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4章 自然信你
傾漓正樂的看某人演戲,不想身前猛地落下一道身影來。
來人不由分說的便是將她往著懷中一攬,緊接著便是小心的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受傷。
「可有傷到?」
凌淵俯身,看向傾漓的同時一雙墨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擔憂。
傾漓見此只是一笑,隨即搖頭道:「我自然是沒事的,不過那位可就不好說了。」
說話間指了指對面角落裡的女人。
那女人聽著對面兩人的交談,只覺得心上陡然一沉。
怎麼可能?他竟是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曾么?
她明明將一切都算計好了的,只要他見到自己必然會……
只覺得自己的一腔算計全部落空,女人猛地站起身來,凌亂的髮絲落到身前,使得她看上去更加如同鬼魅。
凌淵聽到傾漓開口方才朝著那女人的方向看過去。
此時見到那女人站起身來,這才微微皺眉。
眼中閃過一抹疑問,卻是仍舊在記憶中找尋了片刻。
冷風由著門外陣陣襲來,凌淵看著那女人片刻之後,方才開口道:「你是誰?」
若是方才凌淵的冷漠讓那女人感到心傷的話,那麼此時的三個字落下來便是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的。
女人一張本就蒼白的臉上此時已然看不到絲毫的血色。
她猛地攥緊了手掌,卻是仍舊不肯死心。
「阿淵,你是真的不認得我還是因為你身旁的那個女人才會不與我相認?」
她將一切的過錯全數怪到了傾漓身上,認為若不是有傾漓存在的話,面前之人斷然不會說出那種讓她心寒的話來。
然而不等著傾漓開口,凌淵卻是已經將又道:「我確實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竟然敢闖入神山,單憑這一點已然是死路一條!」
一聲落下,凌淵當即手腕一揮,一道純白戰氣已然凌空揮出,當即朝著那女人的身前而去。
女人剛才受了傾漓一掌,此番又見到凌淵對自己出手,頓時有些慌神。
她本能的想要向後退去,然而她逃走的速度卻遠不及凌淵出手的速度。
只聽得一聲重響傳來,那女人已然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與從同時口中更是嘔出了幾口腥紅的鮮血。
她茫然的看著對面出手之人,心中的那點期盼也隨之煙消雲散。
她不甘心,明明為了見到他,她不惜親手殺了自己的血親,到頭來他竟是完全不認得自己!
眼中已然血紅一片,女人猛地抬起頭,睜大一雙血紅的眸子看向對面的凌淵與傾漓。
「凌淵你竟是如此待我,我元心妍必然不會放過你!」
「元心妍?」
就在元心妍報出自己名字的同時,那由著地上方才轉醒過來的司魈卻是猛地猛地一怔。
面前那好似瘋婆子一般的女人就是幽若的那位老祖宗?那位於邪君大人同時存在於冥域之人?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司魈由著地上跌撞的爬起來,這才向著對面的凌淵看過去。
而一旁的凌淵卻是不管那女人到底是誰,他只知道凡是想要傷害傾漓之人必然沒有留下的必要。
寒風襲來,凌淵抬手便要對元心妍下手。
「大人先別動手,那個人是幽若之人,算起來與邪君大人乃是舊識。」
凌淵作為冥域邪君的記憶雖然恢復,卻是有些事情他並不想去深究,因此下對於元心妍這樣的人物他自然不願意去浪費時間去思考她是誰。
司魈沖身過來,然而就在他一聲落下的同時,凌淵卻並沒有在意他說的什麼。
意圖傷害傾漓之人,自然不可留。
純白的戰氣揮出,呼嘯間便是朝著元心妍的身前而去。
伏在地上,元心妍見此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就在那戰氣就要擊中元心妍的一瞬,卻見得由著丹室之外猛地竄出一道黑影,那黑影如風般落下,抬手間揮出一陣黑色的霧氣,與此同時他猛地俯身將地上的元心妍救起,眨眼間便是消失在了丹室之中。
回過神來,傾漓等人已然看不到元心妍的影子。
倒是司魈暗暗鬆了口氣。
眼下正是大亂之時,他家大人現在還不能對三城之人動手。
而現在元心妍被人救走,這樣的結果很好。
司魈認為的好結果,對於凌淵來說卻不盡然。
方才那人的身手如此詭異,竟是連他都不曾察覺。
傾漓一直在一旁不曾開口,見此方才扯了扯凌淵的袖子道:「你倒也不必真的要殺了那個女人,幽若之人又與你相熟想必身份也不一般,眼下可不是殺人的好時機。」
凌淵低頭看她,一雙墨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傾漓的面容。
「我並不知道她是誰。」
一句話落下,像是在解釋著什麼,傾漓見此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
「我自然信你。」
……
元心妍只覺得內腹里一陣如同刀割般的劇痛傳來。
忍不住咬緊了牙,卻是仍舊讓她痛的喊出了聲。
「閉上你的嘴,若是再發出一點聲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將元心妍帶走之人突然開口,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陰冷。
元心妍聽言頓時感到渾身一涼,那感覺如同血液都在一瞬間凝固了一般。
她閉緊嘴巴不敢再發出一聲。
不知昏睡了多久,等到元心妍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正躺在一棵古樹之上。
而在她的周圍則是長滿了藤蔓的枝條。
藤蔓撲面該地般的將古樹的周圍層層疊疊的纏住,唯一留下的只有眼前那一條僅供一人行走的小路。
元心妍下意識的想要從樹上躍下,然而就在她動作的一瞬,身後猛地竟是伸出數條藤蔓來將她緊緊纏住。
同時間便是將她重新拉回到剛才的位置上去。
元心妍心上一緊,她隱約覺得那個救走她之人絕不一般,而此時那人將她帶到這一樣的一個地方來必然有其目的。
至於那個目的是什麼……
「醒了?」
就在元心妍思考的當下,耳邊竟是傳來一道冷聲,那聲音她很熟悉,正是之前救走她之人的聲音。
那種冰冷之中帶了一種壓迫之感的聲音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