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這男人就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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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好幾天沒聽到男人的聲音,簡惜一時怔愣回不過神。
男人沒聽到她的回應,冷聲道:“沒事打什麽電話。”
他就要掐斷通話,女人才慌忙道:“等等,我有事要說!”
“說!”
即便是隔著手機,聽到男人這沉冷的聲音,她能想象男人那張臉有多冷,甚至還感到一絲逼人的壓迫。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後道:“我想和你見一麵。”
“沒空。”他想都不想就拒絕。
怕他又要掛電話,她馬上又道:“你不是想和我離婚嗎?你和我見麵,我就簽那份離婚協議。”
男人沒有出聲,彼此都沉默著,她聽到手機裏男人淺淺的呼吸。
這樣的沉默不免讓她繃緊了心弦,他不會還拒絕吧?
須臾,男人終於開口:“我讓助理安排時間。”話落直接掛斷電話。
簡惜想說多一句都沒機會了,她瞪著手機,他有那麽忙?
是不是忙著和南宮錦打商戰?
還讓助理安排時間,意思是讓她等著,他有空了才能和她見麵?
嗬現在要見他一麵那麽難?這男人就是矯情!
簡惜忍不住對著手機臭罵那男人幾句,出了憋在胸口的那一股氣。
接下來才讓她頭疼,莫名其妙被解雇,她現在得收拾東西走人。
在同事們同情的目光下,她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抱著大箱子離開。
本以為找到了好公司,能在這裏做出一番成績,沒想到才剛開始就被炒魷魚,她也是夠倒黴的。
簡惜抱著箱子走出電梯,不料和迎麵而來的人撞一塊,手裏的箱子沒抱住掉落地上,箱子裏的東西全灑落地上。
看著這一地的狼藉,她要抓狂了!
“你瞎了嗎?走路不看人!”
她還沒出聲,對方倒是先罵起她來。
抬眸看去,對麵站在兩男人,站在前麵罵她的那個男人戴著黑框眼鏡,一看就是個助理。
站在後麵一點的男人一身顯眼的酒紅色西服,不過看得出剪裁合體,麵料高級,正皺著眉一臉不耐煩。
“看什麽看?還不快向燁總道歉!”男助理衝她嚷嚷。
燁總?眼前這位就是南宮燁嗎?也就是南宮錦那位三哥?
主管說是他下的令,解雇她。
還真是冤家路窄,她正苦惱沒辦法見他,當麵問問為什麽解雇她,現在讓她撞上了吧!
“燁總是吧?我是設計部簡惜,我想問問,我和你不認識,也沒得罪你,你為什麽解雇我?”簡惜直視對麵的男人,說實話,他和南宮錦一點都不像是兄弟。
南宮燁聞言才正要看對麵的女人,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就是簡惜?我四弟特別關照的那位女員工?”
他頓了下,又出聲:“哦,不,應該說是不知廉恥,想勾引我四弟的女下屬。”
簡惜聽到這話差點摔倒,什麽時候她又變成了勾引南宮錦的女下屬?
還是說南宮錦平時在公司對她關照過多,公司裏傳了流言蜚語,她卻不知道?
南宮燁將她打量過後,譏誚的哼了聲:“樣子一般般,身材那麽糟糕,也不知道你有什麽自信勾引我四弟?”
這家夥,他憑什麽對她的樣貌身材評頭論足?太沒禮貌了!
她捏住拳頭,深吸一口氣後,努力平靜道:“我沒有勾引他,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還有,我沒做錯任何事,你憑什麽解雇我?”
“我解雇你是為你好啊,我四弟那是個冷血動物,對女人從來不會溫柔,你盡快遠離他,還能保住小命。”南宮燁一副為她好為她打算的樣子。
簡惜懷疑自己認識的南宮錦和他口中的人是不是一樣?
冷血動物?她實在難以相信一向溫雅紳士的南宮錦是冷血的人。
肯定是這個南宮燁為了趕她走,故意說南宮錦的壞話。
“我給你的忠告就那麽多,你趕緊走吧。”南宮燁轉身進了電梯。
他那囂張的助理也對她揮手:“快走快走。”
“你”眼看著電梯在眼前關上,南宮燁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消失在門後,她要被氣壞了,這家夥,怎麽會是南宮錦的哥哥?
瞧著地上散落的物品,她一個頭兩個大。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被人解雇卻是那麽荒謬的理由!
她起初還以為是靳司琛的關係,她才被解雇,現在看來並不是。
沒過多久,簡惜接到靳司琛秘書的電話,通知她去見他。
律師事務所,會客室裏,靳司琛和他的代理律師都在。
簡惜一進門就看到男人疊在一起兩條長腿,坐在單人沙發裏,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一支明明滅滅的香煙。
會客室裏都是煙味,煙灰缸裏被掐滅了好幾根煙頭。
她受不了這嗆人的煙味,忍不住咳了幾聲,他沒事抽那麽多煙做什麽?
