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你要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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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芹隨身帶著刀子來的,也許她一開始就打算好,要來為兒子報仇!
“南宮錦,你賠阿傲的命來!我殺了你!”她捏緊尖刀對準南宮錦要刺下去。
就在她的刀要刺中南宮錦的時候硬生生被人拍掉了,噹的一聲,刀子掉落地上。
慕容白護在南宮錦前麵,是他出手拍掉那把刀。
南宮啟蒼目狠狠一縮,冷冷喝道:“把她給我押回去關起來,沒我的允許不準讓她出來!”
本以為讓她送南宮傲一程,沒想到她還死不悔改要對南宮錦下手。
“放開我!南宮錦,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不得好死”古芹被強行拖走,她沒有停止詛咒謾罵。
南宮錦聽著那些咒罵,見古芹如今像個瘋婆子一樣,暗自歎一口氣。
他並不同情他們母子倆,雖然南宮傲的死確實和他有關,但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哥,你沒事吧?”簡惜見他神色黯淡,以為他被古芹嚇到。
南宮錦搖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簡惜看了眼古芹離開的方向,說了句:“你說她會不會也像媽那樣,被刺激發瘋?”
“也許吧”南宮錦淡淡說了聲。
離開了墓園,簡惜讓靳司琛陪她去看看母親。
裴靜秋那天被南宮傲的那一槍給激動得不輕,這些天她一直處於瘋癲狀態,吃藥也沒用,有時候為了阻止她的瘋狂行為,他們甚至給她打鎮定劑。
簡惜依舊是坐在輪椅裏,靳司琛推著輪椅來到竹園。
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打砸的聲音,還有母親的叫聲:“滾開!你們都是南宮旗的幫凶!惡人!不要靠近我!”
“夫人,你冷靜一下,先把藥吃了好嗎?”是慶姐的聲音。
“不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毒死我!”
簡惜進門後就看到一地的狼藉,空氣裏還漂著很奇怪的氣味,是母親把她那些調製到一半的香水都砸了。
“慶姐,怎麽回事?”看了眼地上的碎片,簡惜問道。
“小姐你別過來,夫人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我們正在勸她吃藥,她不肯,還砸傷了一位護士。”
簡惜看過去,屋裏有兩名傭人,其餘的是醫生和護士,一群人在勸她母親吃藥。
她看向躲在角落,手裏還拿著玻璃瓶子隨時要砸人的母親,眉不由得皺起來。
“你們這麽多人圍著她,她當然無法平靜,你們都退開,我來勸她。”簡惜道。
“不行,小姐,你不能靠近”
“我是她女兒,她不會傷害我的,退下吧。”
慶姐一臉為難的看向靳司琛,他淡聲道:“沒事,你們先退開,我會看著她。”
他發了聲,慶姐遲疑幾秒,最後還是帶著醫護人員退到一邊去。
簡惜讓靳司琛推她靠近些,放柔了聲音對母親道:“媽,我是小曦啊,你的小曦,我來看你了。”
“小曦?你是我的小曦?我的女兒”裴靜秋看到她,身上的防備慢慢消退,甚至慢慢走向她。
“你是我的小曦”裴靜秋嘴裏呢喃著這句話,眼睛直直的定在她身上。
“是,我是你的小曦,媽,我給你帶了些糖果,你試一下甜不甜?”簡惜把慶姐剛才給她的藥放在掌心裏,遞到母親麵前。
“糖果?嘻嘻你個小妮子還是那麽喜歡吃糖,媽媽上次沒給你買糖,你就哭了。”
“這個是我給你買的,你吃看看好吃嗎?”簡惜已經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是不是喜歡吃糖。
裴靜秋信了她的話,拿起她手中的藥就要吃,可她突然頓住,盯著那顆藥丸,臉色突然變了!
“這是毒藥!你要毒死我!你個狠毒的女人!”她情緒倏然就變化,還要把藥強塞進簡惜的嘴巴。
“你自己吃吧,毒死你!”
簡惜還沒反應過來,被她捏住了下頜,那顆藥就要被她塞進嘴!
下一秒,裴靜秋的手被靳司琛扣住,她吃疼的驚呼一聲,手一鬆,藥掉在了地上!
他這舉動徹底激怒裴靜秋,她另一手抓著的玻璃瓶直接舉高砸向他。
“你們去死吧!”
靳司琛完全有能力製止裴靜秋的襲擊,但想到她比較是簡惜的母親,他沒有出手,下意識抬起手臂擋住。
嘭!
玻璃瓶用力砸下去,竟然砸碎了,他的手臂被劃受傷。
“司琛!”簡惜驚呼一聲,沒想到他竟被母親傷了!
“慶姐!”她無法控製母親,害怕母親再傷人,隻能叫旁邊的人過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過去拉住夫人!”慶姐立馬對那些醫護人員道。
好幾人一起過過來才把裴靜秋按住,但她情緒依舊激動,不斷的掙紮反抗,嘴裏還罵著:“你們都是惡魔!休想害死我!要死也是你們先死!”
簡惜無暇顧及母親,連忙拉住靳司琛的手查看傷口:“怎麽樣?沒事吧?”
“不礙事。”他手臂被碎玻璃劃開一道口子,有血氤氳出來,看起來不算嚴重。
“對不起,是我大意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安撫母親,沒有想到母親精神失常後,又哪裏會管她是不是她的女兒?
靳司琛眉宇一皺,幽沉的鷹眸注視著她,語氣有點低,明顯不悅:“跟我道什麽歉?”
旁邊,裴靜秋還在激烈的反抗,再這樣下去,就算那些醫護人員不想傷她也難免了。
“不行了,要打鎮定劑。”醫生道。
“那還不趕緊的!”慶姐也怕傷到人。
簡惜聞言心頭一震,很不願意看到母親被強行打鎮定劑,但現在沒別的辦法能讓她安靜下來。
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幾人強行壓製著,然後醫生快速打入鎮定劑。
沒過多久,母親安靜下來了,還閉上眼睡了過去。
看到母親這樣,她無法不難過。
“小姐,你身上有傷,還是先回去吧,夫人有我們照顧,不會有事的。”慶姐道。
簡惜也明白自己現在幫不上什麽忙,還是等母親情緒平穩些再來看她。
她讓護士幫忙包紮一下靳司琛的傷口,然後才和他一起離開。
兩人坐上等在門口的車,簡惜看著他包紮過的手臂,還是萬分歉意:“沒想到我媽的病變成了這樣。”比之前嚴重了,想到自己身上也有那樣的基因,心情隨之跌落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