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剛才摔倒了嗎?
第229章 你剛才摔倒了嗎?
君墨塵冷眼睨著一臉驕傲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嘲弄:“老子就不相信你天生就會照顧孩子。”
他今天經曆過的事,他敢以項上人頭保證,他肯定也手忙腳亂過,除非他天生就是保姆命,對照顧孩子這回事上,無師自通。
“我跟她是有紮紮實實的血緣關係,照顧自己的親生閨女,需要別人教嗎?”
傅大佬感覺非常良好,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剛接觸悠悠時發生的糗事。
“嗤……”君墨塵鄙視地冷睨著他,“說得好像女兒是你一個人似的,我也有份的。”
“不是我允許她認你,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鬼叫。”小鬼最聽他的話了,隻要他一句話,這裏壓根就沒有他說話的份。
“傅小氣……”說得好像是他恩賜給他似的,君墨塵俊美無鑄的混血俊臉瞬間一沉,正想發火,裏麵響起了抽水的聲音,跟著傳來了悠悠軟糯甜美的叫聲,“爸爸……我好了……”
浴室裏到處都是水跡,悠悠穿好褲子,乖巧地等著爸爸來抱她。
君墨塵推開門,看到她這乖巧的樣子,頓時心都化了,這麽聽話的女兒,太可愛了!
“爸爸,地上很多水,你要小心啊!”
看著他急匆匆地箭步走過來,悠悠揉著惺忪的睡眼,有點嘶啞的奶音兒,軟糯可愛地提醒。
真是懂事的惹人心疼啊,君墨塵快步走過去,彎腰把她抱起來,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柔和地說:“小丫頭別擔心,爸爸眼睛沒瞎,不會這麽輕易就摔倒的。”
在門口等著的傅景煜,帥氣逼人的俊臉瞬間鐵青的沒有了邊兒,這無賴,分明就是在諷刺他,剛才要不是他把香皂扔在地上陷害他,他至於這麽狼狽地摔倒嗎,可惡!!
悠悠瞪大了蕩漾著迷離水霧的濕漉漉大眼睛,看著傅景煜,他有點狼狽,身上的衣服也弄濕了好幾處,她粉嘟嘟的小臉有點懵了,擔憂地問:“傅爸爸,你剛才摔倒了嗎?”
傅景煜嘴角微抽,這該死的君無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黑著俊臉說:“小鬼乖,爸爸沒事。”
果然爸爸剛才在這裏摔倒了,悠悠一下子緊張起來了,還沒等君墨塵抱著她走到門口,就急急忙忙地從他的的懷裏滑下來,向著他跑過去,抓住他的手,軟糯的奶音兒充滿了緊張和擔憂:“爸爸,你有沒有摔倒哪,你痛不痛啊?”
看著瞬間奔向了傅景煜的萌娃兒,君墨塵心梗了,傅小氣摔倒了,他當了他的墊子,他才是最應該被小丫頭關心的人啊。
傅景煜伸手輕輕摸著她的頭,性感的唇角微彎,柔聲說:“爸爸沒摔倒,哪都不痛。”被乖女關心的感覺真好。
“爸爸,你為什麽要跑到浴室裏,你看不見很容易摔倒的,你要上洗手間,你可以叫君爸爸扶你啊。不然,你也可以叫醒我,我扶你去。”悠悠扶著傅景煜的手臂,為他擔憂得操碎了心啊。
叫君墨塵扶他,怕不是把他扶到陽台去,然後一腳把他踹下去。
“小鬼,爸爸真的沒事,你不用緊張,這裏是爸爸的臥室,就算看不見也曉得怎麽去,這太晚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好孩子要乖乖睡覺的。”
看來今晚想洗澡,是不容易了,傅景煜真想長天長嘯了,讓他忍受著這一身的邋遢,他潔癖的心靈已經被深深地摧殘了。
“爸爸,你也趕緊睡覺吧,休息好了,眼睛才能好快點,我扶你上床吧。”悠悠扶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指引著他。
為了不讓女兒擔心,邋遢就邋遢吧,他忍了!
