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因為方亦蒙心心念念著埃菲爾鐵塔,在回國之前,路知言帶她去了埃菲爾鐵塔。


  埃菲爾鐵塔比方亦蒙想象中的要壯觀,夜晚的塔有種絢爛的美。


  方亦蒙對上塔頂沒什麽興趣,她恐高。之前她去廣州塔塔頂,就往下麵看了一眼,腿就軟了。


  於是路知言帶她遊了塞納河。


  方亦蒙發現路知言很有眼光,他選的這艘白色遊船明顯比其他遊船漂亮多了,是她喜歡的風格。


  上了遊船,方亦蒙感覺到有些奇怪,“怎麽沒人啊。”


  路知言牽著她的手,說,“有。”


  “在哪?”方亦蒙問。


  “你不是人?”


  方亦蒙:“……”她竟無言以對。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塞納河的沿岸的風景吸引過去了,夜色下異國風情的建築,看起來美不勝收。


  方亦蒙拉著路知言去了輪船的第二層,視野更加開闊了。


  夜晚的風很大,路知言看到方亦蒙的頭發都被吹得飛揚起來。他從她包包裏拿出帽子幫她帶上。


  方亦蒙微微仰著腦袋看他幫她整理帽子。


  他神情清冷,可眼眸裏是她的影子,璀璨琉璃,俊美的不可思議。


  方亦蒙突然發現,塞納河的風景再美,也不及他眼裏的風光。


  她伸出手去捂他的臉,“路知言你好帥!”


  路知言拿開她的手,拍拍她的腦袋,“說好話也沒用,不可以摘掉,到時候被吹得頭疼有你哭的時候。”哪怕是冬天,她也沒有戴帽子的習慣。塞納河的風很大,他特地給她買了帽子帶著。結果剛才她嫌棄這個帽子帶著不舒服,就拿掉了。


  方亦蒙感覺受到了侮辱,“我是那種為了不戴帽子就對你說好話的人嗎!”


  路知言很肯定的說,“你是。”


  方亦蒙思考一秒鍾,承認:“好吧,我是。”


  她抱著他的手臂,半個人靠在他身上,看著沿岸的風景,隻覺得愛的人還在自己身邊,歲月靜好,幸福圓滿。


  “路知言,張夢說,她和夏季上次來這裏,兩人在塞納河畔坐了一夜!”


  路知言攬著她,側頭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


  方亦蒙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來,“幹嘛這樣看著我。”


  “我以為你也想在這河畔坐上一夜。”


  “在這吹一晚冷風啊?”方亦蒙不可思議,“我又不是智障!張夢當時來的時候是秋天,我都覺得她智障了。”


  路知言笑笑,“沒事,就算你智障,我也不會明麵上嫌棄你。”


  “什麽叫不會明麵上,那就是暗地裏嘍!”方亦蒙怒目。


  路知言打著商量,“那我明麵上嫌棄你暗地裏不嫌棄?”


  “再見,沒什麽好說的了!”剛才的歲月靜好什麽的,都是錯覺錯覺!

  站在船沿,方亦蒙突然想到個情節,她放開路知言的手臂,把他推後一點,然後她背對著他,“路知言,你從後麵抱我。”


  老婆這麽簡單的要求,路知言當然得滿足她。他從後麵抱住她。


  方亦蒙張開手臂,大笑,“哈哈哈哈哈,有沒有泰坦尼克號的感覺。”


  她哼起了泰坦尼克號的歌。


  路知言嘴角微微抽搐,他放開她,把她的兩個手臂也按下來。


  “幹嘛。”方亦蒙不解,“難道你不覺得很有feel嗎?”


  路知言扶額,提醒她,“那是艘沉船,主人公最後也都去世了。我們和他們哪裏一樣了。”


  “對哦,忘了,光顧著想著浪漫的情節了”方亦蒙拍拍額頭,“呸呸呸!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我們會長長久久長命百歲白頭到老的。”


  事實證明,玩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第二天,方亦蒙就感冒了,被昨晚的冷風吹得。


  她一上飛機就開始睡,中途路知言叫她起來吃了點東西,然後她又繼續睡。


  下飛機的時候她眼睛都還睜不開,被路知言半抱著走。


  路知言見她實在是難受,打橫抱起她。在法國上飛機前她還是好好的,隻是輕微的感冒。現在她的臉頰都是不正常的紅,他摸摸她的臉,有點燙。


  付杭的車早就停在機場外,看到路知言出來了,趕緊打開車門。他估計老板這一路走來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上了車,路知言把方亦蒙抱在懷裏,讓她靠著他的肩膀睡。


  “去醫院。”


  “好。”


