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安逸醒了,神識窺探
安逸昏迷了大概四個多小時,當然,這可能是因為宋航給他注射了少量的麻醉劑。
他醒來之後先是努力回籠了一次是記憶,然後下意識的準備坐起來可是卻被李興平制止了。
看到身邊的人是李興平之後安逸的眼神里劃過一絲失落,緊接著就被擔憂代替了。
「妘灼呢?」安逸有些怕,剛剛他暈過去了,之後的事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妘灼有沒有受傷?
「她沒事,一直守著你呢,剛剛蔣鴻晨來電話,他去接電話了。」
李興平也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自家大哥在意妘灼和蔣鴻晨的關係,可他就想說出打電話的人是誰。
可能是因為想給大哥一點壓力,讓他緊張起來,好早日把妘灼變成自己大嫂吧。
果然,李興平這招很管用,安逸立刻開始咬牙切齒。
這倒霉的蔣鴻晨,什麼時候打電話來不好,偏偏趕著自己要醒的時候,本來可以一睜眼就能看見她,現在好了,真失望!
安逸趁著空擋跟李興平詢問了一下自己昏迷以後的事情。
李興平簡潔明了的跟他講述了一遍,聽完之後安逸皺起了眉頭。
當然,讓他擔憂的並不是血液可以殺鬼,而是妘灼這種拚命的身份,還有就是不知是何的目的。
要說讓一個人拚命,那絕對是要有理由的,有的人為了錢,有的人為了名利。
可明顯,妘灼都不是,要錢,她是真心不缺,名利,她也沒放在眼裡。
這些不是,還能是什麼呢?可以讓她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去努力,更何況她還有個兒子要照顧。
這些問題,安逸想了不止一次了,可是都沒有結果。
只能暫時放下,可放下之後又有點不耐煩「她怎麼還不回來?」
「找我?」妘灼這時剛好從門口轉彎處走了進來。
「嗯。」
「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妘灼看著有點犯小孩脾氣的安逸很是無奈,他剛剛受過傷,妘灼也不忍心打擊他,只好強作歡顏的說「樓下煮粥呢,我去給你端上來。」
然後她就走了。
看到妘灼這哭笑不得的樣子安逸還覺得挺好玩。
原來這就是冤家!
當妘灼端著粥再次回來的時候剛好撞上準備回去的李興平。
李興平禮貌的給她讓了下路,然後又幫她關上門才走。
現在天快亮了,公司有事安逸無法出面讓李興平去做也是正常的,所以妘灼也沒有八卦的問他去哪了,而是端著粥走到了床前,然後伸手把粥遞給了安逸。
安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然後有些傲嬌的問到「你沒看過偶像劇嗎?哪有受了傷的人自己吃東西的?讓然是要人喂!」
「你果然很顯,還偶像劇!」妘灼心想,這東西我這種穿越來的人看看就得了,你個高冷總裁瞎看什麼。
可安逸卻瞪了她一眼「你就算沒看過偶像劇也應該有點常識吧,那粥還冒著熱氣呢,讓我怎麼喝。」
「額…咳…」妘灼有些尷尬的把粥放在了床頭柜上。
說真的,真的不是她不走心,而是美美想到安逸現在躺的這張床,就是當時……他們纏綿的那個…當然,那也不是真的纏綿,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尷尬。
「給我說說我那血液是怎麼回事吧。」
妘灼沒有想到安逸會這麼問,看來剛才李興平已經跟他說過了,這樣就省了妘灼去想怎麼開口了,現在只要解釋一下就好。
「其實用血液作為媒介來驅鬼基本上是所有玄學術士都會用的辦法,但是血液管不管用,作用有多大,那要看施術者的修為有多高,但是我可以肯定,只有玄學中人的血液才有這個效果。」
沒錯,妘灼的血液也可以,而且威力還不小,但是也沒有達到安逸的那個效果。
當然,這跟她的能力現在被壓制有關,可像是安逸這樣殺傷力這麼大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若是旁人,妘灼一定懷疑他有修行,但安逸卻絕對不可能。
先不說曾經對他的看法,就說現在,妘灼跟他也算是熟識之人,妘灼可以肯定,安逸不會騙她。
或者說,不會為了騙她而設下這麼大一個局。
安逸不是厲丹陽,不管妘灼想不想承認,這都是事實。
縱使轉世輪迴,他們也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他沒有什麼前世的記憶,何況還不能肯定就是厲丹陽的轉世。
而且別說安逸,就算安家祖孫三代,也沒有誰身上有過元氣波動,所以安逸一定不會是在撒謊,就算前面說的那些都是廢話!
簡潔的任何理由都不找的說,就是妘灼信任他!
聽了妘灼的話,安逸也陷入了沉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妘灼卻早有一個辦法。
「我可以用神識去窺探你的經脈和魂魄,一般人是不會感覺到的,可你不一定,如果覺得有什麼不對,馬上告訴我。」
「好。」
安逸說完這話妘灼側過身坐在了床邊,然後輕輕的用手指在安逸的額頭上畫了很小的一個法陣。
她的手指有些涼,在腦門上遊走的時候安逸感覺心裡痒痒的,他特別反感別人碰他的頭,當然也是因為一種自我保護意識,但是妘灼的碰觸,他竟然有些喜歡。
可正想著妘灼卻抬起了手。
安逸還沒來得及失落,手指就再次壓了下來。
當然,這次的感覺和上次完全不一樣。
妘灼劍指點住法陣的中心,也是安逸的眉心。然後閉上雙眸開始了她的侵略之旅。
安逸一直沒有喊停,妘灼也就繼續深入了。
可是她卻不知道,就在她神識進入的那一瞬間,安逸全身的肌肉就都緊繃起來了。
這種強烈的危機感,明顯有人入侵的感覺,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邊暴露給敵人的感覺,隨時可能會死的感覺!
這些情緒一瞬間將安逸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他努力調節著自己的呼吸,他相信妘灼,相信自己即使把命交給她也沒有問題的。
所以他忍住了反抗的衝動,也在努力控制情緒,以免被她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