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冷戰加劇
屋外一場小雨,來的突然,拍打在瓦楞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自從林辭丟下那句話之後,偏殿裏麵更是一片嘩然,多的是來此處看戲的。饒是她這樣說,也無人願意相信,畢竟這宮中和八王妃有恩怨的人,怕是也就這麽一個。
她們雖無言,但是那雙眼之中的譏諷,畢竟帝王一貫雷厲風行,為何相信她,當今聖上又不是傻子。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何理由讓朕相信你。”沈棣依舊是冷聲說道,眼神中的往昔溫存,更是因為八王妃之事消失的幹幹淨淨。
就連小道士都被這眼神看的禁不住流了幾滴冷汗,果然帝王心就是海底針,前幾天還是小甜甜,今日就是這副模樣了。
慕容明珠更是一眨眼睛,微微抿嘴,手裏握著先前繡好的鴛鴦,正哭訴個不停,臉上寫滿了惋惜。
林辭依舊神色自若,對身後一眾人等嘀咕個不停的話根本視若無睹,她又繼續說道:“若是臣妾想要殺了她,為何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前來。”
“我還帶著個小宮女做什麽?更何況我前來的時候,屋子外麵還有其他人在那守著。”林辭對於這屈打成招的場麵,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總歸她就是一句話,人不是她殺的,究竟是誰所殺,她一定會找到證據,洗清冤屈。
那一眾女眷本來唯唯諾諾的,如今瞧見就連皇上對這位寵妃的態度都開始一落千丈,她們也都過來開始繼續踩這個醜妃一腳,“皇上聖明,貴妃怕是根本找不到讓皇上信服的理由。”
“更何況,我們前來此處的時候,隻見著門虛掩著,外麵根本無人。”有一女眷,忽然開了口。
她這麽一開口,其他的女子都開始跟個應聲蟲一樣,連連附和。
“就是就是,我們過來的時候,可是絲毫都沒有瞧見所謂的宮人在何處。”
他們言外之意,也都是為了告知當今聖上,這位貴妃都在那說謊,隻等著皇恩浩蕩,趕緊為八王妃沉冤昭雪。
林辭還是繼續在那踱步走個不停,在方才八王妃待著的妝奩前,尋覓個不停,她繼而將手放下之後,稍微拈起了這麽個細絲,“來個人。”
“那就讓朕親自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麽花樣。”沈棣親臨,神色卻隻剩下漠然,他已然伸出手。
雖然說對沈棣頗為嫌棄,但是當著眾人的麵,她隻好把手裏的胭脂給遞了過去,這胭脂本來是密封起來的。
“有異香,應當是新品。”沈棣如實說道,這胭脂看起來便十分的細膩,倒也是佳品。
“不知皇上那火眼金睛,可曾看出來些許不同?”林辭故意這樣問道。
看得沈棣怒而走向前,萬般不情願地說道:“都已經大難臨頭,卻還在這操心這些胭脂水粉之事,莫非是覺得這宮中不夠亂嗎?”
沈棣也是出其不意怒了幾分,林辭本來就不知曉究竟何人是凶手,如今碰上這樣的言語,自然而然也露出了幾分鄙夷的樣子。
兩人盡數站在那,沈棣卻忽然猛地一拂袖,冷聲說道:“貴妃還是快些回去的好。”
說罷此話之後,他便大手一揮,直接讓人將林辭給帶回去。
可是林辭這時候也是倔的很,如何都不願意離開,最後還是沈棣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打算將她強行帶離此處。
就算是待在沈棣懷中,林辭也不過是冷眸相對,“臣妾不走。”
饒是如此,沈棣也沒有將林辭給丟下來,反而是一臉玩味地看著懷中人,就像是在看籠中的金絲雀。
隻見她連忙起身,然後走向一旁,衝著沈棣一字一頓地說道:“皇上為何覺得臣妾就找不到這殺人凶手!”
他們二人針鋒相對,自然而然越發得意的也是這宮中眾人,也因為這麽個緣故,所以宮中眾人如今都開始眾口不一。
“那你覺得你為何就能夠找到凶手,如今既然愛妃說什麽也不願意,那麽朕也就給你個機會,你若是想要去找凶手,那便去尋。”沈棣冷聲說道,耳後忽然抬了抬手,這外麵眾人便識相地全部走了出來,隻剩下林辭一人被留在了此處。
而且沈棣已經朗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愛妃就留在此處,好生找找這所謂的線索。”
帝王一言,本就是說什麽就是什麽,所以下一瞬間,沈棣就連忙走了出來,而後能夠看見的就是他們幾人在那做些什麽。
“皇上,這樣做是不是不妥啊!”小道士已經連忙走了過去,手還捏成了個蘭花指的樣子,就為了好生問問沈棣,究竟這事情可怎麽辦才好。
若是就這樣了,那麽自家十三哥的追妻路估計是越來越漫長了,搞不好連他的追妻路都會受到阻礙,這樣的話可堅決不行。
所以小道士那是使了三十六計,就等著能夠自家十三哥能夠稍微看他一眼。
可是沈棣隻是厲聲說道:“這後宮之中的諸多宮女,如今實在是缺乏管教,朕和貴妃說話,何時有你說話的地方。”
說罷此話之後,沈棣就再度將門給打開,直接把小道士也給丟了進去,隨後拂袖而去。
這時候常福就看不下去了,皇上這樣做豈不是會自斷後路,而且那屋子裏麵可是方才死過人的,就算是身為男子過去,都覺得有些人心惶惶,皇上如今竟然將貴妃給丟進去了,這招實在是狠啊。
“皇上莫非覺得此事是貴妃所為?”常福試探性地問道,那說話的時候壓根都不敢大喘氣,生怕皇上一個生氣,又打開門,將他給丟進去。
“朕不過是希望她長個記性,竟然在朕眼前誇讚別的男子,八哥何許人也,怕是她從未真正認清楚過。”沈棣愣愣說道,八哥二字從他口中吐露出來,便帶了幾分恨意。
常福還是覺得有點兒於心不忍,畢竟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算是知道了,所以這貴妃……
“無妨,還有人在裏麵陪著她呢,根本無需擔心。”沈棣冷聲說道。
可是待到走了幾步之後,他又猛地停下來,“最近夜裏寒,還是隨意丟些被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