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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愛與痛相織【船船,大轉折1.0,一萬二】

  第二天清晨,鬱歡是在沈亦晨的懷裏醒來的。


  他還在睡夢中,大約也是昨晚縱情過度累到了,麵容平靜還帶著隱隱的滿足,隻是眉宇間微微的蹙起,有些疲乏。


  鬱歡撇了撇嘴,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戳了戳,讓你縱欲過度,小心****!


  沈亦晨睡夢中就覺得有尖利的東西在他的額頭上戳著,有些微微的疼,他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眼,鬱歡的大眼睛便闖進了他的眼裏。


  早晨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對方,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早。”沈亦晨微微的笑了笑,伸手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


  鬱歡的臉上劃過一絲羞澀,垂下眉眼小聲道:“早……”


  她還枕在他的手臂上,沈亦晨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按了按,輕輕的笑著,戲謔地說:“昨晚還滿意嗎?”


  “什麽啊……”鬱歡白了他一眼,臉上紅的更加厲害了。


  沈亦晨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曖.昧而魅惑的說:“不如,再來一次怎麽樣?”


  真是個精蟲上腦的男人。


  鬱歡在他身下輾轉著扭捏了一下,不滿的輕嗤,“來什麽,你除了這事就不能想想別的?”


  沈亦晨在她的臉上捏了捏,“不來這事,哪來的孩子?”


  借口!


  鬱歡輕咳了兩下,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不早了,起床吧,我們今天去海邊轉轉……”


  難得來了馬爾代夫,總不能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做那事上吧?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他們已經在自助餐廳吃過了飯,天堂島的海灘水清沙幼,有幾所“水上屋”嵌在碧藍的大海上,鬱歡和沈亦晨沒有選擇住在這裏,隻是中午的時候進去找了鍾點房休息了一下。那裏不僅能飽覽海裏五彩斑斕的熱帶魚、珊瑚礁以及岸邊雪白晶瑩的沙灘,也能聆聽清亮的海鳥鳴叫海水如藍寶石般,林立的珊瑚礁和成群穿梭其間的熱帶魚,倒正適合潛泳。


  一直到傍晚,海邊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橘紅色的落日漸漸而下,沈亦晨拉著她的手,兩個人漫步在海灘上。


  他們兩個少有這樣寧靜溫馨的時候,鬱歡今天穿了一身淺綠色的海灘長裙,戴了一頂編織的草帽,沈亦晨笑她搞錯了地方,這衣服在夏威夷度假穿才比較合適。


  鬱歡輕輕地白了他一眼,別說夏威夷了,就是在璟城的海邊,她也照樣這麽穿。


  傍晚的海風不是很涼,鬱歡展開雙臂光腳踩在沙灘上,看著清藍的海水,心裏那些陰霾和壓抑頓時掃清了許多。


  “心情不好的時候,站在海邊喊一喊心裏的不快,就會好許多。”


  沈亦晨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展開手臂,仰起臉享受的樣子,輕聲說道。


  鬱歡回過頭看他,海風吹拂起她的長發,讓她此時看起來格外的嫻靜寧和,她嘴角微微的笑了笑,轉過臉將自己的手卷起來,對著大海大聲喊起來:“沈亦晨——”


  她心裏其實沒有什麽鬱結,那些無法回首的傷痛,也讓她慢慢的拋之腦後,她心裏唯一的惦念,仿佛就是他的名字。


  她的喊聲混著海水流過,海浪拍打的聲音,顯得有些微小,可是沈亦晨還是聽出了她聲音中的愛意。


  他看著海風卷起她的發尾,在她的臉側打了一個轉,忽然發現她的臉上又消瘦了一些,下巴倒是愈發的尖俏了。沈亦晨向前走了兩步,和她並肩站在海邊,也學著她的樣子,把手卷成喇叭的形狀,大聲喊道:“鬱歡,堅強一些,我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堅定和決然,就像他以往做的決定那樣,不會改變。


  鬱歡轉過頭看著他,眼裏有著感動,也有著些許的霧氣。


  兩人相距不到一米的距離,沈亦晨對著她展開一個極有自信的微笑,“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洗清抄襲的嫌疑。”


  鬱歡深深地吸了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忽然轉過頭,對著大海大聲喊:“沈亦晨,我愛你!”


