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第227章 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君墨塵這才停下腳步,仔細觀察她,眉心微蹙,擔憂地問:“你真的沒事?”
“爸爸,如果我有事早就暈倒了,你就別擔心我了!”
悠悠窩在他的懷裏,像隻可愛的小奶貓,蹭了幾下,粉嘟嘟的小臉綻放著純真無害的甜美笑容,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害她的人,是不存在的。
說得也是,她吃了這麽多零食,她早就該暈倒了,君墨塵看著她,漆黑得美若星辰的漂亮眸子,是如此的有神動人,臉上的神情是這麽活潑,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事的樣子,他總算放下心來了,他伸手捏了捏她嫩得如剝殼雞蛋般的精致小臉,皺眉說:“以後不許這樣了,爸爸會擔心的。”
悠悠微彎瀲灩著璀璨星光的漆黑眸子,咧開小嘴,甜甜地一笑,軟糯乖巧地點著小腦袋:“好!”
這麽乖巧,能把男人鐵打的心都萌化,誰能想到,她剛才幹了什麽事,不過這也好,她有能力保護自己,不會被人欺負。
君墨塵伸手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低沉的嗓音溫柔地說:“爸爸帶你回家!”
悠悠把臉枕在爸爸的懷裏,咧開嫣紅的小嘴,打了一個哈欠,漆黑的眸子顫動了一下,隨即慢慢合上,一臉滿足地說:“爸爸,我困了!”
“在爸爸的懷裏,放心睡吧!”君墨塵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柔地抱著她,仿佛擔心多用一分力就會把她弄痛似的。
“君爺,要不要打電話通知三爺?”年雨輕輕跟上來,壓低聲音問,現在那傅景煜和水逆寒,恐怕已經急瘋了。
君墨塵眉心微蹙,腳步一頓:“不用通知了!”
“什麽……”年雨剛發出疑問,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轎車急刹的聲音,那刺耳的急刹就連轟隆巨響的雷聲都掩蓋不住,他嘴角微抽,來得真迅速啊,他回頭往窩在君爺懷裏暈暈欲睡的小可愛,忍不住感歎,有這麽多大佬護航,誰動她一根汗毛啊。
本來想睡覺的悠悠,輕輕掀動了一下纖長卷翹的睫毛,慢慢睜開了那一雙濕漉漉,透著一抹惺忪可愛的漂亮眸子,嫣紅的小嘴微撅,軟糯糯地低聲說:“傅爸爸和寒爸爸來了……”隔著被雨水濕透了的空氣,她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
外麵的大雨已經小了很多,隻有零星的小雨,雷聲也漸漸少了。
君墨塵的臉色有些鐵青了,好不容易有了跟小丫頭獨處的機會,他們非得跑來湊熱鬧嗎?
水逆寒踏著地上的血跡而來,他在外麵已經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想到小家夥可能會出事,他的心便緊揪緊揪著,都怪他們太大意了,以為她睡著了,就能一覺安睡到天明,誰知道,他剛幫傅景煜換了藥,折回臥室裏就已經不見了她,還有狼崽子。
是傅景煜提醒,她很有可能被狼崽子帶來了潘家,畢竟他是有過很豐富的經曆,剛認她的時候,他以為她吃了藥能好好睡一覺,便去尋仇了,誰知道,這小鬼精明得很,回來不見了她,他馬上聯想到了白天在藥王山莊發生的事情,很快便猜到出了什麽事。
傅景煜的眼睛還沒好,對這個地方又不熟悉,隻能在季助理的攙扶下,焦急地走進來。
潘老爺子在城裏也算是響當當有名的大人物,手裏養著無數保鏢,他擔心她吃虧,也急匆匆地趕來了。
悠悠打了一個哈欠,雖然很困,不過看到兩個爸爸都來了,隻得打起精神,從君爸爸的懷裏滑下去,跑過去,一把抱住走在前麵的水逆寒的大腿,甜甜地喊:“寒爸爸,這麽巧,你也來了!”
