去,眼神中透著一點死氣,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t此時那個聲音更大更頻繁了,隻見蘇梓辛胸口上下起伏,想要動卻動不了,像是被封印了一般,直到看到嚴書羽的出現,蘇梓辛激動的熱淚盈眶,張著嘴,想要說什麽,卻發不出聲兒來。
\t嚴書羽忙跑過來將蘇梓辛抱著:“乖,別怕,我在……”
\t嚴書羽輕聲安撫,抱著蘇梓辛的手似乎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而蘇梓辛此時終是哭了出來:“嗚嗚嗚……你終於來了。”
\t“乖,讓你就等了,是我的失職,別怕,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嚴書羽堅定的說道,要是他先來陵墓裏麵看,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t“嗯。”蘇梓辛點頭,哭的一塌糊塗,當全身心的放鬆,才發現,自己已經筋疲力盡的連路都走不動。
\t嚴書羽先是在太後的棺槨麵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抱著蘇梓辛離開,此時已是淩晨十分,嚴書羽片刻不敢停,將蘇梓辛包裹在披風裏麵,快速的朝京城飛去。
\t因著是春獵,早早的,城門便打開,城內一片燈火通明,嚴書羽抄近道從小門回去,才一到房間,便聽外麵一聲暴喝。
\t“讓開,你們東王殿下人呢?架子真是大啊,馬上就到出發的時辰了,竟然還在府上不出來,東王妃呢?怎麽也沒有見到?”此人不是梁冀又是誰呢?
\t他已經聽梁輕芷說了,蘇梓辛肯定在陵墓裏麵,是她親眼所見,因此他才自告奮勇的前來嚴書羽的府上大鬧要人,他倒是要看看,到底他是怎麽將蘇梓辛給變出來的,要是出不來,可就是欺君之罪了,想到這,梁冀心裏便一陣痛快。
\t嚴書羽見此情況,連忙將蘇梓辛放在床上,吩咐知畫幫蘇梓辛洗簌,此時蘇梓辛還有一點精神恍惚,拉著嚴書羽的手不肯他離去。
\t沒辦法,嚴書羽隻得陪著蘇梓辛,幫蘇梓辛一應弄好,而此時外麵已經天亮,吉時已到,編鍾已響,大家本該出發,卻全都停留在東王九千歲門口。
\t隻聽梁冀大聲喊道:“堂堂東王九千歲,眼高於天,不講春獵放在心上,吉時已到,還不出來,已是不敬蒼天之大罪,東王,你要是在不出來,休怪我不顧禮法。”
\t此時嚴書羽已經收拾妥當,而蘇梓辛經過熱水的溫浴,全身都得到了放鬆,這才慢慢的恢複如常,坐在凳子上,正在喝嚴書羽吩咐熬的凝心湯。
\t蘇兒和昭兒此時也已經收拾妥當,雖然一臉的困意,卻難掩激動之色,這是他們在來到京城後的第一次真正的遊玩兒。
\t“母親,母親,我終於見到你了,你去哪裏了。”昭兒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蘇梓辛了,早就在念叨蘇梓辛了,而知畫都一直借口蘇梓辛在忙,並沒有將其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們,因此他們還什麽都不知道。
\t蘇兒也是撲進了蘇梓辛的懷裏:“母親,我好想你。”
\t蘇梓辛緊緊的將兩個孩子抱住:“母親以後都不和你們分開了。”蘇梓辛帶著哭腔,從來沒有這般的心境,心中好似有根針在紮一般刺痛。
\t蘇兒和昭兒並不懂,隻知道點頭,但是外麵的聲音實在是太刺耳,屋內本是暖心的一幕生生的被破壞。
\t昭兒此時眉眼一皺,一搭一搭的走了出去:“你是什麽人,竟然在我家裏喧嘩。”
\t“你是誰,東王呢?”梁冀沒有見過昭兒,因此並不認識他,此時被一個小孩子嗬斥,麵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t“給我滾出去。”昭兒才不管那麽多,嘴巴是一點都不客氣。
\t一個小孩子都敢欺負他,他正愁心中的火氣沒地發,頓時便站了出來,準備一巴掌扇過去。 卻在這個時候,嚴書羽走了出來,手裏探出不知什麽東西,梁冀隻覺得自己的手臂一麻,在也動不了了。
\t“東王,你什麽意思?”梁冀咬牙說道。
\t“什麽意思?這是我兒子?你又是什麽意思?”嚴書羽聲音很是冷酷,像是要將人凍成冰塊兒一般。
\t“春獵的時辰,東王是不知道呢?還是明知顧拖?現在整個隊伍都在等著你的,你這是無視蒼天,對蒼天不敬。”梁冀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為的就是讓外麵的朝臣都聽見。
\t而嚴書羽則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什麽無視蒼天的,對於他來說,蘇梓辛和他的孩兒才是天,要不是時局不允許,他才不會在這帝都待下去。
\t“怎麽?本王的王妃身子不舒服,本王照顧之還不行?”