  她說完輕輕地喘著氣,臉上有些微紅,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釋然。


  他沒有聽過她這麽直白又大膽地表白,即便是之前聽到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此時心裏卻有著不小的震動。


  她的臉在落日下顯得有些微紅,側臉的剪影愈發的突出,甚至連她的睫毛都是那樣寧靜。


  沈亦晨忽然拿出手機,打開攝像,把鏡頭對準鬱歡,又說道:“歡歡,再說一遍,我想聽。”


  鬱歡閉了閉眼,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鼓足勇氣喊起來:“沈亦晨,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她一連喊了幾遍,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嘶啞打顫,可是每一個字都是那麽堅定不移,重重的敲擊在他的心上,讓他心動,也讓他心疼。


  海浪的聲音混合起鬱歡的“我愛你”,傍晚的日落將此刻裝點成了醉人的橘紅色,她的嘴角慢慢浮現出了笑容,海風掀起她的裙角,裙裾飄揚,她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姑娘一樣,那麽讓人心動。


  沈亦晨將此刻定格,留作了永恒。


  “滿足了嗎?”她轉過頭,微笑地看著他,眼裏滿是對他的愛意。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鬱歡美起來是這麽好看,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裏,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她不需要化妝,落日已經成了她最好的胭脂,暗黃的日光將她的睫毛拉長,遮住了眼底的憂鬱。沈亦晨慢慢的展開了雙臂,鬱歡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靜靜的站了兩秒鍾,忽然踮起腳在軟軟的海灘上大步的跑起來。


  海風掀起了她的帽子,吹散了她的頭發,鬱歡提著裙子,大步跑向沈亦晨,不顧一切的撲進他的懷裏。他剛攬住她,忽然就將她抱離了地麵,抱緊她,在原地轉起了圈。


  鬱歡彎起腿,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幸福的笑聲回蕩在他的耳邊,銀鈴般的聲音那麽悅耳,她“咯咯”的笑著,有些孩子氣的滿足。


  沈亦晨抱著她的腰在原地轉著圈,嘴角是肆意的笑容。


  在後來的日子裏,沈亦晨總會想到那是在馬爾代夫的海邊,他曾緊緊地抱著那個女人,那時他離幸福和愛情那麽近,可是他卻不願意承認,以至於眼睜睜的看著幸福越走越遠,那些美好都幻化成了利劍,將他的心割成一片一片。而鬱歡的笑聲,卻再也回不來了。


  那是他們結婚之後,最幸福的一段時光,鬱歡曾以為幸福這麽容易就可以得到,她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現有的幸福中,直到那些傷痛突如其來,將她攻擊的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


  “鬱歡的手上還掌握著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她現在已經不在Sunnie任職,按照公司的規定,不在本公司任職的員工,無權擁有公司的股權……”


  “沒錯,她現在已經被Sunnie革職,況且她在Orland大賽上做出了那麽令人不齒的事,給公司的形象帶來這麽大的損害,怎麽還能讓她手握股權?”


  “她現在唯一的身份就是總經理夫人,總經理不會要以這個原因,來回複董事局這麽多董事吧?”


  他和鬱歡原本還在馬爾代夫,理事長忽然急匆匆的給他來了電話,說董事局的那些老骨頭們一個個恨不得把房子都掀了,三天兩頭的跑到他這裏鬧。他隻是個理事,連代總經理都不是,手上又沒有什麽實權,就連公司的大文件,都是先壓下來等沈亦晨回來再簽字。


  Sunnie的會議廳裏,一幹董事們早已吵得不可開交,從會議開始到現在,沈亦晨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他一直微抿著唇,臉色陰沉,蹙緊了眉看著他們互相爭執。


