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心虛不心虛
元白一聽到哥哥的聲音,直接想從床上坐起來,被凌霄一把按住了。
元魏走過來,看看他的氣色,稍微放下點心。
「徐大夫的醫術還是很好的。」
「那我晚些過去跟著他學施針?」
元魏咳嗽了一聲:「晚上就別過去了。」
要是前面沒有凌霄指點的那些話,包綿綿肯定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這會兒是明白了,她臉上顯出點尷尬來。
「徐大夫的醫術是很好,不過你別和他走得太近。」
元魏說話點到為止,有些話,他還真是說不出來。
總不能說徐大夫老不正經的,就喜歡年少貌美的女子。
包子又會做菜,笑起來甜甜的,沒準,沒準……
反正這種事情不能往細了想,否則元魏的頭也疼。
「王爺,我會注意的。」
包綿綿暗暗咬了咬牙,為了小公子,她必須要走出這一步,讓徐大夫答應是多不容易的事情。
可是,一旦學會學好了,以後是要派大用處的。
「你答應說每頓飯菜都不重樣的,沒問題吧。」
「這個絕對沒有問題的。」
「嗯,那你這三天又要負責做飯,又要跟著他學施針,辛苦你了。」
凌霄在旁邊聽著彆扭,王爺對自家廚娘都這樣客氣,客氣的太生分了吧。
「王爺,我會照看著包子的。」
要是那個老不正經的敢動手動腳,他就讓這人以後沒手沒腳。
「徐大夫說了,這是他看家吃飯的本事,只允許包廚娘一個人跟著學,你不能跟著。」
「那要是有個萬一。」
「這是在誠王府里,會有什麼萬一。」
包綿綿忽然想問,上一次春雨姐姐是怎麼解決的?
「包子,你記得帶著我的匕首。」
「自家王府動刀動槍的,像什麼樣子!」
「包子年紀是小,其實看著也不小了。」
包綿綿眼睜睜看著凌霄的目光停留在不該停留的地方。
凌霄,你又盯著我的胸口做什麼!
元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大家說的話,他好像有些聽不明白。
是小包子為了他,必須去做什麼要緊的事情。
如果小包子有危險的話,就別去了,他這會兒不是好好的嗎,以前又不是沒出過這樣的事情,他記得上一次流血流得還多呢。
包綿綿的衣袖一緊,是小公子眼巴巴拉著看她呢。
「小公子好好休息,我等會兒做個豬肝湯給你喝。」
小包子哪裡也不要去,留下來陪著我。
「我只學三天,人家也就肯教一招,不能不去。」
元白又眼巴巴看著哥哥,哥哥勸小包子,有危險的不要去。
「是凌霄誇張了,把你和包廚娘嚇的,徐大夫是個好人。」
「王爺說這話,心虛不心虛?」
「凌霄,你夠了!」
元魏一聲吼,凌霄摸摸鼻子,腳底抹油跑了。
「你才多大,徐大夫真不至於……」
「王爺,我不怕的。」
「別聽凌霄說的,他就喜歡誇張。」
包綿綿安撫好了小公子,元白明顯容易累,眼皮子一直打架,幫他蓋好被子,迷迷糊糊的就睡了。
等兩個人走出來,元魏走得很慢,刻意等包綿綿開口。
「小公子身邊沒有固定的丫環嗎?」
「他不喜歡那些人圍在身邊。」
「我看王爺身邊也沒個丫環……」
「我習慣了。」
這算是什麼習慣,被說是王爺了,就算是尋常有錢人家,哪個不弄幾個漂亮的丫環在身邊伺候著。
不過,在府里還是王爺說了算。
「那個,小公子的病……」
「天生的,他有先天不足之症,血裡面帶著病。」
包綿綿心裡咯噔一下,千萬不要和她想的一樣。
「比如你割開手,出了血,沖洗一下包紮好,很快就會止血的,換了是他就不能,要是沒有及時醫治,血會一直流一直流。」
「我以為小公子的病只是不喜歡說話。」
「那個真不算病。」
元魏是笑了,可眼睛裡帶著擔憂。
「徐大夫雖然沒多大的名氣,卻能夠控制小白的病情。」
不知不覺的,他總是能和包子說得很多。
「他只答應教我一招。」
「三天內要是學好了,我有重賞。」
「王爺,我是不敢收了。」
「因為小灶房的那些人,對你的不滿?」
「人之常情,不是嗎。」
「你還記得大郭嗎?」
包綿綿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想到大郭是誰,是她才到王府的時候,處處和她作對,想把她趕出去的那個廚子。
「我會關照大管事,把小灶房的人全部換掉。」
「王爺不需要這樣。」
「當著我的面都可以這樣說,背著人的時候,不知道會說出多難聽的話。」
「可是王爺也說了,我們能夠留在王府的日子沒幾天,就要遠行的時候,我不想突然換人。」
「你倒是不記仇。」
「王爺,天底下哪裡來這麼多仇這麼多怨,你放心,我有自己的解決辦法,就是要借王爺的威壓嚇唬嚇唬她們。」
元魏看著她小鼻子一皺,說不出的俏皮可愛,真想伸手在她鼻尖按一下。
可惜,他不能這樣做。
包綿綿說到做到,回屋換了一套全新的衣裙,把金簪子翻出來,插在髮髻邊。
這樣子往灶房一站,別提有多顯眼了。
香菊明顯已經決定要站在她這邊了,傻瓜才會和包管事過不去。
看看包管事穿戴的派頭,有錢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
頭上的金簪,那可值好多錢呢,不用說都是王爺打賞的。
跟著包管事有飯有肉吃,香菊想好了,不用囑咐跟著小鹽巴摘菜。
見了香菊的態度,香蘭猶豫了一下,也跟過去了。
香梅不服氣的咬牙切齒中,又狠狠的瞪了香竹一眼,你要是也敢過去試試。
「香竹,這邊的活魚拿去收拾乾淨,魚鱗記得刮仔細點。」
香竹正愁沒台階下呢,一聽包管事喊,趕緊的哎了一聲,連蹦帶跳的撈起活魚就到後窗底下的井台邊去忙乎了。
這邊忙得熱火朝天的,另一邊只剩下香梅還在孤軍作戰。
包綿綿今天不動手,她把手臂往胸前一抄,別人都有台階下,我就單獨把你晾在這裡。
讓你從活魚晾成魚乾,鮮肉晾成鹹肉,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