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妹妹這麽可愛,隻能選擇原諒啊
第230章 妹妹這麽可愛,隻能選擇原諒啊
為防止還有殺手躲在暗處埋伏,柏雍又指揮人搜山,任何角落都不能有疏漏。
柏夕嵐跟著喻沅白的腳步慢慢走著,她看著喻沅白那一頭白發欲言又止。
她現在別的心思都沒有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喻沅白這滿頭白發。
所以……喻沅白真的會死,對嗎?
“小乖。”邊杭葉的聲音傳來。
柏夕嵐回神轉身望去,就見一身黑衣臉上還沾著血跡的邊杭葉正朝自己大步走來。
“杭葉……”柏夕嵐下意識地叫了一聲邊杭葉。
當邊杭葉快要走到麵前時,她腦子一抽轉身就跑。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預感,她總覺得杭葉妹子會打斷自己的腿。
本來邊杭葉看著還算全須全尾的柏夕嵐,心中除了高興和喜悅也就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可當看到柏夕嵐二話不說轉身就跑,頓時怒從腳底生,想要打斷柏夕嵐狗腿的念頭再次浮上心頭。
隻聽她厲喝了一聲:“再跑一步,我折了你那雙狗腿!”
因為邊杭葉這一聲厲喝,柏夕嵐硬生生停下腳步轉身淚眼汪汪地看著邊杭葉什麽話都不敢說。
邊杭葉一見她這樣,一口氣梗在心頭上不去也下不來。
一旁的喻沅白見狀猶豫著開口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你莫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邊杭葉瞪了他一眼磨著後槽牙道:“你若再為她開脫,我便連你一起打。”
喻沅白:“……”
這小姐妹鬧矛盾,他一個爺們還是不參與了。
“那……隨意,別打壞了就行。”喻沅白說完這番話後,便抬腳去找柏雍去了。
當他從邊杭葉麵前路過時,邊杭葉眼尖地發現他左耳下麵有一縷血跡……
她眸光動了動,歎了口氣抬腳朝著柏夕嵐走去。
柏夕嵐見她朝著自己過來了,便抱著頭蹲了下來。
挨打的時候一定要護住頭啊……
邊杭葉見她這般一下子便想到初見柏夕嵐之時。隨後,她無奈歎了口氣伸手將柏夕嵐拉了起來緊緊抱住。
“杭葉……”柏夕嵐喃喃叫道。
邊杭葉道:“這次就不打斷你的腿了,若再有下次,我便真打斷你的腿。”
“杭葉……”柏夕嵐將臉埋在邊杭葉的頸窩處,雙手緊緊抱著邊杭葉的腰。她低聲道:“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她每一步都在賭,每一步都很怕,真的很怕。
邊杭葉見她這般什麽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她輕輕拍了拍柏夕嵐的後背:“好了,沒事了,以後要乖乖聽話,這樣的事可不準再做了。”
柏夕嵐點點頭沒有說話。
“還有……”邊杭葉輕輕拍了一下柏夕嵐的後腦勺沒好氣道:“杭葉是你叫的嗎?叫姐姐!”
“姐姐——”柏夕嵐乖巧地叫了一聲。
柏夕嵐這一聲乖巧無比的姐姐叫得邊杭葉全身都服帖了。
唉!妹妹這麽可愛,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錯誤那也隻能選擇原諒啊……
誰讓自己是個姐姐呢,誰讓妹妹這麽可愛呢,唉……當姐姐真的很不容易呢。
因為還有一堆事要處理,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離開,便讓眾將士在山腳下安營紮寨。
篝火升起,黑鷹也不知道從哪裏獵來了一頭野豬,這個時候正和幾個士兵圍著篝火烤野豬。
那間最大的軍帳中,地上的火爐將軍帳裏烤得暖烘烘的,半絲寒意都感受不到。
被扒掉全身衣服的柏夕嵐正滿心羞恥地任由玦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玦姨,好了沒?”她將衣服蓋在臉上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玦紋手上的力道重了點,柏夕嵐不由得痛呼了一聲。
“再疼也給我忍住了。”玦紋說著手上又一個用力,隻聽得「哢嚓」一聲,柏夕嵐脫臼的肩膀被她給正了回去。
唉!也不知道小宮主是怎麽堅持下來的,全身大傷小傷無數,還有幾處骨頭脫臼了。
“啊——”柏夕嵐一聲慘叫,驚得帳外守著的柏雍心頭一抽,連忙朝裏麵高聲道:“勞煩玦紋姑娘輕些,孩子不聽話講道理便可,萬不能打孩子啊。”
隨後,他又覺得不行,得去找杭葉,讓杭葉進去看看。
可還不等他抬腳便聽得軍帳中接二連三地傳出柏夕嵐的慘叫聲。
這麽一來柏雍那顆深深刻著女兒奴三個大字的心,繃不住了,一抽一抽地疼,疼得他蹲在軍帳門口長籲短歎。
可憐的小乖喲,是爹無能,是爹沒保護你……
軍帳內,柏夕嵐一邊穿衣服一邊抽抽嗒嗒。
而坐在床邊的玦紋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手腕睨了柏夕嵐一眼道:“老實養著,再敢出幺蛾子,腿給你打斷。”
“嗯。”柏夕嵐點點頭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玦紋把她脫臼的地方全都給她接回去了,又將她身上的大小傷口全部處理了,翻來覆去地摸了一遍,就連不可描述的位置都仔細檢查了一下。
這麽一來,柏夕嵐就覺得自己心靈受創了,需要時間來恢複。
邊杭葉過來時,就見柏雍蹲在軍帳前滿目滄桑的模樣。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您這是怎麽了?”
柏雍也不說話,就那麽可憐兮兮地看著邊杭葉。
邊杭葉:“……”
她抬眼看了看那軍帳歎了口氣對柏雍道了句:“那您在這蹲著,我進去看看情況。”
柏雍立刻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邊杭葉走到帳門前剛要伸手將門簾挑開,這門簾就被人從裏麵挑開了。
“玦姨。”邊杭葉叫了一聲正好出來的玦紋。
“來看小宮主?”玦紋笑著問她。
邊杭葉點了點頭。
玦紋往旁邊側了側身好讓邊杭葉進去。
待邊杭葉進帳後,玦紋就看到柏雍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玦紋:“……”
但是雖然……好惡心!
“要看就進去看,盯著我看作甚?”玦紋陰惻惻道:“還是說柏相的眼珠子是不想要了。”
柏雍:“……”
就這樣,柏雍得了玦紋一個白眼灰溜溜地進了軍帳去找倆閨女哭唧唧去了。
另一座軍帳中,喻沅白盤膝而坐運轉內息,龍淵則在他身後單手抵在他的肩上助他運轉內息。
以前他們也總是說這小子沒幾日活頭了,可那也隻是說說而已。
腐心的毒雖然一日比一日棘手,可終究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可如今,因先前那老者的一掌,這小子拚了全部的內力接下了那老者一掌,引得內息亂竄,腐心的毒一發不可收拾。
如此一來,當真是沒幾日活頭了。
喻沅白張嘴吐出了一口黑血,臉色又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