“不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水逆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著滿地的狼藉,冷睨了君墨塵一眼,低沉的嗓音冷颼颼地說,“這是藥王山莊的恩怨,應該由我來了結。”白天的事情,是因他而起。
“有關小丫頭的事,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君墨塵冷冷地說。
一抹濃烈的火藥味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了,悠悠鬆開了抱住水逆寒的大腿,往走在後麵的傅景煜望去,見他看不見了,還這麽焦急地來找自己,心裏不禁感到愧疚了。
“你們想吵架就慢慢吵吧,我去找傅爸爸。”悠悠沒空理他們了,邁開肉嘟嘟的小短腿,噔噔噔地向著傅景煜跑去。
本來劍拔弩張,氣氛漸漸變得緊張的兩人,見她一溜煙跑了,嘴角微抽,人都跑了,還吵個屁啊。
傅景煜聽著那小鬼那噔噔噔的腳步聲,立即張開雙手,悠悠跑過去,便撲進了他的懷裏,看著他蒙在眼睛上的紗布,擔憂地問:“爸爸,你的眼睛怎樣了?”
“爸爸的眼睛沒事,很快就好,你有沒有受傷?”
傅景煜一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摸著她的臉,帥氣逼人的俊臉上滿是擔憂。
“爸爸,你別擔心,我沒事,對不起,讓爸爸擔心了。”看到他這麽擔心自己,悠悠更愧疚了,不過如果她告訴他們,她要來這裏,他們肯定不會讓她來的,哎,做人好難啊,就不能兩全其美。
“你沒事就好……”聽到她沒事,傅景煜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隨即皺眉,“你吃炸雞了?”
悠悠立即瞪大了濕漉漉的漆黑眸子,哇,爸爸好厲害啊,眼睛看不見了,也能知道她吃炸雞腿了,她絞著白嫩嫩的小手,軟糯糯的奶音兒有點心虛地低聲說:“爸爸,你不要生氣,老爺爺拿了很多炸雞腿和薯條給我吃,我不小心就吃多了,我回家就刷牙,我保證……”
“小姐,你想吃夜宵,你早說啊,我去給你買……”季助理話說到一半,看到三爺變得鐵青的俊臉,聲音越來越小,“晚上吃這麽上火的東西,很容易生病,而且炸雞腿什麽的激素多,對小朋友的發育不好,還是少吃一點好……”
爸爸的臉色好黑啊,就跟黑鍋底似的,悠悠更加心虛了,趕緊說:“爸爸,你別生氣,我以後不吃了,再好吃的炸雞腿我也不吃了……”
君墨塵走上來,冷睨了傅景煜一眼,輕哼說:“炸雞腿有什麽不好,小丫頭,你別管他,你以後想吃,我就弄給你吃。”
傅景煜惱火了:“她還是個小孩子,她的胃不是垃圾桶,別整這些垃圾食物給她吃。”
君墨塵反駁:“我整的食物怎麽就是垃圾食物了,誰說炸雞腿就一定是垃圾食品了,我叫人自己養雞去,保證沒有激素,營養又健康。”
“等你養好了再說吧,小鬼,我們回家,季助理,打電話回去,叫人準備下火茶。”
他摸了摸悠悠的肚子,鼓鼓的,一定吃了不少,不喝點下火茶,明天喉嚨就得發炎了。
“是,三爺!”這個時候廚子已經休息了吧,不過大佬的命令,誰敢不從啊,季助理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回傅家,讓廚子準備下火茶,他們家大佬對小可愛真的太上心了,自從小可愛出現之後,他不想當大佬了,就想當個稱職的女兒奴。
沒有吭聲的水逆寒,上前一步,唇角泛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低沉的嗓音清冷得如夜色裏的細雨:“你們是不是忘記本神醫的存在了,小家夥,把這顆藥丸吃了,保證你明天喉嚨不會有事。”他拿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悠悠的嘴巴裏。
“唔……”悠悠把爸爸塞進嘴裏的藥丸又咬了一口,眼睛叮的一聲亮了,這味道有點甘甜甘甜的,她高興地說,“好好吃哦……”
“乖!”看著萌娃臉上甜美的燦爛笑容,水逆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性感得讓人尖叫的薄唇微翹,泛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三爺,還要打電話嗎?”拿起手機,已經翻出了電話號碼的季助理,有些無辜地問了一句。
