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潮
徐清規過去開門,並轉頭道:“你去換衣服吧。”
陳星颯沒聽他的,站在原地沒動,結果進門的竟然是徐母,後麵還跟著一個穿著穿白大褂的男人。
“你偏要出院,到家我才知道,怎麽這麽大了還這麽不省心。我聯係了吳醫生,讓他每天過來給你檢查身體。”
徐清規微抬帽簷:“我沒事。”
徐母好像這才看見他的裝扮,眉心狠狠凝在一起,接著抬頭看見樓梯上站著的陳星颯,第一次對這個兒媳婦產生了巨大的不滿。
“你這是穿的什麽,病人做飯,該照顧病人的人才起床?”她麵朝徐清規,話卻是對著陳星颯說的:“你看你非要搬回來,你是來給她當保姆的麽?”
這番話說的毫不留情,徐清規下意識看了眼陳星颯,隻見她麵無表情地垂著眼,眼底的情緒看不真切。
他心下莫名一緊,回頭看著徐母:“是我自願做的,和颯颯沒關係,她這幾天在醫院照顧我累到了,是我讓她多休息會兒的。”
他壓著唇角,也有點兒不高興了。
今天本來就是為了讓陳星颯嚐嚐他的手藝,沒想卻弄巧成拙,估計是又讓她誤會了吧。
徐母聽寶貝兒子還為她說話,說的內容是一個字沒聽進去,心裏的不悅愈發深重。
陳星颯趁機啟唇:“媽,我平時工作比較忙,恐怕沒時間照顧他,如果您不放心,讓他搬去和你們一起住吧,想必這樣您會照顧的更好,也更放心踏實。”
徐清規背脊一僵,在徐母開口答應前立馬否決:“不行!”
他想到苟行給他講的關於原來徐清規的行徑,故意板著臉道:“我現在隻記得颯颯,隻想和她待在一起。”
以前的徐清規和徐母的關係並不能稱得上多好,原因大部分都是因為孟子衿,再加上徐清規本人性格冰冷不近人情,對親人也不怎麽有好臉色。
他這強硬的態度不知是不是讓徐母記起了以前兩人關係的僵硬,現下兒子好不容易對她溫和點兒,她不能再搞砸了。
便忍著不滿勉強答應了,她撂下一句“以後飯讓保姆來做”就走了。
徐清規鬆了口氣,抬頭再去看陳星颯,已經不見人影。
他趕忙上去找人,卻被吳醫生攔住:“徐總,先檢查下身體吧,完了我還得跟徐夫人複命呢。”
他心情不大好,聞言偏頭諷道:“你以前不是我的私人醫生麽?怎麽現在才幾天你就轉移雇主了?”
“……”吳醫生被懟得啞口無言。
他本來還覺得從醫院回來他好像變了,脾氣似乎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果然是錯覺。
他維持著職業素養的笑:“徐總,您剛做過手術,恢複期都沒經曆,這樣就出院難保不會有後遺症,你確定不看看?”
他默然,難道要說這個身體裏的人已經死了,現在是另一個活生生的靈魂?
手術確實是做了,但他也的的確確沒有身體上的不適,可以說和正常人差不多。
徐清規看著上麵緊閉的房門,在心裏斟酌一番,來日方長。
幹脆地跟吳醫生進了剛收拾好的客房:“走吧。”
陳星颯收拾好出來客廳已經沒人了,她也不樂意看見徐清規那張禍水臉,拎著包就出門了。
到娛尚公司,一路過來都是衝她打招呼的,也收獲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她目不斜視地進自己辦公室。
裏麵是孟安羽和花潮,兩人打招呼道:“颯姐。”
“嗯。”
花潮剛和公司簽約,分配的經紀人就是陳星颯,其實本來分給她的是另一個人,那個人有點背景,聽說是陳星颯就拒絕了,非要換人,說怕被潛規則。
昨天聽說這些的陳星颯隻是笑,也看不出有沒有不高興。
花潮是主動提出要跟著她的,她昨天忙著處理工作,也沒有顧及上他,如今才再次好好看他。
目測有一米八五,桃花眼明亮,嘴角總是帶笑,揚起來時有兩顆虎牙,是個明媚的少年。
她打量完,問:“為什麽想要跟我?”
“要說實話嗎?”
陳星颯挑眉笑道:“看你了。”
花潮彎眼,無形放電:“我是薑瓊姐的粉絲。”他不好意思地笑著:“我想跟著你的話,應該會有機會見到她吧。”
孟安羽聞言笑他膽大:“你還真敢說。”
“我也不敢和颯姐撒謊啊。”
陳星颯不太在意,心情看起來還不錯:“想法很好,不過能不能見到,隻能看你自己了。”她攤手:“畢竟連我現在見她一麵都難。”
“啊?”他愣了下,轉而又道:“我會努力的!”
幾人都笑了。
陳星颯伸手,小魚忙把花潮的簡曆遞上去,她邊看邊問:“安排助理了麽?”
“安排過了,人挺機靈。”
陳星颯點頭,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問:“喬逸呢?”
算上新來的花潮,她共帶了四位藝人,拋開已經斬獲影後的薑瓊以外,喬逸是如今發展最好的男演員。
外形俊美,典型的古風美男長相,微博有近四千萬的粉絲。
“逸哥昨天出發去拍攝《躁動你的心》了,他擔心你最近太累,就沒有讓我立刻通知你。”
喬逸雖然是上升期,但也幾乎到了瓶頸,隻差個契機就能衝上頂流,他向來情商高有主見,也是她操心最少的,倒是不用都跟著。
她翻看著花潮的簡曆,抬頭問:“你會跳舞?”
“會一點。”
小魚講話:“花潮就是參加舞蹈節目得了亞軍才被我們公司簽過來的。”
“這可不是會一點兒的問題了,舞齡十年,很厲害了。”
花潮再次謙虛道:“和逸哥比還是差了點兒。”
她不置可否。
喬逸演技尚可,還需磨煉,但從小跳民族舞獲得過國際大獎,確實厲害。
這次《躁動你的心》邀請他去做導師,也是看中了他的熱度和能力。
她突然想到:“小魚,安排花潮去參加喬逸那個綜藝,露露麵。”
轉頭問花潮:“願意麽?”
“當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