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風麟墨,你混蛋!
曼狐聽天殘問她,以為天殘是要為她做主,臉上一喜,趕忙繼續添油加醋道:“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在大街上碰到了崖餘,我本隻是上前與他寒暄幾句,誰知崖餘盡然對我出言辱罵,我與他分辨兩句,他盡然不依不饒還拿他護法的身份慫恿著不知從哪裏來的人對我和我的侍衛大打出手,我的侍衛好幾個都被打死了。”
曼狐的話讓天殘劍眉微挑,這才拿正眼瞥了曼狐一眼。
“崖餘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怎麽會遇到他的,再說了,我那小師弟從來是不多事兒的,怎麽會突然招惹上你?”
天殘雖是這樣說,但是心底卻明白,平日裏崖餘因為腿不方便心裏多少有些自卑,他雖然不說但是心裏卻是清楚的,所以從來不怎麽出門,更是不會主動招惹誰。
今日要不是無心找到他,恐怕崖餘也不會出門。
而曼狐說是崖餘先挑釁,天殘心底明顯是不相信的。
“天哥哥,你怎麽能這樣想我呢,我是那種說假話的人嗎?要不是崖餘今天這般辱罵我還殺了我的侍衛,我怎麽會跑到你這裏來呢。”
說到這裏,忽然曼狐雙手捏著自己的衣擺不斷的揉搓著,臉頰微紅,有些羞澀的低垂著頭道:“天哥哥,因著崖餘是你的師弟,我也一直敬著。本想著等以後咱們成親了,他就是我的師弟了,我知道你一直還是念著崖餘的救命之恩,我也是將他當做救命恩人對待的,以後我一定也會待他像自己的親弟弟一樣。但是我好歹也是大長老的孫女,從小也是嬌寵著長大,就算他是你的師弟,他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說著曼狐又用絹帕擦了擦眼角,發現沒有淚水擦著有些疼,這才尷尬的有放下絹帕隻是低垂著頭嚶嚶的哭泣。
憶靈居內蹲牆根的林若將曼狐的話盡數聽到耳中,原來這會趕過來找天殘的就是之前他們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個什麽勞什子大長老的孫女,未來的穀主夫人。
可是林若沒想到之前在大街上那麽囂張跋扈心思歹毒的小姑娘此時在天殘麵前盡然裝起了白蓮花,利潤諾不由努了努嘴,眼中滿是不屑。再也沒有聽下去的興趣,轉身往床上走去。
倒不是林若對結果不敢興趣,隻是因為她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
天殘一定會相信曼狐的話,以為是崖餘先動手的,然後找崖餘的麻煩。
畢竟以前君洛顏不就是在風麟墨的麵前這樣哭哭啼啼的說上一通,風麟墨就來找自己的麻煩嗎?
回想起往事和那個男人,林若的胸口不禁有些微微發疼。
林若趕忙躺在床上,望著屋頂不住的眨著眼,將剛剛溢出的一點點濕潤生生憋了回去,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天殘打發了曼狐再踏入憶靈居時,看到的就是林若恬靜沉睡的模樣。
不知為何,天殘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輕了一些,如果此時有人發現就會看到天殘盡然有些躡手躡腳的錯覺。
輕輕地坐在旁邊,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這是天殘下意識的動作,如果此時天殘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恐怕連他自己都會覺得詫異。
看著林若靜謐安睡的樣子,額間卻微微蹙著,似乎即使睡著林若也有解不開的心事。
天殘定定的看著她,心裏不由暗歎了一聲:“你到底是誰?”
雖然天殘極力的忽略,但是無心一直稱呼林若為小師妹,而且以林若在月靈居的一舉一動,讓天殘心中盡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可是隻是想一想,天殘又將心中的想法甩開,眼底掠過一抹黯然,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那樣想。
天殘心裏有些泱泱的,起身就想往外走,突然聽到躺在床上睡著的林若低低的呢喃著什麽。天殘沒有聽清,隨即傾身上前,耳朵湊近林若的紅唇邊,想聽清她到底在說什麽。
人總是這樣,沒搞清楚的事情就是好奇。
可是突然林若翻了個身,“啪……”清脆的一聲響起,天殘麵色忽然一僵,雙眸瞪大,有些不敢相信。卻聽到林若又呢喃道:“風麟墨,你混蛋……”
天殘又看了林若一眼,依舊誰的很熟,不過這一次天殘算是聽清楚了林若口中到底在呢喃著什麽,不由劍眉微蹙。
“風麟墨?那是誰?”
天殘直覺風麟墨是個男人的名字,不知為何,聽到風麟墨這個名字從林若的口中喊出來天殘直覺心底很是不喜。可是這不喜卻又不知道為什麽,畢竟這個叫風麟墨的天殘心知自己是不認識的。
而且聽林若這口氣,看來她與這個叫做風麟墨的男人定是有什麽恩怨,否則怎麽會連做夢都在罵他呢。
想到這裏,天殘的心情忽然好了一點。
“師父,我怎麽會在這裏啊?”
忽然林若又低聲呢喃了一句,嘴巴還吧唧吧唧的蠕動了兩下。
林若的聲音雖然輕,但是憑借天殘的耳力卻悉數落入了天殘的耳中,讓天殘劍眉不由蹙得更緊了。
“師父?你的師父是誰?”天殘湊近林若身旁,趁著林若睡著的樣子想要套出點話。
可是林若卻一點也不如天殘的意,說出那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便再也沒有說話了,睡得就跟個死豬似的。
看著林若沉沉睡去的樣子,天殘恨得牙根癢癢,就想伸手將林若抓起來好好拷問一遍,可是看著林若熟睡的樣子,伸出的手又悠悠的收了回來。
天殘冷冷的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若便甩袖出了鬼穀府。
月靈居.……
無心和崖餘一行人被人關了起來,卻並沒有對他們動刑,更沒有將他們綁起來。所以除了不能出月靈居的房門,他們的行動倒也不受限製。
無心和崖餘心裏也知道,鬼穀都在天殘的掌控之內,隻要是被天殘發現了,就憑無心和崖餘等人是怎麽也不可能逃出去的,所以無心和崖餘也不妄想能夠逃脫月靈居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