  其實方亦蒙現在的睡意已經沒有那麽濃厚了,但是就是渾身累得不想動。


  “我這算不算是樂極生悲啊,昨晚玩的太high了。”方亦蒙閉著眼跟路知言說。


  看她這樣,路知言想要訓斥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昨晚本來在塞納河待了一個小時他就要帶她回去的,結果她餘興未消,非要在那裏再呆一會,這一待又是一個多小時。


  天氣那麽冷,風又那麽大,不生病才怪。


  他懲罰性的捏捏她的鼻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來。”


  方亦蒙想搖頭的,可是頭暈,隻好作罷,隻說,“不敢了。”


  路知言用臉貼貼她的額頭,還是燙,“難受就不要說話了,馬上到醫院了。”


  方亦蒙說:“也不是很難受,我估計是在飛機上睡太久睡昏了頭。”


  這個理由路知言信了,昨晚到現在,他估計方亦蒙都睡了十八個小時以上了,“那你現在別睡了,和我說說話。”


  “路知言。”方亦蒙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於是就隻閉著眼小聲的喊他。


  “嗯?”路知言垂眸看她。


  “路知言。”方亦蒙又叫了一句。


  “我在。”


  方亦蒙抱著他的腰,隻覺得她在他旁邊真好。她想起,大學的時候,她生病了,他也是讓她這麽靠著他的。她當時就覺得他的肩膀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對,應該說,這種感覺最早的時候是在高中。當時她的大腿被開水燙傷,他背著他去校醫室。


  她問,“路知言,你還記得高中的時候你背我去校醫室嗎。”


  “嗯。”


  “為什麽你當時會那麽善良背我去校醫室啊,照你那時拽二八萬的性格,怎麽會管這種事。”


  路知言挑眉,想了想,“不記得了。”


  “你騙人,你記憶力那麽好怎麽會不記得。”


  路知言是真的不記得了,應該說他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要管她的事。他的大腦還沒思考,行為已經做出去了。


  方亦蒙很執著,一定要他說原因,“快說,我現在可是脆弱的病人。”


  路知言麵無表情的說,“第一次看到那麽蠢的人,動了惻隱之心,所以……”


  “好了!”方亦蒙打斷,“你不要說話了,當我沒問。”心好累,甜言蜜語什麽的,和路知言完全沒有關係的好嗎!

  去到醫院,量了□□溫,38.5°。


  方亦蒙被護士帶著去了小房間,打了個屁股針。


  從小房間出來,方亦蒙雖然頭還是有點暈,不過感覺精神狀態好多了,她估計是被那一針紮精神了。真疼啊。


  什麽時候她也變成了一個脆弱的人了啊,隨便吹個風都能生病。她這麽想著,就這麽對路知言說了。


  結果路知言說,“放心,你這麽壯實的人,明天肯定病好了就跟沒事人一樣了,一點都不脆弱。”


  壯實……


  方亦蒙心裏吐了一口血,“你用這樣一個詞形容嬌弱的我,真的好嗎。我那麽柔弱,身體恢複的慢,明天肯定也是弱不經風。”


  路知言:“嗬嗬。”


  就衝著路知言的態度,方亦蒙就特想證明一下自己真的是柔弱的人。可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方亦蒙發現自己精神好的能打死一頭牛。


  好吧,乖乖的上班去吧。


  ………………………………………………


  方亦蒙收到謝氛結婚請帖的時候,還有點蒙逼的。


  居然那麽快就結婚了?

  她和謝氛連朋友都算不上吧,給她請帖幹嘛。


  不過看到謝氛拿著一遝請帖在辦公室派分,她懂了。原來是邀請所有的同事啊。


  然而,她還是很不想去腫麽破。


  尹柯可偷偷跟她說,“要不我們找個理由不要去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方亦蒙說。


  誰知她們話還沒說完,謝氛走過來了。估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現在狀態特別好,笑的眉眼都要飛起來了,“亦蒙到時候記得帶男朋友過來啊。”


  方亦蒙覺得那個笑容特別的令人不舒服:“哦嗬嗬,他很忙的,估計沒時間。”她都不想去怎麽可能還帶路知言。


  “也是,開卡宴啊!大老板都是比較忙。真羨慕你能找到這麽有錢的男朋友。”


  方亦蒙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謝氛說的是那天遇到的付杭。有病吧,還抓著不放啊。還有什麽叫這麽有錢的男朋友?說話不帶刺會死麽。


  “嗬嗬。”方亦蒙不想跟謝氛爭辯,白費口舌。


  謝氛看方亦蒙不說話,也不在意,轉向尹柯可,“柯可你到時候也穿漂亮點,你不是還沒有男朋友嘛,我婚禮上可是有很多青年才俊的,你要抓住機會啊。你看連亦蒙都有男朋友了。”


  尹柯可:“……”


  方亦蒙:“……”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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