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孩子的下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靳凡佩帶人來這麽一鬧,簡惜的情緒太緊張以致肚子裏的寶寶受驚,她這會感到肚子一陣陣的悶疼。
已經當了母親的她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想到醫生的話,她慌了神。
“穀雲,我肚子不舒服,快叫醫生過來”她手捂著肚子,感覺到裏麵的孩子很不安穩,心急得不行。
穀雲聞言神情頓時嚴肅下來,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即按鈴叫醫生。
靳凡佩聽到簡惜的話站了起來,看到她臉色變得很難看,肚子裏的孩子似乎要保不住了。
她沒有一絲緊張,反倒冷笑:“簡惜,這個孩子原本就留不得,你就不要再強求了,由他去了吧。”
如果說之前她對靳凡佩還留幾分麵子,是因為靳司琛的關係,從今以後她不會再對靳凡佩有任何好臉色了。
她咬緊牙關,忍著疼,目光冷冷的盯著靳凡佩:“如果我的孩子因為你保不住,我這輩子跟你沒完”
靳凡佩第一次看到簡惜眼中凜冽的寒意,被震得一陣恍惚。
倏然一道身影極快的從她身側掠過,直直的往簡惜而去。
“怎麽回事”靳司琛收到消息,大姐帶人來醫院要對簡惜不利,他丟下工作立馬趕來了。
“司琛,孩子叫醫生一定保住孩子”看到了他,簡惜的心有了著落了,可眼裏還是有著害怕和擔憂。
靳司琛掃了一圈在場的情況,頓時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抿緊了唇,俊容沉沉,鷹眸裏覆蓋著一層冷煞,俯身將簡惜抱起來:“我帶你去找醫生。”他怕醫生過來的速度太慢,這種情況必須和時間賽跑。
“司琛”靳凡佩還想攔下他,讓他放棄那個孩子。
靳司琛冷戾寒眸斜睨她一眼,語氣冷到駭人:“如果小惜和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別怪我不客氣”擱下狠話,他立即離開。
靳凡佩被他狠戾的樣子嚇到了,那是一種要殺人的狠意。
他想殺了她嗎
看他那麽著急簡惜的樣子,要不是她是他大姐,恐怕他還真的要她的命。
靳凡佩臉色黑沉到了極致,而心裏也慌了
醫生看了簡惜的情況後馬上下定論:“你們要想保住孩子現在就得做手術,讓他現在出來。”
簡惜緊緊抓住醫生的手:“現在讓他出來,你們能保證他一定好好的嗎”
“我們不能完全保證,但如果你拒絕的話,這個孩子肯定沒有了。”
意思是做手術還有幾成的希望,不做的話,他們就會失去孩子。
“做,給她做”靳司琛語氣沉沉,不管最後能不能保住孩子,他現在要保的是她。
簡惜這個時候早就亂了,轉眸看向他異常沉冷的麵容,那就聽他的話吧。
醫生隨即讓護士把手術合約拿過來讓靳司琛簽字,安排好手術室馬上把簡惜推進去。
靳司琛一直陪著她到手術室門口,她躺在推床上,彼此的手還緊緊的牽著。
看著她被推進去,他隻能停留在門口,牽在一起的手一點點放開。
他們的手最終鬆開後,簡惜還不舍的抬著手,想要抓緊他,他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司琛”
“不要怕,我就在外麵,你要相信醫生,一切會好起來的。”靳司琛呼吸變沉,其實他心裏也擔心得很,第一次做事那麽沒底。
隻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對她說一句不好的話。
砰的一聲,手術室的門在他眼前關上,隔絕了彼此的視線。
高大的男人就站在手術室門口,垂在身側的大掌用力的攥緊。
穀雲默默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看著這一切,他想上前安慰一下靳司琛,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這一刻他才深刻體會到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多麽偉大的事,太難了。
他不禁想到以後如果文清生孩子也遭遇這種事怎麽辦
他倏然冒出一個念頭,不如就不要孩子了吧,他不想讓文清遭遇這種事。
手術的時間是漫長的,靳司琛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雙腿麻木,直到手術室的門被重新打開。
幾乎變成木頭一動不動的他終於有了反應:“小惜”他一把抓住走出來的醫生,緊張的問:“她怎麽樣”
醫生擦了擦汗後回答:“藥物麻醉,她還在昏迷中,要過一會才能醒。”
“她沒事”
“暫時算是穩定。”
靳司琛暗鬆一口氣,她沒事就好,隨即又想到什麽:“孩子呢”是不是保不住了
醫生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孩子”
簡惜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覺得很疲憊,想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得不行。
耳邊聽到有人在低低的喚她:“小惜”
這是她熟悉的聲音,是能令她安心的聲音,她慢慢平靜下來。
這一次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就在眼前的男人,她張了張唇:“司琛”本能的想到什麽,再次張口:“孩子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肚子,原本隆起的肚子此刻已經癟下去了,她感覺不到孩子的存在,她的孩子沒了嗎
傷心和難過一瞬間占滿她整個人,她顫抖著抓住他的手,眼淚不受控製就落下來:“孩子,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沒保住”
靳司琛心疼的歎息一聲,抬手幫她把眼淚抹掉:“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哭,對傷口恢複不好。”
“是我這個當媽媽的沒用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她很難過,心一陣陣的揪痛。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還有誰說孩子沒保住”
簡惜怔怔的看著他:“你你說什麽我的孩子”還在嗎
“幸好醫生及時做了手術,孩子出生了,因為早產,她現在很虛弱必須住在保溫箱裏。”靳司琛說出了孩子的下落。
她再次用力抓緊他的手,有點不敢相信又有點激動:“你說孩子保住了,他在保溫箱”
“嗯。”靳司琛點點頭,看不出他是不是喜悅。
她繃緊的心弦和難過的情緒都消散了,眼角還掛著淚珠,卻傻乎乎的笑了:“孩子,我的孩子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