他這話問的真不是時候,悠悠趕緊說:“季叔叔,寒爸爸給我吃藥了,如果你想喝的話,就可以打電話哦!”反正她是不需要了。
“好吧!”季助理收起手機,需要下火的是這幾位大佬吧,隻要小可愛有點什麽動靜,馬上就上頭了,苦的是他們下麵這些人啊。
“小鬼,以後不許這樣亂跑出來,爸爸會擔心的。”傅景煜抱著悠悠,轉身往外麵走,這裏籠罩著一股詭異的血腥味,他一秒鍾都不想待在這裏,季助理趕緊上前給他指路,要是三爺摔倒了,傷到小可愛,他第一個就會被開刀。
早就困了的悠悠,趴在傅景煜的懷裏,便閉上眼睛了,嘴裏還有一股甘甜甘甜的味道,寒爸爸的醫術真好,不知道千帆哥哥現在怎麽樣了,他的傷勢好了嗎,好幾天沒見到他,有點想念他,千帆哥哥……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夜色中吹來的風帶著一絲絲的寒意,君墨塵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已經陷入半睡眠的萌娃兒身上,“天色變冷了,讓我來抱吧。”
“我眼瞎了,不代表失去了抱女兒的能力。”傅景煜收緊了手臂,悠悠是他的心頭肉,豈能隨便交給他,雖然他不是別人。
君墨塵嘴角微抽,看著已經漸漸沉睡的萌娃,黑著臉,壓低聲音說:“看在你是個瞎子的份上,老子不跟你搶!”
“君爺,這潘家裏的人已經走光了,裏麵沒有活人了,怎麽處理?”年雨上前來,壓低聲音問。
水逆寒從口袋裏取出一瓶藥水,丟給年雨,低沉的嗓音清冷地說:“這是化屍水,把裏麵的屍體化掉,放火把潘府燒了,我不想這裏麵的事,牽扯到小東西的身上。”說完,邁開腳步,往外麵走去了。
年雨看著手裏的東西,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這位大佬身上的東西可真不少啊。
“收拾幹淨點,別讓人起疑。”君墨塵斜睨了他一眼,也抬起腳步走了。
外麵很快響起了轎車啟動的聲音,年雨驀地想起了什麽,立即邁開腳步,往外麵奔去,看著那陸續離開的轎車,立即激動地追上去,大聲說:“君爺,你等等我啊……”
這裏這麽偏僻,鬼影都見不到,更別說人影了,他從這裏走出去,走到天亮都走不出去好嗎。
“嗷嗚嗚……”就在他絕望不已的時候,徹底被人遺忘了的狼崽子,來到他的麵前,用那一團雪球兒似的身子往他的腿上蹭了蹭,他們都是被人丟下的小可憐啊。
“他們竟然連你都忘記,太喪心病狂了,不過沒關係,我把這裏善後了,我帶你出去。”
走路就走路吧,他認了,年雨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回到裏麵,用水逆寒給他的化屍水,把裏麵的屍體處理掉,然後在廚房裏找到了幾罐油,倒在屋子裏,放了一把火。
年雨站在後麵,看著這豪華得宛如宮殿般的府邸漸漸在火海中埋葬,不禁感慨了一聲,潘老爺這麽有錢,好好過日子不行啊,他不作還能多活幾年,現在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也是活該了!
他伸手摸了摸狼崽子的腦袋,有點難過地說:“狼崽子啊,咱們也該上路了,從這裏走出去,天亮之前,應該能走到大路!”
沒良心的君爺,心裏除了小可愛,其他東西,他都不會放在心上了,不過他也習慣了,畢竟他不是第一次把他丟下了。
“嗷嗚嗚……”狼崽子看他那淒淒慘慘戚戚的可憐樣子,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隨即在他的麵前蹲下,衝著他叫了一聲。
“狼崽子,你怎麽了,你是叫我騎上你的背嗎?”
年雨驚訝地看著它,“我很重的,不像小可愛那麽小,你行嗎?”
他對自己的體重還是很了解的,要是把它壓扁了,那就真的罪過了。
“我嗚嗚……”這無知的凡人,真是太小看它了,狼崽子見他在那墨跡,眸光微閃,突然伸長了尾巴,卷住他的腰,直接就把他放在自己的背上,隨即嗖的一聲,飛躍而起,在充滿了水霧的夜色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