“爸爸,你先別動,前麵有張椅子,我先去搬開。”悠悠鬆開了扶住他的手,趕緊跑到前麵去,剛想搬起椅子,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搶在她的前麵,把椅子搬了起來,放在了邊上。
她仰起頭,微彎瀲灩著璀璨星光的漆黑眸子,玉雕粉琢的精致小臉上綻放了一抹絢麗燦爛的甜笑,軟糯糯地說:“謝謝君爸爸!”
“跟爸爸客氣什麽!”君墨塵把椅子放下,伸手捏了捏她水嫩動人的臉蛋兒,一臉的寵溺。
悠悠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傅爸爸跟君爸爸能夠和諧相處,真的好棒哦,第三個爸爸也認了,就是不知道第四個爸爸在哪,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希望他是個好人吧,那她就能少操心了,她心裏美滋滋地想著。
悠悠扶著傅景煜來到床邊:“爸爸,你的衣服有點濕,我去幫你找幹淨的睡衣來,你不要亂動哦!”
小可愛叮囑完了,立即轉身跑到衣櫃去找衣服了,但掛在衣櫃上的衣服,有點高哦,她正尋思著要不要搬個凳子過來,踩上去拿衣服。
就在這時,一抹陰影籠罩她的身上,一把低沉渾厚的磁性嗓音在她的頭頂上傳來:“這種事情就讓爸爸來做吧。”
自己還這麽小,卻總想著要照顧受傷的爸爸,雖然她照顧的不是自己,但君墨塵還是被她細膩的心思很努力萌化了,他拿了一套睡衣。
悠悠歪著可愛的小腦袋,頓時覺得君墨塵帥呆了,她咧開小嘴露出可愛的小米牙,軟糯糯地說:“爸爸好高哦,像一棵很大的大樹。”
她要仰起腦袋,才能看見他,他站在她的麵前,就把她的視線完全遮擋住了。
“爸爸就是一棵大樹啊,可以為小丫頭遮風擋雨!”
君墨塵一手摟住她,把她抱進懷裏,隨即手一揮,把睡衣丟給傅景煜。
傅景煜雖然眼瞎了,但行動的敏捷能力並沒有喪失,聽到風聲,立即伸手,精準地把衣服接住了,不能洗澡,換一套衣服也是好的。
君墨塵抱著悠悠上了床,伸手把悠悠的臉壓在自己的懷裏,看著在邊上換衣服的男人,眼眉一挑,黃鼠狼給雞拜年的語氣,問:“需要幫忙嗎?”
他總算是摸到一點門路了,既然他不能在小丫頭麵前裝可憐博同情,那就在她的麵前裝好人,她最喜歡他們當好人了。
“誰要你幫忙了,我看不見,並不是斷手斷腳。”傅景煜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露出那一身堪比超模的完美男性身軀,身上竟一點贅肉都沒有,腹前那結實平坦的肌肉,性感得女人看見了都忍不住尖叫,那優美的線條一點都不陰柔,反而充滿了男性剛陽的力量,完美得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他摸索著衣服,不到片刻功夫就把衣服穿好,他躺在床上,想把小鬼抱過來,但想到自己兩天沒洗澡,怕熏到她,便忍耐著。
悠悠在君墨塵懷裏呆了一會,聽到傅景煜上床的聲音,立即抬起小腦袋,往他看去,見他已經換好衣服躺下了,這才放心了。
“小丫頭,天色不早了,快點睡吧!”
君墨塵伸手把屋子裏的燈關了,暗淡的月色從窗外照進來。
悠悠看著遠遠躺在邊上的傅景煜,伸出肉嘟嘟的白嫩小手,抓住他的手臂,輕輕扯了扯:“爸爸,你過來一點啊,躺過來一點!”
“爸爸沒洗澡,靠得太近,會有臭味的。”傅景煜輕輕握住柔軟的小手,低沉的嗓音低低的,充滿了寵溺。
“爸爸才不臭呢!”爸爸這麽愛幹淨,就算他幾天不洗澡也不會臭的,悠悠眨了眨已經有些倦意的眸子,輕輕晃著他的手,軟糯糯地說,“爸爸,你過來啊!”睡這麽遠,她就不能蹭著他撒嬌了。
聽著女兒這麽軟綿甜膩的奶音兒,傅景煜鐵打的心也得化成水啊,哪裏還忍心拒絕,他挪動著身子,靠了過去。
悠悠一手抱住君墨塵,一手抱著傅景煜,精致的小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軟糯糯地說:“如果寒爸爸也在就好了!”寒爸爸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麽。
傅爸爸的眼睛像黑夜裏的星空,君爸爸的眼睛像深海,寒爸爸的眼睛像紫水晶,都很帥很漂亮,不知道第四個爸爸的眼睛是什麽顏色的,她咧開小嘴,唇角微翹,她有點迫不及待了!
