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柏夕嵐說那是爛桃花
第52章 柏夕嵐說那是爛桃花
在裴韻的眼裏,柏夕嵐這個「草包」根本就不配和喻沅白在一起……
不,應該說,根本就不配活著。
“本王也很好奇。”喻沅白悠哉地問:“莫不是你當時也在鳳翔?”
“我……”裴韻剛開口,就聽喻沅白和時傾說:“回頭和娘娘說一聲,別什麽阿貓阿狗的都往宮裏放,晦氣。”
時傾在一旁微微俯身道了句:“奴婢記下了。”
裴韻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泫然欲泣地看著喻沅白。
怎麽可以?王爺怎麽可以為了柏夕嵐那個草包這麽對她?
嗯?柏夕嵐也驚訝地看著喻沅白。
這人是打算氣死這個裴韻嗎?
還有,這裴韻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原主的記憶中除了臨死前的那一段之外,就沒有其他和裴韻相關的記憶了?
這原主上輩子作死的事幹得太多,柏夕嵐一時半會兒也捋不清。
喻沅白又對時傾說:“你陪著柏姑娘先行,本王有些話要對她說。”
裴韻一聽喻沅白有話要對自己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柏夕嵐挑了挑眉,跟著時傾一起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時傾笑著對柏夕嵐說:“柏姑娘請放心,王爺會處理好的。”
柏夕嵐笑了笑沒說話。
這邊,裴韻滿含期待地看著喻沅白,等著喻沅白要說的話。
喻沅白朝裴韻邁了一步,裴韻臉一紅低下了頭。
就在她春心蕩漾胡亂腦補的時候,就聽喻沅白在她耳邊以一種接近詭異的溫柔語調說:“本王的未婚妻被歹人擄走過一事,若有除了你之外的人知曉,本王滅你滿門。”
裴韻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喻沅白。
喻沅白後退了一步,臉上是熟悉的人畜無害的笑容。
他很溫柔地對裴韻說:“把見不得人的東西都藏好,莫要讓本王查出來些什麽。”
此時的喻沅白笑容無害地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可裴韻卻在他的那雙笑成的好似新月一般的眸子裏看到了殺意。
裴韻身體抖了抖,她飛快地說了一句:“民女不知王爺是何意。”就轉身要離開。
喻沅白在她身後不緊不慢道:“自今日起,她遇到的無論是天災還是人禍,本王都會算在你的頭上。”
裴韻腳下一頓,隨後慌忙離開。
裴韻走後,喻沅白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他仰著臉自言自語道:“要是沒記錯的話徐太妃應當是酈國人吧?”
表姑娘?哪門子的表姑娘?
因為裴韻一事,柏夕嵐也沒心思欣賞禦花園的風景了,她坐在涼亭中發呆。
時傾見喻沅白來了,行禮後,便自覺地站到涼亭外麵了。
喻沅白來到柏夕嵐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好氣地說:“你不是嘴皮子挺利索的嗎?怎麽這次任人欺負了?”
他還記得宣太後生辰時,柏夕嵐懟太傅家孫女和黃老將軍家孫女的場景。
那小嘴叭叭的就跟重弩似的。
柏夕嵐:“?”
她剛才有任人欺負嗎?
沒有吧?
“你得罪過她?”喻沅白在柏夕嵐的對麵坐下。
“應該是沒有……”柏夕嵐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她斜了喻沅白一眼幽幽道:“說來,她如此針對我,可能不是我曾得罪過她,而是因為某個男人。”
喻沅白總覺得柏夕嵐似乎在內涵什麽。
柏夕嵐湊近他,眯著眼睛壞笑著說:“那裴姑娘看王爺您的眼神當真是情意滿滿啊,一看就是那種芳心暗許,非君不嫁的那種。”
喻沅白覺得柏夕嵐像極了隔壁將軍府裏那條欠抽的狗子。
柏夕嵐又說:“我記得上回那個黃姑娘也是對王爺您芳心暗許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就想讓我難堪。仔細一想,王爺您還挺招桃花的呢。”
說到這裏柏夕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招桃花就算了,招的淨是些爛桃花。
鄙視!
喻沅白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地說:“人生在世,總會有那麽一兩朵爛桃花,如果沒有的話,那才叫奇怪。”
嗬忒!柏夕嵐忍不住在心裏唾了一口喻沅白,有夠不要臉的。
不過……柏夕嵐又想起了裴韻那陰毒的眼神。
當真讓人毛骨悚然啊……柏夕嵐心道。
“你方才在恐懼什麽?”喻沅白問她。
柏夕嵐茫然地看著喻沅白。
喻沅白淡聲道:“你當時看裴韻的眼神透著恐懼。”
柏夕嵐扯了扯嘴角,猶豫了一下說:“主要是……她眼神很陰毒。”
照理說,這種養在深閨的女子,不應該有那樣的眼神的。
是嗎?喻沅白覺得有點不對。下意識地覺得柏夕嵐有事瞞著自己。
“這禦花園咱們要逛到什麽時候?”柏夕嵐轉移話題。她是真不想聊裴韻了,一想到裴韻那陰毒的眼神,柏夕嵐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概,得逛到太後娘娘滿意。”喻沅白麵無表情道。
柏夕嵐:“……”
其實她也能猜出宣太後這麽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和喻沅白培養一下感情。
可是……柏夕嵐看向喻沅白,喻沅白也在看著柏夕嵐。
二人目光相對的那一刹那,皆是露出了一臉嫌棄,然後轉過臉去不看對方。
有什麽可培養的?都快相看兩厭了。
“王爺。”勤政殿的小太監尋了過來,他朝著喻沅白行了一禮後道:“陛下傳王爺去勤政殿。”
喻沅白聽後就對柏夕嵐說了句:“你自己慢慢逛吧。”就起身跟著小太監走了。
柏夕嵐歎了口氣,坐在那裏發呆。
她哪有那個心思逛禦花園哦?她隻想回府陪著杭葉妹子去。
勤政殿,喻京墨將一個卷宗遞給喻沅白讓他好好看看。
喻沅白展開那卷宗看了看後,眉頭皺了起來。
他說:“竟然還有柏相查不明白的案子。”
“你親自走一趟。”喻京墨說道。
“喏!”喻沅白將那卷宗收好。
喻京墨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叮囑道:“請務必帶上穀宴先生。”
喻沅白幽幽道:“我哪次沒帶他?”
喻京墨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私自離京去觀雲寨時就沒帶他。”
喻沅白一聽這個就耷拉著眼皮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