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第602章 誰在動手?
傾漓走在這樣的大殿之上,只覺得有些晃眼。
身後方,洵惜邁步進來的瞬間臉色雖然沒有傾漓這般的驚訝,卻也帶了幾分驚色。
「風藥師,請隨我往這邊來。」見到傾漓神色有變,那侍從倒也淡定,走到傾漓跟前後當下便是伸手示意傾漓跟他過去。
被眼前的金光晃的有些眼暈,傾漓自然不想要在這種地方繼續待下去,當下緊跟著那侍從的腳步朝著一旁走了過去。
穿過方才進門的大殿,眼前的景象總算是正常了幾分,傾漓眼神掃過,覺得這裡的布置要比方才那大殿高了不止一兩個層次。
白玉石階,晶石為壁,空氣里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氣迎面散開,不濃不淡,與面前的景色倒是有幾分相得益彰之妙。
稱不上清靜幽雅,但也絕不是富麗堂皇,傾漓此時所在的地界上給人的感覺乃是一種平常,卻是在這種平常之中似乎又多了幾分不同。
說不清那種不同到底是怎樣的不同,傾漓看著四下,只覺得方才那種幾乎就要窒息的感覺一瞬間全數消失了去。
繼續往前,不過走出幾百米遠的距離后,那前頭引路的侍從驀地竟是停了下來,隨後只見得那侍從緩步上前,輕輕地敲了敲那面前的一間房門。
「了痕,你比約定的時間整整晚了半個時辰。」
侍從的指尖才有這那門上面拿開,由著那門內的方向一道語氣慵懶的男聲已然悠悠的傳來。
傾漓眉頭一挑,豐城君王?
眼神不由得朝著身後的洵惜瞥了一眼,傾漓本以為那身後的孩子臉上會有幾分高興地表情,卻是沒想到那孩子在聽到殿內男子的聲音的瞬間,一張臉色驀地變得一片慘白。
見到洵惜如此,傾漓的臉色也隨之變了變,豐城君王說到底不應該是洵惜那孩子的父君才對么,怎的那孩子此時的臉上更多的竟是帶著害怕?
傾漓來到此地之後便是一直忙著各種事情,之前御風行送予她的書信上自然是沒有說明豐城前任君王已死的消息,因此下傾漓下意識的以為那此時在這殿內開口的便是洵惜這孩子的親生父君。
「君王,是了痕的失職,還請君王責罰。」
黑衣男子驀地開口,話落當下竟是身形一動,直接半跪在了門前。
傾漓眼神掃過,相識兩日有餘,傾漓第一次知道面前的黑衣男子的名字是什麼。
了痕半跪在門前,神色已然是一片堅定。
大殿內,驀地一陣輕微的響動傳來,傾漓還沒來得及去辨別那聲音是由什麼發出的那聲音便已經消失了去。
「本君何時說過要責怪你了,聽你的語氣想必已經將那位請到了,怎麼還不請先生進來?」
殿內,豐城君王的聲音再次傳來,了痕驀地抬眼,正準備開口解釋什麼,驀地竟是見得傾漓突然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了痕的跟前。
回身朝著了痕看了一眼,示意他無需開口,傾漓隨後又指了指一旁的洵惜。
本是打算說些什麼,了痕見此卻是驀地閉上了嘴,見到傾漓指著身後的童子,當下明白了傾漓的意思。
「我自會照看著他,藥師請吧。」
低聲開口,了痕話落站起身來,直接朝著身後洵惜走了過去。
……
夜色漸濃,月色升起。
雲天王宮,夜色里,一道身影如風般潛入,巧妙的躲開王宮守衛后,直接到了一處寢殿之中。
身形一閃,來人動作快如閃電一般,不過是眨眼之間,已然由著寢宮大殿竄身進入到了內室的床榻跟前。
床榻之上,方才入睡的雲天帝后驀地感覺到一陣異樣的氣息傳來,當即猛地睜開眼睛,卻是就在她睜眼的瞬間,那出現在她床榻前之人驀地伸出手來,五指攤開,一包黑色的粉末當即隨著手指上的動作而突然掉落到了雲天帝后的身上……
「虧得你小子還會來看一看我。」
雲天聖殿,此時那一座幾乎荒廢掉的大殿之中,驀地傳來一道甚為虛弱的聲音。
內室床榻跟前,凌無鄉一身月色一如月華一般的帶著點點光華閃動。
此時出現在紋松跟前,指尖戰氣換換凝結而出,緩緩地向著紋松的體內輸送過去。
「你心裡難道不是正盼著我來看一看你么?」
凌無鄉開口,聲音雖然很低,卻是足以讓那床榻上的紋松聽得清楚。
漆黑的內室里兩人相視一笑,凌無鄉不曉得面前之人是否還能夠在這黑夜裡看清楚自己的模樣,卻是他始終記得面前之人一臉慈愛的笑容。
他八歲之前大多時間的皆是在這落雲殿內度過,因此下他一直將這裡當做自己的第二個家一般的珍惜。
而今他看著面前那破敗不堪的大殿,心上自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啊,我當真是最希望你能過來,不過……咳咳,看來你來的並不是時候,可是想到辦法要如何離開了?」
說話間眼底竟是閃過一抹笑意,紋松一向曉得凌無鄉的才能非凡,正因為如此從前他留在他殿里修習的時候他對待他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嚴格許多,不過這孩子似乎天生聰慧過人,即便是他故意刁難他也可以輕鬆的將他安排的事情做大最好。
猛地感到身上一陣痛感襲來,紋松話落直接按住凌無鄉那隻正在為他療傷的手臂,輕聲道:「無需再為了浪費氣力了,如此之傷你醫治不了,再怎麼做也是惘然。」
一把拂開凌無鄉的手臂,紋松神色之中驀地生出幾分嚴肅,他的身體自己清楚地很,更何況在現在這種時候他更不希望自己成為凌無鄉的負累。
手臂收回,凌無鄉眼神向著面前的紋松看了看,這幾日來他暗地裡趁著紋松昏迷的時候試過很多次,他的傷勢當真是太過嚴重,以至於就連他的戰氣都無法幫助他修復好身體。
無奈收手,凌無鄉轉而由懷裡拿出一顆丹藥來給紋松服下。
「你的傷我會想辦法治好,至於我要如何離開,你覺得若是我想要走的話他們攔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