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3.第1283章 照看好自己
面前的寒意如同風暴一般夾雜著陣陣殺意襲來。
傾漓聽言的當下猛地向後退去一步。
凌傲絕已然知道凜無月死了?
「太引?你已經見到無鄉他們了?」
除了自己與凌無鄉之外,唯一知道凜無月死訊的也就只剩下太引一個了,而此時凌傲絕既然已經知道了凜無月的事情,那麼是不是就說明凌傲絕已然見到了他們。
負在身後的手掌猛地攥緊,傾漓一方面對擔心凌無鄉他們沒能夠安全離開皇宮若是被人發現的話就要麻煩了,另一面卻又覺得若是遇上凌傲絕的話,豈不是就等於遇上了浮淵,若是有浮淵在的話,凌無鄉的傷勢必然可以得到治療。
首先想到的便是凌無鄉幾個的安危,然而沒等到傾漓回過神來,那站定在她身前的凌傲絕猛地冷笑一聲,轉眼間又是一擊揮出。
這一次傾漓有了防備,就在他出手的一瞬,傾漓已經先一步向著身旁的方向閃躲過去。
「看來無月當真是你所殺。」
冷聲由著傾漓身前傳來,凌傲絕見著傾漓竟是絲毫沒有反駁澟無月被殺一事,本還帶著的幾分疑問此時也全數散去。
既然風傾漓都不曾否認,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此番他若是不能夠為自己的子弟報仇,又算得上什麼師父?
眼底殺意已燃,凌傲絕此時依照落空,話落當下緊接著一招又起。
傾漓幾番躲避,終是落入了一方角落之中。
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傾漓倒也不怪太引多嘴,澟無月的事情本就是她讓太引這樣說的,此時這樣的情況自然也怨不得別人。
不過她雖然擔下了這個罪名,卻也不能白白的在這裡等死。
凌傲絕幾次三番的想要致她於死地,她也已經逃避的太久,既然今日逃無可逃,不如就此做個了結的好。
下定決心,傾漓隨即手腕一翻,掌中戰氣凝結而出的同時,當下與凌傲絕揮出的罡風迎了上去。
……
得到了傾漓的消息,風恆頓時欣喜萬分,然而當他知道傾漓剛才已經被封天帶走之時,一張方才露出喜色的臉上頓時一沉一片。
「怎麼會這樣?傾漓那丫頭方才出現便被新君抓去了?」
坐在自己屋子裡,此時的風恆只是簡單的披了一件外袍,聽言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風清塵。
風清塵見此臉色也顯得十分難看,是他的無能,竟是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
「此時是清塵沒用,還請爺爺責罰。」
邁步向著風恆走近過去,風清塵說著竟是直接跪在了風恆面前。
風恆見此低頭朝著風清塵看了看,卻是還沒等到他開口,那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一旁觀望的長空猛地轉過身去,看向風恆兩人道:「你們爺孫現在在這裡說這些有用?有這個時間倒不如想辦法如何將風傾漓從那個人手中救出,還有你們風家人這些日子以來可是有什麼發現,比如有些把握的出逃的方法?」
得知風家人竟是已經被關在這裡有些時日了,長空不由得皺眉。
這麼長的時間,而且看起來他們一家子似乎並沒有被看管的太嚴,只是難道他們竟是就這般安逸的帶在這裡,絲毫么有動過想要逃走的想法?
風恆聽到長空開口,本欲教訓風清塵的話硬是卡在了喉嚨里。
隨即他猛地一揮手,示意風清塵先站起來,這才看向長空道:「這位先生說的是極,眼瞎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將傾漓帶出來才行。」
話落當下轉而又看向風清塵。
風清塵由著地上站起身來,見此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道:「清塵這些時日雖然沒有找到有十足把握逃離的法子,卻也掌握了五成把握可以離開的法子。」
「不管有多少把握,反正總比在這坐以待斃的好,你們先想辦法顧好自己,別給風傾漓跟我添麻煩就行了,至於風傾漓那邊的事情,我待會就去找她。」
長空話落猛地一拂衣袖,他好歹身為一方之靈,找到傾漓自然不會困難。
只是眼下最為讓人擔心的就是風家幾人了。
本是可以成為助力的風清塵此時又受了傷,而風恆他們恐怕不給他添麻煩拖後腿就已經不錯了,更何況其中還有冷惜雲這樣一個弱女子在。
長空思考間忍不住搖了搖頭,雖然有些困難,不過還是得做不是,他們是風傾漓那丫頭的家人,他自然不能不管的。
一旁,風恆與風清塵聽到長空這麼一說,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風清塵先一步回過神來,看向長空道:「先生當真有把握可以將傾漓帶回來么?」
「這點自然無需你擔心,你們要做的便是照看好自己就行了。」
不想再跟風清塵他們多做解釋,長空挑眉看著開始亮起來的天色,當下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
戰氣翻湧,瞬間激起一陣狂風大作。
傾漓此時站定於狂風中心,落在身前的手掌猛地凌空一握,霎時寒光一閃,霜雪落下的瞬間,半空上赫然閃出一柄銀槍。
血紅的槍尖凌空一舞,霎時寒風驟起。
傾漓猛地伸出手來將那銀槍握住,隨即朝著對面一臉殺氣正濃的凌傲絕看去。
某人死死相逼,自然不能怪她出手反擊。
寒風裡,凌傲絕猛地一個邁步向前,卻是就在傾漓正準備出手迎上去之時,凌傲絕卻是猛地身形一頓。
寢宮外,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好似瓷器碎裂的響聲傳來,緊接著便是見到一抹人影由著外頭風一般的飄了進來。
來人動作間血紅的衣袖凌空舞動,饒是在當下著一片陰暗之中也讓能夠吸引人的全部注意。
凌傲絕猛地停住,傾漓當下也抬眼朝著那來人的方向看去。
戰氣夾雜著冷風不斷衝擊著,傾漓握著銀槍的手腕一緊。
紅衣人落下身來,當下竟是直接站在了凌傲絕身前。
此時那人背對著傾漓站定,卻是單單一個背影便足以讓傾漓認出來人是誰。
在這皇城之中,能入如此出入自由,且穿著一身紅衣紅袍的人,除了那位即為不久的新君之外,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