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3.第683章 隱世宗族
暗夜陰沉,墨色蔓延。
幽冥地界,那與之魂界相連接的一處入口上,驀地寒光一閃,眨眼間竟是現出一方結界來。
寒風涌動,就在那結界現出的同時,由著結界裡頭,一抹淡色人影緩緩靠近。
抬手間將面前的結界打開,浮淵動作間拎著傾漓的后領將還在昏迷的某人由著結界當中拎出,身形一閃,已然穩穩地落定到了地面之上。
半空上月色隱隱,天邊已然漸漸泛起微光,身形落下,浮淵抬手將傾漓扶正站好,正準備著將傾漓帶離此地,卻是還沒等著他動作,那由著半空上的方向,陡然間落下一團幽藍色的光球。
閃電一般,直直的朝著浮淵的身前而去。
……
「隱族?」
高坐上,一身白衣的凌傲絕驀地開口,語氣低沉陰冷的讓人不由得身形一顫。
縹緲宗門,彼時還停在幽冥地界的浮淵,此時已然穩穩地坐在了縹緲宗門的大殿之中。
抬眼向著對面坐上的凌傲絕看過一眼,這才答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隱世宗族當中之一,不過具體是哪一族就不得而知了。」
隱世宗族,在這一方大陸之上一向是極為神秘的存在,他們雖然聽說過一些,卻是到底還從未正面對上過,因此下對於他們的事情自然知之甚微。
聽到浮淵開口,凌傲絕不由得面色一變,隨後驀地起身由著坐上站起身來,向著下方浮淵的方向走過去。
「依你看,隱族之人為何要將風傾漓帶走?」
本是打算讓浮淵將傾漓帶來此處,卻是不想竟然半路上殺出隱族之人,如此看來他似乎是小巧了風傾漓的本事,竟然在這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裡臉隱世一族之人都結識上了。
邁步間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凌傲絕此時神色不動,走到浮淵跟前的當下,竟是直接坐到了他的旁邊。
浮淵見此,捏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顫,隨後他側過身去朝著身側的凌傲絕看了看,才道:「且先不說隱族之人為何要將風傾漓帶走,單拿你來說,你如此費盡心思的救她一命去,卻又不打算告知她,這一點上我當真是猜不透你。」
「猜透我與你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凌傲絕說話間抬手間也將一隻杯子你在手裡。
浮淵聽言那方才貼近嘴角的杯子一晃,險些就將杯子里的茶水灑出來,忙的輕咳兩聲,「你說的也對,不過誠然猜透你對我來說沒什麼特別的意義,卻是可以滿足我的那顆好奇之心不是,我一直好奇你與那個風傾漓本應當是不認識的,卻又為何如此費心的暗中幫她。
你千萬別說是因為你那個寶貝徒弟,那個叫凌無鄉的小子我雖然從來還沒與他正式的打過照面,卻是見你對他也並算是十分的上心。」
「你今日的話似乎有些多了,難不成是因為遇到隱族之人將你打傻了?」
指尖一動,凌傲絕說話間手中的杯子一晃,話落當下,那杯中的茶水濺起,半空上凝結成數道細小尖銳的冰晶,眨眼間已然向著旁邊的浮淵飛去。
捏著杯子的浮淵還未反應,驀地抬眼便是見著迎面一陣冰雨襲來,登時一個閃身躍起,從著座位上跳起來躲開。
「你竟然如此對朋友,就不覺得有些過分么你!」
浮淵那一向面帶淺笑的臉上終於生出了幾分怒意,此時跳到一旁,抬手指著正邁步離開的凌傲絕滿面恨恨的喊道。
而那被喊作過分之人,此時儼然恍若不聞一般,動手之後竟是徑直的邁著步子不慌不忙的朝著內殿走去。
大殿外,守門的弟子驀地聽到殿內聲音傳出,先是一愣,隨後探出頭來小心的朝著殿內的方向望了望,見著那大殿之上只剩下一身白衣且面帶怒意的浮淵后,立馬識趣的退了回去。
……
傾漓乃是從一道喊聲當中驚醒過來的。
驚醒過來的傾漓,緩緩地睜開眼睛,第一眼便是見到一位許久不見的『故人』。
還沒來得及將自己所處的環境弄清楚,傾漓已然被那位『故人』略顯尖利的嗓音給震撼的徹底清醒。
據某隻將她的耳膜刺傷的『罪魁禍首』說明,當它發現傾漓出現的時候正是天才蒙蒙亮起的十分。
彼時火靈正縮在自己的空間當中休息,猛然間竟是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靠近,這才一個翻身由著自己的空間當中爬了出來。
傾漓挑眉看著正站在自己面前晃悠的火靈,聽到此處不由得開口問道:「如此說來你定然知道是誰將我帶到這裡的了?」
火靈聽言驀地挺了挺胸脯,一臉得意的笑著說道:「這件事情小爺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麼還請你告訴我,是誰將我帶來這裡的可好?」
臉上笑意一閃,傾漓笑著說完,對面上的火靈頓時覺得背後一涼,抬眼朝著傾漓那帶笑的臉上看了看,忙的抬手抱緊了自己的手臂。
「幾個月不見,這人怎的變得越發可怕了。」
暗暗嘀咕一聲,火靈說著不由得向後退了退,方才某人說話的語氣跟那臉上的笑意,實在是讓它覺得一陣的發寒。
眼神一轉,火靈覺得自己能夠清楚的察覺到某人的戰氣功力似乎又增進了。
火靈方才說話的聲音很小,卻是對於傾漓來說,這個程度的聲音她自然能夠聽得清楚,不過現在她還不曉得自己到底是處在個什麼地方,即便是面前有一隻自己熟悉的靈物在,也不是可以讓她大意的資本。
「咳咳,那個,方才小爺我從空間裡頭出來,迎面的就見得我家聖主大人帶著你出現,所以料想你個將你帶來的人應當是我家聖主大人沒錯了。」
火靈說著身形一晃,直接從傾漓的面前落下來,站定到傾漓的肩膀上去。
許久不曾見到傾漓,火靈心裡自然是十分想念這位朋友的,捏著手指算了算,自己之前跟傾漓在一起的那些個日子,雖然稱不上多麼的愉快,卻是也遠遠地比要它待在這裡悶的幾乎發瘋要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