夜深了,人靜了,狼崽子盤在舒適的狼窩裏,那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會發光似的,泛著一抹淡淡的光芒。
冷鳩以為水逆寒打算在傅家住下來,沒想到這麽快就回藥王山莊了,他驚訝地問:“寒爺,你不是打算留在傅家,多跟小可愛親近嗎?”
水逆寒眉頭微蹙,清雅的嗓音淡淡地說:“我要回去藥王山,給小家夥備一些藥。”
在潘家裏,雖然他們什麽都沒說,但他隱約從她身上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反應,希望他的猜測不是真的。
原來寒爺這麽焦急回來,是要給小可愛備藥,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有這個殊榮呢,看來寒爺真的很緊張在乎他了。
回到藥王山莊已經很晚了,遠遠地,冷鳩看見了蜷縮在角落裏的女人,頓時一愣,趕緊說:“寒爺,林曉曉那個女人還在。”
她居然沒穿衣服蜷縮在那裏,看來他們出去之後,她就沒有離開過,打定主意了要在這等他們回來,全身濕漉漉的,像落湯雞一樣,既狼狽又可憐。
水逆寒眉心緊蹙,隨即邁開腳步,快步走進了山莊裏,仿佛沒看見她似的。
“水逆寒,你回來了!”林曉曉聽到動靜,立即站起來,身上沒穿寸縷,在暗淡的燈光下,臉色蒼白的就跟白紙一樣,身體瑟瑟顫抖著,這裏地處懸崖底,風涼水冷,剛才又下了一場大暴雨,寒意絲絲透骨。
冷鳩趕緊伸手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用力收緊,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個女人太不知廉恥了,我們寒爺說了不會救你爸爸,就一定不會救,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寒爺會毒死你的。”
他們家寒爺心如止水,對女人完全沒興趣,她都已經試過了,怎麽還不死心。
“不是的,隻要他肯救我爸爸,我可以犧牲我的一切,水逆寒……”林曉曉抬起腳步跑了進去。
“喂,你真是不怕死啊。”冷鳩大驚失色,趕緊追上去。
林曉曉跑到水逆寒麵前,張開雙手,攔住他,即使冷得渾身瑟瑟發抖,卻依然倔強不肯離開,她瞠大紅腫的眼睛,看著他,哽咽地說:“我求你了,你救救我爸爸,我給你做牛做馬好不好,你不管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做的……”
水逆寒寒冰似的銳眸一眯,低沉的嗓音冷得就像是從地獄來的索命修羅,修長的指尖輕輕搓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寒爺,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手下留情。”冷鳩一看,他動了殺機,趕緊走上前,一把攥住林曉曉的手,把她拉到一邊去。
“我不想再看到她!”他回來是要給悠悠備藥的,她來打攪他,就是該死,水逆寒抬起長腿,矜貴的背影散發著讓人不敢接近的冷冽氣息,隨即砰地一聲,房門被用力地關上了。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冷鳩,你這個混蛋,你放手……”林曉曉見他進去了,頓時焦急了。
“夠了,不要在這裏胡鬧了,我們寒爺真的會把你毒死,如果你不是女的,我才懶得管你。”
冷鳩有力的手掌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往外麵拉去,他原則是不殺婦孺,她應該慶幸她是個女的。否則,他早就毒死她,把她做成肥料了。
“我不用你管,放手,混蛋……”林曉曉焦急地掙紮著,眼看著離水逆寒越來越遠,她驀地低頭,張口咬住了冷鳩的手臂。
“嘶,你這個野蠻的女人。”冷鳩倒抽了一口冷氣,迅速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巴,收回被她咬得劇痛的手,看她轉過身去,又想去打擾寒爺,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臂,驀地用力抬起,丟在肩膀上扛起,一手按住她的身子,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快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