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先皇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第122章 先皇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宣太後因一夜未睡,臉色有點差。她見玦紋盯著喻京墨看便道:“別看了,再看也不會給你的,老喻家的江山還指望他呢。”
玦紋聽了宣太後的話收回目光道了句:“那可惜了……”也不知她到底可惜什麽。
喻京墨覺得自己就不應該這麽早跑安寧宮來關心柏夫人的情況。
說來也好好笑,昨日宣太後帶著楊月茹和玦紋回宮後,直接拉著玦紋到喻京墨麵前跟喻京墨說:“這是母後剛認的姐姐,以後便是你姨母了。”
忽然多了個姨母的喻京墨:“??”
就在喻京墨感到疑惑的時候,玦紋還往他手裏塞了一塊藥玉捂著嘴嬌笑道:“哎喲喲,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麽正經的見麵禮,就把這藥玉當作見麵禮送你吧,要乖哦——”
喻京墨這個堂堂一國之君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姨母,並且還被塞了什麽見麵禮……
宮女照玉走了過來,她先是朝喻京墨行禮,而後才對宣太後道:“娘娘,奴婢們已將藥給柏夫人喂下。”
宣太後點點頭看向玦紋。
玦紋捧著粥碗眼也不抬地說:“三刻鍾後,勞煩再喂她點粥。”
“記住了嗎?”宣太後問照玉。
照玉點點頭表示記住了,宣太後便讓她下去繼續照顧楊月茹去了。
“夕嵐和杭葉何時到?”宣太後問喻京墨。
喻京墨和自家母後說:“早已讓嚴庚去柏府接人了,算算時辰也快到了。”
他話音剛落,就有宮婢進來說,柏夫人家的兩位小姐來了。
宣太後連忙讓宮婢將柏夕嵐和邊杭葉請進來。
柏夕嵐和邊杭葉跟著嚴庚進了安寧宮,姐妹二人心中雖擔憂著楊月茹,但見了宣太後和喻京墨,還是耐著性子行了禮。
喻京墨讓她姐妹二人免禮,趕緊去看看楊月茹去。
玦紋放下粥碗,想了想問嚴庚:“隻有她姐妹二人。”
“是。”嚴庚點頭。
“不應該啊。”玦紋摸了摸下巴起身朝外走去。她走到外麵後,一抬頭就看到了屋頂上站著的龍淵。
玦紋笑了笑朝著龍淵招了招手道:“我就說你不可能不跟來的,趕緊下來吧。”
龍淵這才從屋頂上飛了下來。
喻京墨和宣太後也走了出來,就見一身白衣滿頭銀發的龍淵從屋頂上飛了下來,皆是一驚。
更震驚的是嚴庚,因為他完全沒有發現有人跟著自己。
龍淵一落地,一群影衛也衝了過來擋在喻京墨和宣太後麵前。
這人是何時來的?他們為何沒有察覺?
“哎呀呀。”玦紋連忙道:“自己人自己人,別激動別激動——”
影衛們身形未動,依舊擋在喻京墨宣太後的麵前。
龍淵並未去看那群人,而是有些不滿地對玦紋道:“我不喜歡這裏,你叫上夕嵐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龍淵就覺得這大業的皇宮跟個籠子似的,讓他很不舒服。
雖然……他幽冥宮也跟個籠子似的,但他就是覺得幽冥宮的籠子舒服!
“你先別說話。”玦紋板著臉說道。
龍淵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別處——不高興了!
喻京墨回過神來道:“都退下吧。”
影衛們這才井然有序地離開。
宣太後直勾勾地盯著龍淵的臉看,而她的那雙眼睛裏好似冒著綠光……
喻京墨見狀覺得自家父皇的棺材板可能要壓不住了。
“咳咳!”他咳嗽一聲,提醒自家母後矜持點。
作為大業的皇太後,哪能……這麽直勾勾地盯著一個外男看?
多不成體統?
宣太後艱難地收回目光,抬袖隱晦地摁了摁自己的嘴角然後笑眯眯的剛要開口,就見玦紋將龍淵往自己身後一拉,下巴一揚幽幽對宣太後道:“別想了,他太老了你嚼不動的。”
一旁的喻京墨:“……”
宣太後衣袖遮唇笑眯眯地說:“瞧阿玦你這話說得,哀家是那種人嗎?”
玦紋斜眼看宣太後。
宣太後無視玦紋的眼神,她笑眯眯地問龍淵:“你是來找夕嵐那丫頭的?”
龍淵點頭。
“跟哀家進來。”宣太後樂嗬嗬地招呼龍淵進屋,她對龍淵說:“夕嵐的娘親受了傷,她這會兒可能沒心思跟你走。”
“哦。”龍淵跟在宣太後身側點頭啊點頭。
喻京墨在他倆身後瞧著,覺得他那倒黴父皇的棺材板是真壓不住了。
“還不知道你和夕嵐是何關係呢。”宣太後問龍淵。
龍淵言簡意賅:“她失散多年的親爹!”
宣太後:“??”
喻京墨:“!!”
玦紋扶額。
龍淵見宣太後不走了,就那麽盯著自己看,便問:“可有不妥?”
“你這樣說,柏相知道嗎?”宣太後滿心複雜地問道。
“他不重要。”龍淵回了這四個字。
宣太後:“……”
喻京墨眉頭皺了起來,他轉頭看玦紋:“可否借一步說話?”
玦紋想了想點點頭,和喻京墨換個地方聊天去了。
喻京墨找玦紋無非就是為了問龍淵的身份,當得知龍淵就是幽冥宮宮主時。可想而知,他的臉色有多麽的精彩。
玦紋見他這般便幽幽道:“我自打來了中原就一直有個不太好的直覺,總覺得我們幽冥宮好像背了一口很大的黑鍋。從你臉色上來看,看來我的直覺是準的。”
喻京墨眸光沉沉,他似笑非笑地問玦紋:“您怎知就是黑鍋?”
“不若你先說說是何事。”玦紋把玩著胸前的一縷長發幽幽問他。
“熙和六年……”他將景親王夫婦的事告訴了玦紋。
玦紋聽後沉默了片刻,隨後直接暴起:“放屁!這是哪個不要臉的嫁禍在我幽冥宮頭上的?老娘扒了她的皮!”
相較於玦紋的暴起,喻京墨整個人都顯得無比地平靜。
隻聽他不緊不慢道:“既然您說這是有人嫁禍到你幽冥宮頭上的,那可有證據?若無證據,您讓朕如何相信?”
玦紋語塞。
是啊,說話得講證據,可她沒證據啊!
玦紋心道:柏丞相和那憨貨聊得該不會就是這件事吧?這麽大的事,那憨貨怎麽也不知道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