  他們吵來吵去也無非就是為一件事,那就是鬱歡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權問題。


  以Sunnie的規矩,除了股東和各個董事們還有公司高層之外,不在公司任職的人,確實是無權擁有Sunnie的股權,更何況,還是百分之十這麽大的比例。


  可鬱歡的股權是父親給的,他也無法開口去和她要。


  這些老頭子們一直吵吵嚷嚷個沒完,沈亦晨坐在他們前麵頭都大了,眼裏的不耐越來越深。


  “她抄襲的問題到現在都沒有解釋清楚,也沒有和公司撇清關係,南部的商品到現在還不能上架,沒準還是因為這個……”一個年過半百的股東趁著人們都爭執著,也跟著煽風點火起來,卻沒想到這把火直接煽到了沈亦晨的頭上。


  沈亦晨抬起頭,微眯著眼對著他們看了一圈,視線最終停在了那個發話的股東身上,看了片刻,忽然揚手把手上的鉑金鋼筆用力的甩了出去。


  鉑金的鋼筆在被甩出去的一刻,有幾滴鋼筆水甩到了沈亦晨的白襯衣上,它在圓形的會議桌上旋轉翻滾了幾周,從每一個人麵前劃過,最終飛出了桌麵,滑到了地上。


  方才還吵雜的會議室裏,刹那間就安靜了下來,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沒有人敢挑戰此刻勃怒的沈亦晨。


  這裏麵有些人是公司的大股東,有些人是跟著Sunnie一路走過來的老臣子,沈家念及他們的過去的盡心盡力,才在他們離職的時候分了一些小股權給他們,現在倒把自己當成了大頭蒜,一個個的來這裏叫囂。


  少東家雖然年少氣盛,但是狠起來的手段,都不是他們這幫老骨頭能承受得起的。


  沈亦晨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平複了一下,他淩厲的目光從他們蒼老的臉上刮過,最後冷聲開了口:“鬱歡是Sunnie的前任設計總監,她手上的股權是董事長親自轉到她手下的,這件事就連財經雜誌都報道過。現在要收回股權,也理應是由董事長來收回,董事長現在還在美國靜養,如果這些事傳到了他那邊,影響了他的身體狀況……”


  他停頓了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站起身來,睥睨著眾位股東,“那麽,你也不用在公司呆了,你手上的那點小額股權,就等著易主吧!”


  沈亦晨說完,一腳踢翻了椅子,嘈雜而淩亂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會議廳裏,那個股東瞪大眼睛,大氣不敢喘的看著暴怒的沈亦晨,所有的人的心都在那一瞬間停滯了一下,沈亦晨環視了一下,大步的邁出了辦公室。


  Vincent不耐的看了看這些找事的幾朝元老,匆匆收拾了沈亦晨留在桌上的文件,轉身快步跟了出去。


  Vincent推開總經理辦公室門的時候,沈亦晨正背對著他坐在那張Armani的真皮沙發椅上,煩躁的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看了看自己的老板,走上前把文件放在桌上,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走。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鍾,沈亦晨不滿的聲音才從椅子後麵傳來,“你不出去站在那裏做什麽?”


  “總經理,您確實該把股權從夫人手上收回來。”Vincent雙手交疊,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辦公桌前,語氣誠懇的說。


  沈亦晨“嗖”的轉過椅子,眼鋒陰沉的看著他,聲音有了狠戾,“連你也來教訓我?”


  “不是的,總經理。”Vincent搖了搖頭,臉上仍然是不卑不亢的沉著表情,繼續道:“公司現在急需與南非鑽石協會協商我們的鑽石開采和推廣,鑽石開采了並不是最終的結果,我們還需要送到比利時去精加工……”


  Vincent的話還沒說完,沈亦晨已經抬起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你要說什麽我知道,鑽石的開采和加工現在都需要資金,現在應該先把股權收回來。她在設計賽上的事故影響到了公司的聲譽,也影響了股價。可這賽事是國際性的,主賽區是不可能鬆口了,她的設計案是在我們這邊出了問題,國內這邊,已經在立案偵查了,雖然不知道結果怎麽樣,但是也不能讓她白白受了這誣陷。”


  他知道鬱歡善解人意,公司現在需要資金,如果他開口,鬱歡一定會把股權給他,可他並不想這麽唐突的去找她。怕她會因此而多心,覺得她是已經被Sunnie驅逐出去的人。可是如果不把那百分之十的股權收回來,公司的周轉確實會有些不便。


  能有什麽辦法,是讓她不多心,又能愉快的把股權讓渡出來?

