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6章 心頭之痛

  長空臉色一沉，看著鳳瑤光握在手中的匕首，只覺得心上一惱，抬起手來便是拎住鳳瑤光的后領，拎起她朝著門外走去。


  鳳瑤光見此本能的想要呼救。


  然而還沒等到她叫喊出聲，人已經被長空拎起來從屋子裡丟了出去。


  長空大爺站定門前，看著被自己丟出的鳳瑤光后當即拍了拍手，似乎想要將沾在手上的脂粉拍掉。


  鳳瑤光跌在地上，此時已然顧不得疼痛。


  她猛地將手掌狠命的收緊，只覺得自己的自尊在今夜被風傾漓踐踏了個乾淨。


  握著匕首的手不動，鳳瑤光臉色一沉，好一會，鳳瑤光終於由著地上爬起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竟是就那麼轉身朝著院子外頭走去。


  長空站在門前看著這一切，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本以為鳳瑤光必然要衝上前來給他廝打一番，他自然也做好了陪著這位大小姐玩一會的準備，然而不想那位大小姐竟是臉色蒼白的自動爬起來，緊接著竟是頭也不會的直接轉身走了。


  鳳瑤光這樣的反應顯然讓長空十分意外。


  忍不住摸了摸額角，長空覺得鳳瑤光的反應十分反常，不過他卻沒那個心思去細究，畢竟不過是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瘋女人罷了。


  確定鳳瑤光走出院子后，長空這才轉身回到屋子裡。


  內室里，傾漓已然替凌淵把了脈，只是凌淵的脈象平穩，完全看不有什麼問題，除卻那一張蒼白的臉色跟冰冷異常的身體外，在沒有其他異常情況。


  長空走近去的時候，傾漓已經扶著凌淵躺下。


  見到長空走近，這才偏過頭去問道：「那個女人走了？」


  傾漓在屋子裡不曾聽到外頭有什麼動靜，這不禁讓她生疑，按照鳳瑤光那樣的性子此時不應該是大鬧一番才對么？


  「那個女人被我丟出去之後自己站起來離開了，甚至於連一聲咒罵都沒有，我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


  長空走近，聽到傾漓問起，當即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與她說了。


  傾漓聽言卻是臉色一沉，她不怕鳳瑤光當面大鬧，若是她真的鬧起來的話倒也好對付的很，然而此時她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這反倒是讓人覺得她心機深沉，似乎並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對付。


  「那個女人看起來不簡單。」


  傾漓做出一個評價，轉而將視線集中在凌淵身上。


  長空倒不想繼續討論鳳瑤光如何，他抬眼向著凌淵身上掃過，緊接著向前邁步一步，抬手便朝著凌淵心口的位置按了下去。


  傾漓見此倒也不阻攔長空動作，她知道長空不會害她更不會害她在乎的人。


  長空伸出手來，指尖按在凌淵心口處的瞬間，只覺得一陣凜然寒意由著指尖向上頃刻間便是傳遍了全身。


  這讓他忍不住手臂一顫，緊接著快速將手臂抬了起來。


  「你解開他身前的衣服看看他的心口處是不是有什麼不同。」


  長空收回幾乎被凍僵的手臂，轉身對著傾漓說道。


  傾漓聞言不敢耽擱，當即伸手去扯凌淵的外袍。


  衣物掀開，露出心口，傾漓抬眼看過，果然發覺那裡似乎隱隱縈繞著一團暗紅色的霧氣。


  霧氣縈繞，如同一方漩渦一樣盤踞在凌淵的心口之上，而那霧氣漩渦則是由中心向外擴開來，並且越向著中心的位置顏色越深。


  「這是怎麼回事？」


  傾漓從不來不曾聽到凌淵提起過自己身體的問題，此時看著他心口處的那一塊，忍不住臉色一變。


  這樣的情況不像是受傷造成的，饒是她身為藥師，卻也不曾見過凌淵這樣的情形。


  「有可能是咒術或者禁制。」


  長空仔細觀察了一下凌淵心口處那霧氣的形狀跟情況，難得語氣變得十分嚴肅道。


  「咒術禁制？」恍然間想起之前便是聽說過凌淵身上乃是被設下過禁制，只是之前不是說那禁制已經被解除了么？

  「我記得他的身上之前便被設下過禁制，不過後來似乎被他自動衝破，已經解除了。」


  傾漓皺眉，她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然而眼下看著心如沉睡的凌淵，她只覺得心上一緊，似乎有什麼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你跟我現在在這裡瞎猜也沒用，不如等他醒了自己你自己問他好了。」


  長空明顯看出了傾漓臉色的難看當下也不想再說些什麼讓傾漓擔心，只好站到一旁去。


  好在凌淵此時除了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之外，倒不曾看出他有任何難受的地方。


  傾漓看著他心口處盤旋著的那團紅霧，忍不住伸出手來朝著那紅霧的中心按了下去。


  果然，在傾漓指尖接觸到凌淵心口的一瞬，一股極寒之氣頓時襲來。


  傾漓強忍住不動，卻是除了冰冷之外，感覺不到任何的波動。


  等到傾漓將手掌收回去，她的整條手臂也已經變得僵硬麻木，險些就要失去知覺。


  「竟然是如此重的寒氣。」


  收回手臂，傾漓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那隻被凍僵的手。


  長空站在一旁，看著傾漓動作，忍不住眉頭一皺。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不過你還是那些丹藥給他先吃下去吧，不管怎麼說先護住他的心脈再說。」


  長空說著身形一晃，竟是直接竄入到空間之中。


  傾漓聽言忍不住點頭，她剛才一直急著查明凌淵變成這樣的原因，竟是忘記了這點，此時最重要的還是先想辦法救人才是要緊。


  ……


  冷夜寒風，捲起一陣血腥。


  鳳瑤光所住的院子里，兩名侍女則是守在門前只等著自家小姐回來。


  驀地，黑夜中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跑進院子，兩名侍女見此一愣，下意思的以為是闖入了賊人，然而當她們看清楚來人的瞬間，兩個人頓時臉色一變。


  「小姐，你這是……」


  眼看著鳳瑤光一路跌撞著跑過來，侍女見此皆是一驚，兩個人見此當即上前去扶住鳳瑤光。


  然而鳳瑤光見到兩名侍女靠近，卻是不由分說的抬起手來朝著兩人的臉上揮了過去。


  「兩個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