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柏夕嵐和邊杭葉一起在屋簷下吃西瓜
第31章 柏夕嵐和邊杭葉一起在屋簷下吃西瓜
喻沅白挑了挑眉一臉無辜地說:“怎麽會?臣是打算明日一早直接帶著它去宮裏找您細說此事。”
喻京墨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端起茶盞喝茶。
他要是信了這小子的話,那真是有鬼了。
“你們……”邊杭葉猶豫了一下問道:“要找幽冥宮?”
“算是吧。”喻京墨點了點頭。
“為什麽要找它?”邊杭葉想了想說:“沒有人能夠找到它的。”
“隻是為了一件陳年舊事罷了。”喻京墨不在意地說道。
柏夕嵐放下手中的茶盞她問道:“看樣子也沒其他事了,我們便不打擾了。”
“急什麽?”喻京墨笑嘻嘻地說:“怎麽著也得把茶喝了再走啊。”
“不了,我們再不回去,爹娘該著急了。”柏夕嵐說道。
柏夕嵐都這麽說了,喻京墨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便看向喻沅白。
喻沅白看了一眼柏夕嵐然後叫來黑鷹吩咐道:“送兩位姑娘出府。”
“是!”
“告辭!”
柏府的馬車上,邊杭葉問她:“你的狗不要了嗎?”
“再說吧……”柏夕嵐心不在焉地說道。
“你怎麽了?”邊杭葉見她情緒不對,便關心地問道。
柏夕嵐歎了口氣低聲道:“我沒想到喻沅白竟然會去查你。”
邊杭葉見她竟然因為這事而情緒不對,便愣了一下。隨後她說:“雖說讓人感覺很不爽,但我也沒什麽不可查的。”
“可這就意味著他已經知道你是爹娘的親生女兒了啊。”柏夕嵐很認真地說道。
“那又如何?”邊杭葉想了想說:“就算我真的是……的女兒,那這也沒什麽不能查的。而且……他看著不像是那種會管別人家中事的人。”
柏夕嵐怔了怔隨後笑了。也是,邊杭葉的身份沒什麽不可查的,喻沅白也不是那種會管別人家中事的人,所以是自己過於緊張了。
慎郡王府,喻京墨看著喻沅白低聲道:“那姑娘說得沒錯,沒有人能夠找到幽冥宮。”
“隻要它存於世間,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將它找出來。”喻沅白一字一句道。
“若它……當真不存在呢?”喻京墨問道。
喻沅白勾了勾唇,拿起那塊假窮奇玉佩對著窗戶看了看。他低聲道:“我爹娘遺體上刻的可就是這個窮奇啊,您跟我說它不存在?”
他歪著頭看著喻京墨,笑容有些詭異,他說:“若當真不存在,我爹娘遺體上刻著的那個窮奇如何解釋?那姑娘身上的那塊窮奇玉佩又如何解釋?我身上的……毒又如何解釋?”
喻京墨垂下眼眸,臉色有些蒼白。
他無力地道了聲:“抱歉……”
喻沅白放下那塊假窮奇玉佩,他淡聲道:“不是您的錯,您無須道歉。”
喻京墨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世人都以為喻沅白的父母也就是當年的景親王夫婦是雙雙戰死沙場,喻京墨當時也是這麽以為。
可後來景親王夫婦的棺槨回京入殮時才發現,這夫妻二人背後竟然有著一塊很大的窮奇圖騰。
這圖騰不是畫上去的,也不是烙上去的,而是用鋒利的利器生生挖去皮肉刻下的。
喻沅白那個時候才五歲,見父母這般便直接昏了過去,當天晚上便開始高燒不退。
眾人都以為他隻是因接受不了父母的離世而導致的風邪入體,可後來喻沅白竟然開始咳血,蜷縮成一團喊身體疼。
太醫這才診斷出喻沅白不是風邪入體,而是中毒。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毒。
既然是沒見過的毒,又如何去解?根本就沒有法子去解這樣的毒。
喻京墨也瘋了,為他戍守邊疆的兄長與嫂子雙雙戰死沙場,而他們留下的唯一子嗣還中了無解的毒,這讓他如何不瘋?
可那又如何呢?他什麽都做不了。
是,他那時已是一國之君。
可那又如何?那時他還未親政,明知曉兄長與嫂子的死因有異,卻沒有那個能耐去查。
兄長與嫂子留下的小侄身中奇毒,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侄不斷地吐血,看著小侄自殘。
好在後來遇到了穀宴,穀宴說那毒叫腐心,出自幽冥宮。隻有幽冥宮有解藥,可沒有人知道幽冥宮在哪裏。
而穀宴,他能做的也隻是將腐心的毒性壓製住,暫時保住了喻沅白一命。
穀宴說,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喻沅白好生養著興許能活到三十歲。
那個時候喻京墨覺得夠了,喻沅白三十歲之前他一定能找到那個幽冥宮。
可這麽多年過去了,連點蹤跡都沒有。
而喻沅白也硬生生把自己折騰到似乎連三十歲都活不到了……
“皇叔。”喻沅白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他對喻京墨說:“時候不早了,您該回宮了。”
“沅白……”喻京墨剛開口便聽喻沅白說:“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喻京墨扯了扯嘴角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隻是道了句:“那我回宮了,你好生休息。”
……
一場暴雨給炎熱的天氣帶來了些許清涼,柏夕嵐和邊杭葉兩人坐在屋簷下,手裏都捧著半個西瓜,拿著勺子挖著吃。
這西瓜在水井裏泡了一夜了,一口下去,那冰涼涼的口感,讓人毛孔都張開了。
其實對於柏夕嵐來說,夏天光有西瓜是不行的,怎麽著也得配上空調、Wi-Fi、沙發。
可那是後世的標配,這古代又怎會有這些東西?
不過也還好,這裏的夏季並不如後世那般炎熱,沒有空調什麽的也能過去。
柏夕嵐捧著西瓜正吃得開心,眼角的餘光瞥見邊杭葉捧著西瓜正對著自己欲言又止。
這幾日,柏夕嵐和邊杭葉是同吃同住,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
一開始,柏雍和楊月茹還害怕這倆人會相處不好,沒想到她倆會好到這一地步。
“怎麽了?”柏夕嵐咬著勺子含糊不清地問道。
邊杭葉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想……回家一趟。”
“家?”柏夕嵐沒有反應過來,她說:“你的家不就是在這嗎?”這剛說完,腦子也反應過來了。
柏夕嵐愣了一下才問道:“是有事要處理嗎?”
“嗯!”邊杭葉點點頭說:“我離家前惹師父生氣了,得回去請罪。”
柏夕嵐聽著邊杭葉這話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她皺著眉頭問:“你後背的傷,是你師父打的?”
邊杭葉怔了怔隨後說:“是我惹師父生氣了。”
柏夕嵐:“……”
她記得邊杭葉說自己是被師父養大的,既然如此,她那師父是怎麽忍心把自己養育多年的徒弟打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