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別諱疾忌醫

  第116章 別諱疾忌醫


    “不不不。”宣太後連連搖頭,她道:“一碼事歸一碼事,他去救夕嵐,和夕嵐為他尋藥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娘娘!”楊月茹還想說什麽就聽玦紋的聲音傳來:“哎喲,這房中怎麽這麽熱鬧啊?”


    好嫵媚的聲音!宣太後神色一怔循聲而望。


    少頃,妖嬈嫵媚的玦紋便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玦紋現在心情很不爽。


    她的不爽自是來自穀宴。她是怎麽都沒想到,當初那個靦腆的少年,如今竟敢……


    玦紋的目光落在了宣太後的臉上。


    唔……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玦紋打量宣太後的同時,宣太後也在打量玦紋。


    她先看玦紋的臉,然後暗自點頭:嗯!妖媚卻不輕浮,是哀家喜歡的調調。


    目光再往下:嗯!確認過眼神,是哀家不曾擁有的大!

    再往下:嗯嗯!這腰很細,也不知道抱起來是什麽感覺。


    最後總結:哀家就是喜歡!

    雍容華貴的宣太後做出以上總結後笑眯眯地問玦紋:“一起喝個茶?”


    “好呀——”玦紋也笑眯眯地答應了。


    眾人心想:娘娘您是不是忘記了出宮的目的?

    “娘娘……”楊月茹本想勸太後娘娘莫要胡鬧的來著,可剛開口便被宣太後打斷了。


    隻見宣太後抓著楊月茹的手眼巴巴地盯著楊月茹道:“月茹也一起吧,哀家好些日子沒見到月茹了。”


    楊月茹:“……”


    她很想問宣太後,是不是已經忘記來慎郡王府的目的了。


    圍觀的柏夕嵐和喻沅白:“……”


    “娘娘……”喻沅白幽幽叫道。


    就說不能把太後娘娘放出宮吧?看看,要撒手沒了吧?

    就這樣,原本是來看喻沅白的宣太後左手拉著楊月茹,右手攬著玦紋的腰,然後開開心心地去街上找茶館喝茶了。


    至於柏夕嵐……行吧!被留下看管喻沅白了。


    家長們揚長而去,就留下倆小孩在那裏你瞧我,我看你……


    “要不……你自己在這躺著,我回去?”柏夕嵐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不走難不成在這和喻沅白大眼瞪小眼?


    喻沅白幽幽道:“夫人說讓你在這等她,待她和娘娘喝完茶就回來接你。”


    “哪用得著這麽麻煩?”柏夕嵐笑嘻嘻地說:“我自己回去便可。”


    穀宴端著藥走了進來,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左臉上還有一道很明顯的巴掌印。


    啊,這……柏夕嵐和喻沅白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巴掌印有貓膩,而且還是很大的貓膩。


    穀宴將藥放到桌子上,淡聲道:“王爺,該喝藥了。”


    柏夕嵐聽到穀宴這麽說,腦海裏不由自主地響起一句十分經典的台詞。她覺得趁著這個機會,一定要將這句台詞說出來。


    是以,她笑眯眯地對穀宴道:“先生,我來喂王爺喝藥吧。”


    穀宴因心裏裝著事的緣故,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表示:隨意。


    柏夕嵐見穀宴點頭了,笑容又燦爛了幾分。


    她端起藥碗,拿起碗裏的勺子攪了攪碗裏的藥,然後陰惻惻地看向喻沅白。


    喻沅白:“……”


    他是不是應該高呼一句:吾命休矣?


    柏夕嵐端著藥走到床邊然後往床柱上一靠,攪著碗裏的藥笑眯眯地看著喻沅白,故意壓低聲擠出一抹嫵媚:“大郎……該喝藥了——”


    安靜,死亡一樣地安靜。


    穀宴思緒回籠就聽到柏夕嵐的這一句“大郎,該喝藥了。”眼神古怪了起來。


    這話……聽著怎麽感覺有別的意思?

    而喻沅白的臉色明顯扭曲了一下。如果換成別人,這一碗藥喻沅白早扣到對方頭上去了。


    可這柏夕嵐……喻沅白上下打量了柏夕嵐一番,然後眼神越發地複雜了起來。


    好好的一姑娘,怎麽就是個小傻子呢?

    他見柏夕嵐還眯著眼睛笑得樂嗬,便伸手將藥拿過來試了下溫度見正好便一口氣將藥喝完。


    柏夕嵐見他把藥喝完,還拍拍手笑嘻嘻地說:“大郎,真乖。”


    然後喻沅白的眼神就從複雜變為憐憫。


    穀宴過來將喻沅白手中的空碗拿走,看了一眼柏夕嵐猶豫了一下說:“柏姑娘,等下我給你診下脈。”


    “啊?”柏夕嵐看向穀宴,她想了想說:“我挺好的,沒生病。”


    “還是診一下放心。”穀宴道。


    姑娘別是諱疾忌醫啊。無論哪裏有病,該醫治的還是得醫治啊!


    柏夕嵐:“??”


    “柏夕嵐。”喻沅白拍了拍床邊讓她坐下。


    柏夕嵐看了看他拍過的地方然後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有什麽話直接說就行,別這樣,我怕!”


    她見喻沅白盯著自己不說話,撇了撇嘴不樂意地坐了過去。


    “幹嘛?”她凶巴巴地問道。


    喻沅白讓她低頭,柏夕嵐狐疑地看了喻沅白後低頭。


    然後喻沅白就在柏夕嵐的頭發裏一通翻找,邊找邊若有所思道:“頭皮並無外傷啊?難不成真是內疾?”


    穀宴也過來研究柏夕嵐頭皮有沒有外傷。


    他還想著,一會兒要不要在柏夕嵐的腦袋上紮兩針,看看能不能把這姑娘紮聰明些。


    柏夕嵐覺得不對勁了,她拍掉喻沅白還在翻找的手抬頭看他疑惑地問:“什麽內疾?”


    “你少時可有撞過腦袋?”喻沅白嚴肅地問她。


    柏夕嵐想了想說:“應當沒有吧。”


    “那你前一陣子有無有撞過腦袋?”喻沅白又問。


    記得柏相好像說過這姑娘撞破過腦袋吧?

    柏夕嵐雖不知這人問這問題作甚,但還是老實巴交地回道:“春末的時候,剛得知杭葉妹子存在的那會沒忍住,撞了頭。”


    是了,柏相說的也是這個!

    喻沅白看著柏夕嵐的眼神越發憐憫了,他伸手輕柔地拍了拍柏夕嵐的腦袋語調溫和地安慰她:“不要緊的,太聰明了活得也累。你這樣挺好的。”


    嗯?柏夕嵐眯著眼睛看著喻沅白。


    這小子話味不對啊,感覺內涵了什麽啊……


    “先生。”喻沅白看向穀宴對他說:“回頭你看看她還能治好嗎?還是得精明些,不然會被人騙的。”


    穀宴點點頭很讚同喻沅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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