  沈亦晨閉著眼睛想了想,忽然腦子裏靈光一現。


  馬上就是他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了,如果他能陪她好好度過這個紀念日,她開心了,他再提起這件事,或許會好一些。


  “Vincent,去告訴公關部,這個月的24號,我要舉行一個結婚紀念日,讓他們去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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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亦晨回到家的時候,鬱歡正在鑽研一份養生的滋補湯。這是陶一璿給她的藥單,陶一璿像是宣傳邪教一樣,給她說的各種邪乎,最後連什麽補腎壯陽都跑出來了。


  鬱歡聽著她的話無力扶額,其實她知道陶一璿的意思,一句話,就是這湯各種靠譜。


  沈亦晨走進廚房,看她正在那裏忙活著,還在想著怎麽開口。


  其實鬱歡如果知道了他要過結婚紀念日,應該是很高興的才對。


  腰間忽然被人緊緊地抱住,鬱歡手上的動作一頓,沈亦晨把頭擱在她的肩上,靠在她的耳邊問:“在做什麽?”


  她發現他最近越來越喜歡這個姿勢,總是會出其不意的在背後抱住她。


  “在給你做十全大補湯。”鬱歡輕輕的笑著,輕快的調侃他。


  “歡歡,我們結婚多久了?”


  鬱歡仰了仰頭,仔細的想了想,“應該快有一年了吧……”


  “歡歡,我們過一個結婚紀念日吧。第一個……”


  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堅決,鬱歡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勺子,轉過身不解的看他。


  他的眼裏有鮮見的柔情和寵溺,鬱歡能感覺出來,他現在確實是很不一樣了,不會再罵她,也不會羞辱她,隻是他從來不說愛她,甚至都不肯說他喜歡她。


  他這樣若即若離的,讓她心裏總是沒有底。


  “為什麽……”鬱歡皺眉,聲音有些顫抖。


  沈亦晨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將她攬進自己的懷抱,像是許諾一樣的說:“歡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難忘的紀念日。”


  鬱歡被他僵硬的抱在懷裏,很久之後,才喃喃地說:“沈亦晨,這一次,你不會是又給我什麽驚喜吧……”


  -


  結婚紀念日是準備那天晚上在沈園過的,沈亦晨倒是準備的很充分,孟靖謙、童非、榮淩都請了,甚至還讓他們帶著家眷,鬱歡這邊也請了陸子琛和陶一璿。


  場地雖然不大,但是沈亦晨的布置是從早幾天前就開始,他把沈園裏裏外外都裝修了一遍,甚至在外麵種了些山茶花,這麽幾天自然是開不出來的,沈亦晨要的隻是那種喜氣的氛圍。


  鬱歡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麽好,沈亦晨卻拉著她去買了一條Dior的水藍色長裙,她穿著這條裙子出來的時候,沈亦晨看得眼都直了。裙子是收腰的,抹胸的款式在胸前有些紋路的褶皺,很簡單的款,穿在她身上卻格外的美。


  美中不足的是Sunnie最近在南非的鑽石礦出了些問題,明明是結婚紀念日,沈亦晨卻不能陪在她身邊,而是在公司開會。


  這場視頻會議室聯接米蘭分公司的,現在兩邊都急需鑽胚,可是因為南非鑽石礦的問題,現在新品都停滯了下來,即便積壓了很多新穎的設計案,卻無法製作成品。


  會議進行了大約三個小時,米蘭分公司的執行官和理事長爭執不下,一定要總公司先分配給他們一部分鑽胚以救急。沈亦晨在他們的相爭下搞得心煩意亂,會議還沒結束,他就已經摔門出了會議室。


  他一出來,Vincent就已經快步的迎了上來,看到沈亦晨薄唇微抿,臉色凝重的有些陰沉,今天是總經理的結婚紀念日,可是壞事卻接踵而至。Vincent心裏有些畏懼,卻還是把更糟糕的消息告訴了他。


  “南非那邊有一個鑽石礦出了些問題,南非的政府還沒有批準開采,就已經有礦工下了礦,現在礦體坍塌,埋了幾個人,已經成了非法開采事件……”


  “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沈亦晨停了一下,提高聲音反問他,又拉了拉外套,邁起大步走向辦公室,語氣有些淩厲,“Sunnie的礦一向都是經過批準才開采的,這次是誰這麽大膽,沒有經過允許就先下了礦?”