“把窗打開吧。”靳司琛掐滅手中的煙,讓易繁開窗。
煙味散了些,她坐到他對麵,看到茶幾上放著那一份離婚協議,他已經在等著她簽字了嗎?
她眸光暗了暗,感覺心口有什麽一抽。
“簡小姐,您想清楚了?是同意簽字了嗎?”律師先開口。
簡惜的視線定在對麵男人身上:“我想先和你談談。”
靳司琛深不見底的黑眸迎上她,俊容麵無表情,瞧不出他的情緒,嗓音淡淡:“談吧。”
簡惜抿了抿唇才道:“你在和南宮錦打商戰嗎?”
靳司琛盯著她,他還以為她要求見麵是要談兒子的撫養權,沒想到她一開口卻是問南宮錦。
男人的神色不禁冷冽了幾分。
簡惜被他盯得有點頭皮發麻,他不出聲是什麽意思?難道是默認嗎?
“是不是和你有什麽關係?你不是說過,我和他在商場上怎麽爭鬥都和你無關嗎?”好半會,他才不冷不熱的道。
她之前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隻是那時候為了向他表明,她到南宮錦的公司上班並非和他有什麽私情。
“我忘了,你已經被解雇,是不是南宮錦不在,保不了你,你才擔心他應付不了危機?”靳司琛薄唇譏誚的一勾。
簡惜微怔:“你怎麽知道我被解雇?”
她早上被解雇,他下午就知道了,這速度夠快,難不成他派人監視她?
“是不是你讓南宮燁解雇我?”她不得不懷疑他。
靳司琛眸子淺眯,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話,嗤笑道:“我就算有那樣的能力,也不屑和南宮家的人來往。”
也對,他每次和南宮錦碰麵都劍拔弩張,他私下又怎麽會和南宮家其他人來往?
這麽說,他承認在和南宮錦打商戰。
“你為什麽要為難南宮錦?如果是因為他幫了我”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商場上的事和你一個女人家有什麽關係?”
不等她說完,他便冷聲打斷她,眉目裏都是譏諷。
簡惜有點不自在,不怪她會認為他因為氣南宮錦幫她,故意和南宮家過不去,要不是南宮錦的幫忙,她不會拿到梁雁的證據,也就不會在靳遠東麵前揭開殘酷真相。
雖然他否認了,但她總覺得,他突然對南宮錦發難肯定有原因。
“我是不懂你們男人為什麽一定要搞什麽商戰,你能不能停止這種沒有意義的行為?”
就算最後他贏了又怎麽樣?她不信他能毫發無損,全身而退,最怕的是兩敗俱傷。
“停止?你在幫南宮錦求情?”男人的神色越發幽冷,陰鷙的黑眸冷冷盯著她。
什麽時候她和南宮錦的關係那麽好了?還需要她來求情?
“南宮錦知不知道你來為他求情?還是他讓你這麽做?如果是他的意思,那你告訴他,讓他自己來求我。”靳司琛冷蔑道。
簡惜對上他寒冽的眸,他怎麽會這樣想?
她隻是不希望看到他和南宮錦兩敗俱傷,說實話,他們雙方鬧得不愉快,她也不好過。
“他不知道,他也沒讓我這麽做,我不是為他求情,我”
她想要解釋,然而男人卻沒有耐心聽她說太多,再次截斷她的話:“我不想知道你和他的事,簽字吧。”他將簽字筆丟到她麵前。
簡惜後麵的話隻能吞回肚子裏,望著男人冰冷的麵容,他和她仿佛變成了從不相識的陌生人。
她視線定在那支簽字筆上沒有動,放在茶幾下的手不自覺攥緊了衣角。
過了好一會,她嘴唇才蠕動了下:“非要離婚不可嗎?”
“怎麽?舍不得嗎?你是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孩子?”他話音剛落又冷嘲一笑:“嗬,你怎麽會舍不得我?我不過是你利用的對象。”
簡惜一時無言,她故意跟他說的話,他都當真了,從一開始她就沒想要利用他。
“你是不是怪我在靳董麵前揭穿梁雁?如果我知道會給他那麽大的打擊,我”
“夠了,你要報仇也報了,你我之間的協議已經作廢,沒必要繼續這段婚姻。”他非常冷靜也非常決絕。
“我很忙,如果你還沒想清楚,你同意簽字的時候聯係我的律師。”靳司琛話落赫然起身,就要離開。
“你等等。”簡惜喊住他。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對麵,眸光冷淡的俯視她:“想清楚要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