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自己選擇的路

  「我的事情？」上官夜安問道。


  「今天下午，你去救你房間內那位小姑娘時，我就在附近。」靈燁目光炯炯地盯著上官夜安：「而且，我還目睹了整個過程。」


  上官夜安沒有說話，靜靜地聽靈燁說完。


  「若不是雲馨阻攔，想必你當時就要動手了吧？」靈燁婆婆來回踱步：「甚至，鬧出人命，我也不覺得奇怪。」


  上官夜安回憶當時的情況，自己的確有些衝動。


  看到蘇萍萍脖頸間的傷痕，他當時恨不得讓陸仁嘉和莫思芊從這世界上消失。


  「夜安，你為了一位人類少女，竟然連家族規矩都不放在心上？」靈燁婆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不是第一次了，當時你找來鬼醫給那女孩看病，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官夜安頓時有些意外，沒想到鬼醫的事情，靈燁婆婆也都知曉。


  靈燁注意到上官夜安的神情，語重心長地說道：「夜安，家族眼線遍布極廣，你的行蹤，親王都是知道的，希望你不要再做些讓親王為難的事情。」


  親王，便是上官家族的吸血鬼對族長的稱謂。


  「這些小事，恐怕還不至於讓他為難。」上官夜安不屑道。


  靈燁搖了搖頭：「你別忘了一年之前的那件事情。」


  上官夜安身形一頓。


  一年多前，上官夜安還留在家族之中，居住在古堡之內。


  那時候，親王委派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到上官夜安手中，並派出一名長老與其同行。


  任務完成得相當順利，可上官夜安在歸途之中，體內的嗜血慾望離奇爆發，竟對途中的人類出手。


  和他同行的那位長老出手制止，卻被上官夜安重創，只能先行返回家族稟報。


  親王聞訊，親自前往事發地點，可上官夜安早已不知去向，家族派出大量人手都未能找到。


  兩個月後，上官夜安獨自回到家族之中接受責罰。


  「還好當時親王惜才，對你從輕發落。」提及當年的事情，靈燁看向上官夜安的目光之中，透露著幾分憐惜。


  天空中的星光閃耀得快要掩蓋月色，匯聚成兩朵藍色妖姬的形狀。


  「跟我回家族嗎？」靈燁很突然地問了一句。


  上官夜安垂首無言。


  「就算你現在不和我一起回家族去，親王也絕不對坐看你為了一個人類少女沉淪。」


  「家族中關於你的傳言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堪入耳。」


  「靈燁婆婆。」上官夜安揚起嘴角，輕聲一笑。


  「想通了？」靈燁有些激動，她對上官夜安的欣賞，完全比得上對雲馨的寵愛。


  假如能成功勸說上官夜安回歸家族之中，不讓他繼續待在這裡守著一個人類女孩，定是這一個世紀以來最令她開心和欣慰的事情。


  「請回吧。」上官夜安仰望星空，雙手負於背後：「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不會改變。」


  靈燁欲言又止，她盯著上官夜安的眼睛，感受著他眼神中的堅定，自知無法說服他。


  「我不強求你什麼。」靈燁將手中的面具緩緩戴上：「但你切記家族規矩，若再觸犯，親王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