  “暫時還沒有查清楚,南非的政府需要中國的負責人去一下,我們在南非的代表已經去了,可是那邊不同意,一定要總公司的人去……”


  沈亦晨頓了頓腳步,轉頭蹙眉看著他,“所以,他們的意思是,一定要我親自去才行?”


  鬱歡還在家裏等著他,今天是他們的大日子,他不能對她食言。


  Vincent點了點頭,他知道今天對於總經理來說是很特殊的日子,可是事關人命,南非那邊催的緊,也隻能這樣了。


  沈亦晨已經回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想了一陣,還是點了點頭,“你去給我訂飛南非的機票,越快越好。”


  “已經訂好了。”


  沈亦晨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他這個助理辦起事來真是越來越雷厲風行了。其實Vincent隻是知道沈亦晨一向對工作極為看重,他分得清輕重,私人的總是會靠後一些。


  這也是Vincent極為崇拜老板的一個地方。


  原本很好的日子,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演變成了這樣。


  沈亦晨歎了口氣,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個天鵝絨的錦盒,打開,裏麵是四隻鑽戒和四條項鏈。那是鬱歡成稿的設計,他知道她一定很想看它們製作成成品,所以早已經讓技術部著手去做,本打算今天給她個驚喜的,可是也來不及了。


  “總經理,要把這些送到夫人手上嗎?”Vincent輕聲問。


  “算了。”沈亦晨搖搖頭,合上蓋子放回保險櫃,他還是想親眼給她,看看她驚喜和開心的表情。


  沈亦晨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Vincent,“這次去南非,三五天肯定是回不來的,你也要跟著我去,這份股權讓渡書,你派人送到夫人手上,等她簽了,讓這邊迅速把事情辦好。”


  Vincent接過文件,沈亦晨坐在那裏有些愣神,其實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她,這件事他一直瞞著不想讓她知道,就是怕她心裏有芥蒂,這次去了南非,告訴她那件事的想法,恐怕又要推後了。


  “飛機是什麽時候的?”


  “三個小時之後。”


  沈亦晨咬了咬唇,從椅背上撈起外套,“先去機場吧。”


  至於鬱歡那邊,還是去了機場再和她說吧。


  -


  沈園那邊,孟靖謙他們就陸陸續續的來了,陶一璿拉著她嘻嘻笑著,說沈亦晨千年不化的寒冰終於有融化的跡象了,她也隻是淡笑著回應,沒有回應任何話。


  沈亦晨早晨告訴過她,今天一定會早點回家,可是他現在遲遲不回來,連電話都沒有,鬱歡越等越急,家裏的幾個人倒是興致勃勃的,她一個主人家反倒是有些憂鬱。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今天的結婚紀念日過的不會很好。


  鬱正國聽說沈亦晨要過結婚紀念日,特地推掉了晚上的飯局趕了過來。


  眼見人都來齊了,他卻遲遲不回來,榮淩他們幾個都有些奇怪,一個接一個的來問鬱歡沈亦晨去哪了。鬱歡也有些急了,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難道是回來的路上,出了事?

  不對不對。鬱歡急忙搖頭,強迫自己打消這個念頭。


  孟靖謙他們幾個人坐在一樓的客廳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鬱歡也顧不上他們,獨自一個人坐在二樓的房間裏出神。


  有人輕輕地敲了敲門,鬱歡轉過頭,父親已經推門進來了。


  “爸……”鬱歡站起來迎了兩步,鬱正國卻已經製止了她,拉著她坐了下來。


  鬱正國看著今天格外恬靜美麗的女兒,心中既有感慨,也有不舍,不過從沈亦晨今天的舉動來看,他們的關係應該是已經漸漸緩和了。


  “歡歡,你和亦晨,打算什麽時候再要個孩子?”


