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美好的幻想
“五十萬,換你從我眼前消失。”張牧雲淡漠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
眼鏡男愣了愣,他眯著眼看了看張牧雲,似乎在揣測他話語中的真實性。
“我給你三個數,給我滾,不然這五十萬就沒了。”張牧雲盯著他的眼睛,冰冷的說道,“三……二……”
“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眼鏡攤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道,“隻是你這種粗魯野蠻的行為,還真是不配擁有這位女士啊。”
他轉過身,看向柳玫,“那麽再見了,可愛的女孩,希望下次還能再見,那時候我一定會請你喝一杯……啊!”
張牧雲忍無可忍,一記黑虎掏心,拳頭自下而上鑽入眼鏡男的腹部。
眼鏡男臉上的斯文和溫和頓時被恐怖的扭曲代替,他整個人彎著腰,就像一隻龍蝦一樣彎成兩節,屁股高高的聳起,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紳士。
“你……你……”眼鏡男睜大眼睛,眼球快要凸出來,驚恐的看著張牧雲。
“我給過你機會,蠢貨。”張牧雲冷冷的說道,“滾!”
眼鏡男不敢再和他爭辯什麽,拿起桌子上的卡彎著腰夾著尾巴跑了。
張牧雲歎了一口氣,身子轉向柳玫時臉上綻放諂媚的笑。
笑的就跟一朵枯萎的菊花,柳玫心中突然這麽想到。
張牧雲總是有辦法讓她笑,即使是在她最生氣的時候。
“你是在向我示威?”柳玫淡漠的看著他,語氣冰冷地說道,“一個男人唄一拳打跑了,看到這裏小女子好害怕啊,我的大老板。”
“媳婦……”張牧雲笑得比哭還難看,“別鬧了……我真的是在工作……”
“那請大老板您繼續工作,小女子不打擾了。”柳玫冷笑一聲,起身就走。
“玫兒!”張牧雲急了,一把拉住柳玫,“我不能放著她不管!你能看著一個姑娘被幾十個流氓混混糟蹋嗎?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柳玫被他帶了一個趔趄,直接撲倒在他懷裏,張牧雲本想順勢抱著,卻被她一把推開。
張牧雲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氣炸,滿心都是憤怒卻沒有辦法發泄出去。
他又想拉住柳玫,將她拉入自己懷裏。
柳玫被他拉的一個趔趄,卻又一把推開了他。
“張牧雲!”柳玫就像一隻憤怒的老虎一樣吼了起來,“你要再這樣,我就要報警告你性騷擾了!我們是訂婚了沒錯,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操控我的生活!”
“玫兒……”柳玫已經這樣說了,張牧雲無奈隻得鬆開手,讓柳玫離開。
他看著周圍看著他們指指點點的酒客,隻覺得心裏怒火噌的一聲冒了起來。
“看什麽看!”他指著周圍的人大喊起來,“沒見過小兩口吵架啊!想看回去看你媽吵去!”
這句話很不客氣,甚至有些脾氣暴躁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眼中帶著怒火。
“怎麽?”張牧雲冷笑著看著站起來的男人,一臉挑釁道:“你也想看看自己到底算哪根蔥?”
脾氣暴躁的的男人肯定受不了這樣的挑釁,一把將椅子推倒在地上,氣衝衝的向張牧雲走來。
張牧雲冷笑一聲,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片,猛的摔在脾氣暴躁的男人臉上,“你特麽?也想要錢是吧?五十萬夠不夠?”
說著,張牧雲又從口袋中拿出一摞銀行卡,一張一張往男人頭上摔,“五十萬!五十萬!媽的,都想有錢啊,三百萬夠不夠啊?!”
卡片啪啪啪的摔在男人臉上,又啪啪啪的掉在地上,男人渾身哆嗦著,顫顫巍巍的從地上,撿起銀行卡,轉身就跑。
媽的,什麽狗屁小說裏男人為了尊嚴而勇於和惡勢力作鬥爭,那都是傻子,放著幾百萬扔在地上不撿,偏要在人家麵前說自己是有尊嚴的。
能這麽往外扔錢的人,又這麽年輕,不是紈絝就是富家子弟,這種玩意扔錢快脾氣也古怪,現在還是一個勁的往外扔著錢,但說不準什麽時候人家就翻臉不認人了,上一秒給你甩幾百萬,下一秒喊幾個人來給你揍一頓都是有可能的,跟有錢人對著幹,那是純粹的傻叉。
男人抱著一堆卡,一溜煙跑了,心中鳴鳴自得,一溜煙跑了。
張牧雲看著夾著尾巴跑的比兔子還快的男人,有些傻眼的楞在原地。
這特麽,算什麽事啊……
被男人這麽一鬧,張牧雲的心情也恢複平靜,他轉身尋找著柳玫,但酒吧人實在太多,又是燈紅酒綠的,實在不好找人。
張牧雲墊著腳找了半天,終於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找到了孤身一人的柳玫,張牧雲心中一暖,踏開步子就要走過去。
恰在此時,一個穿著高檔西裝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一臉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著,看見角落的柳玫,也是臉上一喜。
他走過去,自認為十分紳士的將衣服放好,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柳玫的對麵。
“玫兒,大晚上你慌慌張張的找我我來幹什麽?”男人一臉焦急的問道,但眼神中的滿足和強烈的欲望就連隔著桌子的張牧雲都看的一清二楚。
“玫兒,你終於想通了嗎?”男人急切的說道,聲音因為心情激動而有些顫抖,“我其實早都做好準備了,一直就等著你召喚我的那一天。”
他早在張牧雲出現之前就已經喜歡柳玫了,但奈何柳玫當時一直忙於工作上的事,又實在對他沒有興趣,便對他的熱情一直表示拒絕的態度。
當然,在男人的心裏麵,柳玫一直都是個女強人的形象,他覺得柳玫之所以一直拒絕隻是因為她要忙於工作。
他一直憧憬著,柳玫在公司安定之後突然打電話讓他出來,然後在小公園或者遊樂場的摩天輪上,一臉羞澀的告訴他自己其實一直喜歡他,然後兩人深情擁吻。
後來,張牧雲的出現,打破了男人一直以來的幻想……
“先別說話。”柳玫麵無表情地指了指眼前的酒瓶,淡淡的說道,“今晚你什麽都聽不到,你能做的隻有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