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因果循環

  “自己種下的因,就要自己承受這個果報,下輩子,好好做人吧。”葉皓軒搖搖頭,轉身走向甲板,他不忘了交待一句:“別太血腥了,你們漁人族這些年做的事情,已經有違天和。”


  “是,謝謝。”青狼感激的看了葉皓軒一眼,然後一群漁人把蘇冰雲給圍了起來。


  船艙裏發出一聲慘叫,隨即這聲慘叫嗄然而止,即使是不回頭,葉皓軒也能預料到蘇冰雲是何命運。


  這怪不了誰,自作孽不可活。


  葉皓軒站在甲板上,四處看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的環境很好,薛鴻雲和這個女人能夠選擇這麽美麗的地方做為安息之地,他們也是有福氣的。


  就在這個時候,水麵上出現了一條人影。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認為自己眼睛花了,因為這條人影幾乎就是在水麵上踏波而行,他走的很緩慢。


  就算是高手,他們在水麵上行走的時候,也必定是全速前行,但這個人不一樣。


  他就那樣在水麵上緩緩的走著,就和在平地上一般無二,他走過的水麵上甚至不起一點水波,葉皓軒甚至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虛浮在水麵上行走。


  自從在倭國晉升天境以後,在這個世界上能與葉皓軒匹敵的人已經不多了,但是葉皓軒覺得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在水麵上如此揮灑如意的行走,眼前的這個人,修為要在他之上。


  葉皓軒現在已經天境的修為,如果修為比他還高上一層,那就是傳說中的先天至境,這讓葉皓軒有些驚悚。


  他以為這個世界上的先天至境的高手,隻有統領著天宮玄門六部的首領玄無涯才能達到,可跟前這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老人,竟然也能達到這個境界。


  老人一路走來,然後在畫舫的正前方站定,他雙手負後淡淡的說:“久仰醫聖大名。”


  “久仰我的大名,然後,你今天是來挑戰我的?”葉皓軒笑了笑,這種開場白,一看就知道是來打架的,對上這老家夥,要小心才是,因為這家夥一出現,自己竟然有種緊張的壓迫感,所以他絕對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


  “如果不是為了和醫聖一決高下,我也不會從北冰雪原來到江浙。”老人微微一笑道。


  “你是誰?”葉皓軒想了想,並沒有從記憶裏找出來關於北冰雪原任何印像,眼前的這個老家夥,恐怕是一個不出世奇的隱世高人。


  “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了,不過,別人送我一個外號,叫做,劍邪。”老人淡淡的說。


  “劍邪,你就是劍邪?”葉皓軒訝然的看著這老家夥。


  劍邪的名聲,在數十年前,在內江湖是一個忌諱,因為他亦正亦邪,做事全憑喜好,高興的時候是位仁慈的善者,不高興的時候他卻是一個屠人滿門的劊子手。


  所以內江湖一直無法定位劍邪的地位,直到數十年前,劍邪張狂之下屠了江湖中某個世家滿門,這才引起江湖中的警惕。


  當時的十大江湖高手日夜追殺,劍邪重傷之後逃走,自此以後便沒有了他的消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裏出現。


  “不錯。”劍邪微微一笑道:“你聽說過我?”


  “聽說過。”葉皓軒一點頭道:“數十年前名動江湖的劍邪,誰能沒有聽說過?可是江湖傳聞你重傷之後修為全失,不過我看你的情況,恐怕江湖上那是誤傳吧,我看你精神奕奕的,修為比以前隻高不低。”


  “不錯,我僥幸沒死,修為僥幸又有所提高。”劍邪微微一笑道:“所以這一次,我回來華夏,是報仇來的。”


  “報什麽仇?”葉皓軒問道。


  “當年整個內江湖對我群起而攻之,我回來,當然是報這一劍之仇的。”劍邪淡淡的說:“我發誓,必將屠盡華夏天境高手,華夏江湖,舍我其誰?”


  “嗬嗬,聽你這意思,你是想當武林盟主了?”葉皓軒笑了。


  “不錯,就是武林盟主。”劍邪道。


  “哈哈。”葉皓軒感覺到好笑,拜托,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還以為現在的華夏,是數百年前的華夏?華夏的武林還是數十年前的武林?


  現在是法製社會,哪裏容得了那麽多打打殺殺?現在的江湖,有武學協會管製,有華夏天宮玄門六部管製,哪裏容得了你胡來?

