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嗬嗬,無痕!
沁月將那對枕套捧在手上,笑道:“你繡得真好,這是送給無痕的?”
紅杏見問,默默的搖了搖頭,笑容嫣然:“這對是送給公主姐姐的!”
“送給我?”沁月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已擺在床上的另一對紅枕套上,同樣的鴛鴦戲水,沁月一眼便認出,與自己手裏的是如出一轍。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沁月把那對枕套放在一邊,胸口有點發悶,床上的那對紅枕套更為刺眼。
本來想來他的房間看看,卻不想看到了他口中的暖床人,真是收獲不小,更不虛此行。
“紅杏,既然你們已經在一起,我明天會差人送來一套彩禮給你!總不能委屈了你,你以後好好的服侍他,我就放心了。”
沁月說著站起身,“你以後有什麽事,需要什麽,直接跟我的宮女欣瑤說,不必客氣。”
沁月每說一句,紅杏就笑口含羞地點頭,順從地無不應允,很溫順很聽話的樣子,很顯然她是知道沁月是老大,她是老二,老二要服從老大的安排,服從老大的安排,她才能走得更長遠。
“你不必送我,你隻好生的服侍將軍,若能早日為將軍添一子嗣,我必有重賞!”沁月顫顫微微的走到門口,剛要邁出去,猛地想起一件事,折了回來。
紅杏一愣,瞪大杏目忙問:“姐姐還有事吩咐?”
“呃-————”沁月有點尷尬,“你一直在宮裏,可有見過奕煬屋裏的人?”
紅杏想了想,微微搖頭,“不曾見過!”
沁月恍然凝思,自己這是在幹什麽?不信任所有人了?
“你繼續繡吧,今天我來過的事,也不用跟無痕說。”
“嗯,”
沁月撐著拐杖,一步步走出去,看了看左右兩條路,一條是通向少軒房間,一條是通向奕煬和奕玄房間的,站在原地愣了一會,才往另一條通向自己房間的路上走去。
她的心裏悶悶的,難道真的是因為無痕和南竹而鬱悶了?
沁月獨自回到自己房裏。
欣瑤迎上前,“公主,你去哪裏了?我還以為您睡著呢,剛才準備好了浴湯過來,一看床上倒沒人了,您腿還沒好,不要活動太多。”
欣瑤連珠炮似的說著,很提心的看向沁月的腿。
沁月放下平拐杖,拉過欣瑤的手,主仆一同坐在榻上。
“欣瑤,那紅杏與無痕他們真的住在一起了?”
“公主,這,欣瑤也不能確定,過公子不常回來,一直都是住在軍營裏的!”欣瑤兩腮泛起酡紅,這事在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不好說。
沁月暗歎口氣,“算了,不想這個,你去傳三品以上的大臣們去書房,我隨後就到。”
“公主您這才回來,就要處理國事?不如休息好了再說吧,何況你現在傷口未愈!什麽事也不急於這一時啊。”
“不行,琴無瑟的十萬大軍說話就到,善後的事要盡早做出安排。”
“嗯,”欣瑤點頭應了。
“還有,”沁月抬眼看向窗外,“晚上他們要設宴洗塵,或是說什麽侍寢的事,你一律想辦法幫我搪塞掉。”
“公主,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欣瑤可以打發他們一次,可不能打發他們兩次的,他們沒哪位是省油的——”欣瑤扁了扁嘴。
“能搪塞一次是一次,以後的事,以後還說吧,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的接手南竹手上的大小事務,將他解脫出來。”沁月在心裏盤算著,盤算著。
欣瑤無法,隻好點了點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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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瀾,月光皎皎。
若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各色佳肴。
南竹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本書,細細的看著,隻是未見他有翻頁。
少軒和奕玄,坐在另一邊的長榻上,對著棋局,誰出沒有見贏過。
奕煬背著手,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不但是肚子空空,心裏更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即是珠簾發現的細碎聲。
“我來晚了!必要自罰三杯!”
眾人不用提頭看,也知道是無痕笑麵而來。
奕煬並未回頭,冷冷地說了句:“你確實當罰,隻不過,當罰的還不隻你一人!”
無痕襲著銀盔鎧甲匆匆而來,看到桌前空空的座位,再看看屋中的四個人,臉上閃過失望,朝思暮想的她怎麽不在。
笑問道:“你們到時是清閑得緊,咱們的夫人呢?”
奕玄笑著走上前,同樣戲笑:“不是咱們的夫人,是我們的夫人!”
無痕黑眸閃過一抹犀利:“哧~你也回來了,怎麽,你想獨得她?那也得先問過哥哥們是否同意!才行。”
“無痕,別開玩笑了,公主今晚不會來的,你們誰餓了先吃。”坐在一邊的南竹沉聲道,他依舊低頭看著書,眼都不曾抬一下。
“不來了?”無痕臉上露出不悅,“她不是最喜歡熱鬧,難得今晚人齊,我還想著與你們一醉方休的。”
少軒此時也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無痕,“公主今晚要連夜處理政事,盡快的接手南竹手頭的事務,哪還有時間與咱們一醉方休!”
幾人的目光同時移向南竹,卻不見南竹有什麽反應。
無痕解下身上的鎧甲,露出黑色的勁裝,走到南竹身邊一把搶過南竹走中的書。
“公主這是要做什麽?奪了你手裏的權,難道要放你走了不成?”無痕咧嘴笑了,可看到南竹臉上陰鬱的表情裏,才怔怔的斂了臉上的笑意,感覺到事情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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