  他知道鬱歡因為孩子沒了,而一直耿耿於懷,也曾一度低迷,他的癌越來越嚴重,實在是想在離開之前,看到鬱歡能有了孩子,一切都安定下來。


  鬱歡垂下眉眼,咬了咬唇,“爸,我們現在還沒有這個想法……”即便沈亦晨是想再要個孩子,可是她暫時還不想。


  “其實有個孩子也好,你天天照顧孩子,不要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鬱正國幫鬱歡攏了攏頭發,蒼老的大手在她的手背上安撫性的拍了拍。


  “我……”鬱歡還想說什麽,門忽然被人推開了,陶一璿走進來,看到人家父女倆在談話,先是一愣,把手上的一個盒子遞給她,“歡歡,我剛才在花園裏遇到一個人,他把這個交給了我,說是沈亦晨給你的……”


  “給我的?”鬱歡一怔,伸手接了過來。


  陶一璿看著鬱正國輕輕一笑,打趣道:“一定是什麽驚天的大驚喜,搞不好是南非真鑽呢。”


  鬱正國也跟著笑了笑,陶一璿識趣的退了出去,鬱正國看鬱歡疑惑的把那個盒子翻來覆去的看著,說道:“還是先打開看看吧。”


  鬱歡點了點頭,找了一把小刀劃開那個紙盒,裏麵卻隻掉出了一個優盤。


  這是什麽?鬱歡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又把優盤插到筆記本上,打開,裏麵卻隻有一個視頻文件。


  鬱正國微笑著說:“沒準是亦晨錄了什麽東西給你看呢,爸就不打擾你了,先出去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爸……”鬱歡拉住父親的手,微微的一笑,“你又不是外人,一起做下來看吧,我還不知道亦晨也會做這樣的事呢。”


  其實鬱正國也有些好奇,如果是沈亦晨表白,他坐下來看看也好,心裏也會更安定些。


  鬱正國拉過椅子坐在她身邊,鬱歡咬了咬唇,懷著忐忑的心情點開文件,屏幕上很快出現了兩個人。


  是沈亦晨和Orland的大賽上那個評論官David。


  鬱歡想起來了,那天在等電梯的時候,他們遇上了David,之後沈亦晨便一臉神秘的把他拉到了別處,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談。


  他身上還穿著那天的羊毛大衣,臉色有些凝重,眸色暗沉,和一身黑色西裝的David站在一個很隱蔽的角落。


  鬱歡心裏越來越沉,緊緊地握著手裏的鼠標,咬緊下唇,屏住呼吸看著屏幕上的兩個男人。


  視頻停了兩秒,鬱歡就聽到沈亦晨淳和的聲音,經筆記本的音響擴散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幾乎在一瞬間就攫取了她的呼吸。


  “David,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等一下在大賽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剛剛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拿到金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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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劇場

  沈渣(一臉不滿):你真不是親媽,說好的大船一點也不大~

  小離(一臉黑線):這還不大,你喜歡的多大?

  沈渣(挑眉):起碼不得是泰坦尼克號?

  鬱小歡:滾一邊呆著去,昨晚弄得我渾身都疼,還想要泰坦尼克號,你也不怕撞冰山……


  沈渣(星星眼):艾瑪,媳婦,咱們再去滾一個唄?


  小離:滾你妹!明天之後你就自己收拾收拾洗洗睡,要不自己滾去吧!


  沈渣(抱大腿哭鬧):親媽,別這樣,我還有話木有對歡歡說……


  艾瑪,好不容易大轉折了,我也熬得好累,接連幾天熬夜萬更傷不起,其實我還是想快快大轉折之後開始虐沈渣,嘎嘎~

  小紅抽出了好多荷包,嚇了一跳,如果是真的多好,真憂桑~

  妹紙們,明天大轉折繼續,帶好你們的小心髒,求各種支持,看看沈渣有多“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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