  “你認為我在吹牛?”劍邪盯著葉皓軒道。


  “不,你不是在吹牛,你完全有這個實力。”葉皓軒認真的說:“可是現在華夏的內江湖,沒有武林盟主之說,你這種人,是要受華夏天宮玄門六部管控,容不得你胡來的。”


  “你是說,這個世界已經有新的規則了?”劍邪笑了笑。


  “不錯,這個世界已經有新的規則了,以前的那一套,已經用不上了。”葉皓軒認真的說。


  “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劍邪笑了:“我就是那個能打破規則的人,年輕人,你覺得,我現在是什麽境界?”


  “看你的修為氣定神閑,寶光外露,應該是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先天至境了。”葉皓軒道。


  “雖然沒有真正的達到先天至境,但我也算是一隻腳踏入先天至境的人了,你覺得,以我現在的實力,能蕩平華夏整個內江湖不?”


  “不能。”葉皓軒一本正經的說:“因為有比你更厲害的人。”


  “你是說玄無涯?”劍邪道。


  “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葉皓軒道:“我想你能從北冰雪原回到華夏,離不開別人的幫助吧,也就是說有人請你出山的?”


  “是,薛家請我出山。”劍邪道。


  “是薛鴻雲?”葉皓軒愣了愣道:“你是保護他的嗎?那真的有些不巧了,就在剛剛,半個小時前,他被人沉到湖底了。”


  “沉了就沉了吧,嗬嗬,一個無名小輩,想讓我做他的打手,做他的下人,可笑。”劍邪道。


  “如果薛鴻雲聽到人這句話,恐怕會被氣活過來的。”葉皓軒突然有些同情薛鴻雲。


  因為他覺得薛鴻雲之所以敢在背後陰自己,一方麵是和蘇冰雲達成了某種協議,另外一方麵是因為請來了絕世高手。


  薛鴻雲是個謹慎的人,他做事情,步步為營,考慮的一定很多,所以葉皓軒認為劍邪才是他最大的倚仗,可是要讓他知道劍邪根本沒有把他當回事話,他恐怕死了也會被氣海的。


  “無所謂,一個小雜魚罷了,他真的以為用些利益就能讓我為他賣命?嗬嗬,我是劍邪好不好?他是在看不起我。”劍邪笑了。


  “但你表麵上還是答應他了,我能知道原因嗎?”葉皓軒問道。


  “當然有原因的。”劍邪微微的一笑道:“最大的原因就是……花聖,是我的同門師弟。”


  “花聖竟然是你的師弟?”葉皓軒微微的一驚,這個消息真的是太勁爆了,他沒有想到在雪山被自己一劍秒殺的花聖,竟然是這個老家夥的同門師弟。


  “不錯,他正是我的師弟,在雪山的時候,被你一劍秒殺,我甚至連他的屍骨都找不到。”劍邪恨恨的說。


  “呃,你們兩個的師兄弟感情很深嗎?”葉皓軒愣了愣道。


  “不是很深,相反,我們有仇。”劍邪道:“因為我們同時拜師的時候,師父偏向他,但是我的天資,明明比他高。”


  “所以你就嫉妒他,然後你們同時喜歡上了一位姑娘,可是那姑娘被花聖搶走了?”葉皓軒問道。


  “你怎麽知道?”劍邪愣了愣道:“你也知道,花聖年輕的時候是靠臉吃飯的,而且嘴巴甜,所以……”


  “這種狗血的劇情,還用猜嗎?”葉皓軒翻著白眼無語的說:“既然他是你的仇人,我幫你把他給殺了,你不應該感謝我才對嗎?”


  “不,我要親手殺了他才解恨……”劍邪搖搖頭道:“在一點,其實我也不一定要殺他,我們或者頂多約在一直地方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並不會真的要了對方的命。”


  “那是為什麽?你別告訴我你已經不恨他了?”葉皓軒道。


  “我確實不恨他了。”劍邪認真的說:“我們兩個,都活了近一個世紀的人了,在一起的親人、朋友,都不在了。所以在大的仇恨,到現在也該忘記了。”


  “那種感覺,你們年輕人是不會懂的。”劍邪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道:“你們不懂,真的不懂。”


  “好吧,你的年紀大我五六倍,你說的我確實不懂。”葉皓軒有些同情的說:“但是我覺得,人活這麽大歲數真的是前熬,因為你要看著親人一個一個的在自己眼前倒下,卻又無能為力,那種感覺,很痛苦。”


  “不錯,那種感覺是很痛苦,所以我不恨他,我們兩個一分勝負,然後繼續做我們的師兄地,甚至可以歸隱山林,不問世事。”劍邪道。


  “等等……”葉皓軒感覺到一陣惡寒,“別說這麽肉麻,我會誤會你們兩個歸隱以後搞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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