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國公夫人的賞花宴
第265章 國公夫人的賞花宴
龍淵想了想說:“其實京城為何會有縛這一點並不重要,你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有人想要用縛做什麽。”
眾人沉默,龍淵所說的這個問題,確實應該考慮。
“就怕京城不止一個這樣的。”荀子墨指了指那具屍體:“它隻知砍殺,不懼疼痛,不懼刀槍。若數量過多的話,京城怕是要出大亂子了。”
“查入城記錄。”柏雍麵無表情道:“看看最近可有可疑之人入京。”
“大人,不好了!”有一名侍衛跑了進來對荀子墨道:“勤政殿近身伺候陛下的小太監發了狂,傷了陛下。”
眾人對視了一眼,喻沅白二話不說抬腳就朝外走,荀子墨緊跟而上。
柏雍對龍淵道了句:“你們先回去,有事等我回去再說。”便和邊杭葉一同離開了大理寺。
柏夕嵐站在仵作房門口看著他們走遠,眉頭緊皺不展。
原以為天下太平了,卻不想又生了事端。喻京墨受了傷,宮裏指不定亂成什麽樣呢……
就在柏夕嵐出神之際,龍淵拍了拍她的腦袋溫聲道:“我們先回去吧。”
柏夕嵐轉頭看他,緩緩點頭。
楊月茹見柏夕嵐和龍淵一起回來了,便問:“你姐姐呢?”
“宮裏出了事,姐姐和爹他們一起進宮了。”柏夕嵐道。
楊月茹並未多問宮裏到底出了什麽事,她拉著柏夕嵐的手往自己的院裏走去:“國公夫人擺了賞花宴,特邀咱娘仨去赴宴。娘緊忙把你姐倆的衣服改了改,既然乖寶去宮裏了,那小乖你先試試,不合身的話,娘再改。”
“這位國公夫人的賞花宴定在何時?”柏夕嵐倒是沒有抵觸陪楊月茹去參加賞花宴一事。
“在後日。”楊月茹道。
“哦……”柏夕嵐點點頭沒有說話。
傍晚,柏雍和邊杭葉終於恢複了,父女二人臉上皆有疲憊之色。
邊杭葉見柏夕嵐正滿目擔憂地看著自己,便伸手抱住了柏夕嵐臉頰輕輕蹭了一下柏夕嵐的頭發。
柏夕嵐察覺邊杭葉情緒不對,撫摸了一下她的後背關心地問道:“怎麽了?”
“總覺得……京中要出大事了。”邊杭葉鬆開柏夕嵐,然後攬著她的肩膀與她一同前往自己的北山院。
“那個傷了陛下的小太監腦子裏也有縛,嚴大監傷得很重,至於陛下……”邊杭葉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煩躁。
柏夕嵐見她突然不說了,便疑惑地問道:“陛下怎麽了?”
邊杭葉「嘖」了一聲道:“無大礙,就胳膊受了點傷。”
隨後她又麵無表情地吐槽道:“一國之君,竟然不會半點拳腳功夫。當真是廢……”
邊杭葉察覺到不妥,硬生生把最後一個字給咽了下去,並在心中默念:私下議論當今聖上,乃大不敬之罪。
柏夕嵐自然知道邊杭葉硬生生咽回去的那個字是什麽,她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看著邊杭葉。
邊杭葉見她看著自己,便問:“怎麽了?”
“沒、沒什麽……”柏夕嵐又搖頭。
應當……是自己錯覺吧。
“對了。”柏夕嵐與邊杭葉說起要陪楊月茹去參加國公夫人賞花宴事。
邊杭葉聽後搖搖頭道:“我怕是不能陪同娘去赴宴了。”
“為何?”柏夕嵐不解。
邊杭葉解釋道:“陛下下旨讓暫管整個皇宮禁軍,直到縛一事被查清。從明日開始,我怕是要忙到有家不能回了。”
她說完後見柏夕嵐眼中又有了擔憂之色,便在她的後腦勺上擼了一把笑著說:“莫要擔心,不會有事的。倒是你……”
邊杭葉認真打量了柏夕嵐一下道:“在縛一事沒有查清前,你能別出門就別出門,若要出門定要帶上幽冥宮的叔叔姨姨們。”
她啊,被柏夕嵐以前總是遇到危險的事給嚇怕了。
“嗯。”柏夕嵐點點頭道:“放心,我不會亂跑的。”
“乖。”邊杭葉勾了勾唇。
楊月茹在得知邊杭葉無暇陪自己一同去赴賞花宴,眼中然不住浮現出失落之色,不過她還是笑著對邊杭葉說:“那乖寶要當心身體,免得累壞了。”
邊杭葉將楊月茹的失落看在眼中,她歎了口氣伸手抱了抱楊月茹,想著等縛一事解決後,一定和柏夕嵐一起好好陪陪楊月如。
很快就到了國公夫人賞花宴日子,柏夕嵐被楊月茹盛裝打扮後,乘坐柏府的馬車前往目的地。
這位國公夫人,向來與人為善,在各府夫人之中有著極好的口碑,因此赴宴的夫人小姐不在少數。
國公夫人見楊月茹帶著柏夕嵐過來了,便主動上前。待互相見禮後,國公夫人才問:“邊將軍呢?”
楊月茹笑著解釋道:“那丫頭公務繁忙,未能赴宴,還請夫人見諒。”
國公夫人哈哈一笑連連表示不打緊,又與楊月茹聊了幾句後,便去問候其他夫人小姐去了。
這位國公夫人是愛花之人,花園中種滿了奇花異草,每一株長相都是極好的。
就在柏夕嵐認真研究一簇自己沒見過的花時,身後傳來了一聲略顯局促的聲音:“柏夕嵐。”
柏夕嵐愣了一下,站了起來轉身看去,卻見一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婦人正站在那裏看著自己。
“你是……”柏夕嵐疑惑。
記憶中,自己似乎並不認識這位婦人。
婦人見柏夕嵐未認出自己愣了一下,隨後解釋道:“尤以菱。”
尤以菱……柏夕嵐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啊,尤老太傅的孫女……”
當年,太後壽宴,還未能完全適應這個世界的自己隨楊月茹一同入宮赴宴。
自己在宴席上多喝了幾杯酒有了醉意,便離開宴席散散酒氣。
也就是那時,遇到了尤以菱。記得那時,尤以菱是句句不離喻沅白是個短命鬼……
憶起當年事,柏夕嵐忍不住笑了。她問尤以菱:“你莫不是又要與我說喻沅白是個短命鬼的事?”
尤以菱愣了一下,緊接著也笑了道:“你還如從前那般討厭。”
當年那個刁蠻任性的女孩已經長成了性格溫婉的婦人,也能坦然麵對當年幼稚的自己。
尤以菱收斂了笑容看著柏夕嵐很認真道:“抱歉,當年是我無知,隻想……欺負你看你失態讓你丟人。”
隨著年歲的增長,尤以菱不止一次想起當年的自己,覺得那時的是真惡毒,真不可理喻。隻想著貶低對方抬高自己……
柏夕嵐也沒想到尤以菱竟然特意為當年的事給自己道歉,她愣了一下隨後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