\t“東王妃的身子不舒服?”梁冀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明明就在陵墓裏麵,還說身體不舒服,哈哈……
\t“難不成東王這是準備幫東王妃請假?這可不行,今日無論是誰,隻要活著,就算是快死了,也必須去,誰也不能缺席,特別是你和你的王妃。”梁冀眼神得意,深怕別人不知道他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一般。
\t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映入了梁冀的耳朵:“請假倒是不必,如今本王妃已經好了。”
\t梁冀聞聲機械的轉頭,看向蘇梓辛,眨了眨眼眸,眼底深處盡是不可置信,聽這聲音,除了蘇梓辛他相信絕對沒有人能模仿的第二個出來,不……不可能,難道蘇梓辛出來了?那是怎麽出來的?
\t“怎麽,梁司馬,很意外?”蘇梓辛看梁冀一臉的驚恐意味深長的說道。
\t梁冀此時哪裏趕說什麽,蘇梓辛的這一出現,頓時什麽都忘記了,連忙說道:“既然沒事了,那……那趕快上路吧,別誤了吉時。”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t而此時蘇梓辛和嚴書羽對視一眼,這件事跟梁冀肯定有關係,而嚴書羽則是直接將這筆帳算到了他的身上。
\t對於這個小插曲,嚴書羽和蘇梓辛帶著蘇兒和昭兒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t而梁冀此時已經來到了流蘇的馬車邊,他騎著馬,對著流蘇說道:“公主,東王和東王妃此時已經跟上了,放心吧。”
\t梁冀將東王妃咬的特別的重,眼神更是直逼一旁的輕芷,意思在說,你不是說你確定蘇梓辛在陵墓裏麵嗎?現在怎麽出現在了外麵。
\t輕芷一慌,這不可能,但也不敢表現的過於明顯,而是小心翼翼的擺擺手,而流蘇坐在馬車上閉目,並沒有睜開眼眸,因此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t梁冀知道流蘇並沒有想要和嚴書羽他們撕破臉皮,因此也沒有在表示不滿什麽的。
\t反正過了春獵,流蘇便再無退路,梁冀放下車簾,陰冷的笑了笑。
\t春獵的地方並不遠,再加上眾人都是坐的馬車,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在進行了一係列的祭祀後,終於告一段落了。
\t蘇梓辛早就堅持不住了,在陵墓裏麵高度緊張,緊接著便是做上馬車來到獵場,沒有片刻的休息,一張小臉蒼白的嚇人。
\t嚴書羽盡管心疼,也不敢直接讓蘇梓辛休息,隻得耐心等待。
\t此時此刻,嚴書羽抱著蘇梓辛,吩咐知畫和明叔看好蘇兒和昭兒,便將蘇梓辛給抱走了。
\t蘇梓辛在陵墓裏麵受到了驚嚇,離不開他,隻得在旁邊陪著蘇梓辛,而她睡的並不安穩,一會兒一哆嗦的,甚至有點囈語。
\t“辛兒姐姐。”流蘇剛才一直在行祭祀等禮儀,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蘇梓辛,覺得蘇梓辛臉色過於的蒼白,此時得空才來到蘇梓辛休息的營帳。
\t在帝都發生的種種,早就不認為流蘇還是之前的那個單純的流蘇了,因此對於流蘇的到來,並不是多高興,走出去,語氣不是特別的好:“流蘇公主,辛兒身體不舒服,此時已經睡下了,不知可有何事?”
\t“沒事,我就是擔心辛兒姐姐,看她臉色並不是多好……”流蘇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嚴書羽打斷道。
\t“休息一會兒便行了,流蘇公主這一天也是很累,請好生休息吧。”
\t如此明顯的語氣,流蘇怎麽會聽不懂,咬了咬牙,一甩袖,走了出去。
\t輕芷走在一旁,淡淡的說道:“看來東王有意將氣發在你的身上。”
\t“氣!本宮做什麽了,讓他有氣發在我的升上,還真是奇了。”流蘇踹之以鼻,盡管是不可能的事但事實卻逼得她不得不承認,早點傳言蘇梓辛在皇陵裏麵,她倒是擔心不已,現在人不是好好的在外麵嗎?
\t輕芷見流蘇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在說話,心中的疑惑卻是更大,難不成是她看錯了?這皇陵結構這麽難,裏麵機關重重,她實在難以相信蘇梓辛會被她救出,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t輕芷壓下心中的想法,再次說道:“流蘇公主,朝中局勢很是不穩當,你可以多和東王妃溝通溝通呀,你如此關心與她,她自然都記在心裏的。”
\t“誒……談何容易。”流蘇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個呢,事到如今,她已經和蘇梓辛有了不可跨越的鴻溝,心裏那個掌握政權的想法更是越演愈烈,注定了她們是站在對立方的,如今她隻不過是存在這僥幸,不想和蘇梓辛鬧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