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訛人,這絕對是訛人
第24章 訛人,這絕對是訛人
阮歌見秦軼神色有變化:“你也覺得有問題吧?”
秦軼點頭,看了一眼一直昏迷不醒的穆建輝,低聲說道:“邊走邊看吧。”
?
太行鎮,醫院。
頭發花白的醫生拿著聽診器按在穆建輝的胸口上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什麽問題來,又檢查了血壓和瞳孔,也都正常沒有什麽大問題。
醫生收了聽診器,從檢查室裏出來,回到外間診室辦公桌前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大夫,您有什麽話就和我說吧!”阮歌站了出來,“要是有病我們就治病,需要做檢查,我們就去做檢查!”
“對對對,大夫!要是需要做檢查你就給開單子,能做的檢查我們都做!”穆東來湊上前插嘴道。
“最好是做個全麵檢查,你看我哥就這麽一直昏迷著醒不過來,我們也怪害怕的……當然了,要是有必要的話,住院也行!”穆愛琴也擠到桌子跟前說道。
“你們別嚷嚷了,聽醫生的,看醫生怎麽說!要是沒大毛病的話,幹啥花那些冤枉錢呢?對吧醫生?”趙春熙也趕緊圍了過來。
這五個人就這麽堵在醫生的辦公桌前,把他給圍了嚴嚴實實。
你一句,我一句,搞得醫生都想說句話都開不了口。
他惱火地瞪著這些人:“要嚷嚷出去嚷嚷,這兒隻留一個人跟我說話,好吧?”
阮歌趕緊說道:“我留下,你們都出去吧。有什麽情況,我給你們反應!”
“我留。”出了這檔子事,秦軼作為一個男人,怎麽都不能夠讓媳婦一個人去麵對。
他是家裏的頂梁柱,還是他留下來做決定!
阮歌衝他使了個眼色。
秦軼讀懂了:她有她的打算!
“那好,辛苦你了。”秦軼轉身攏著這幫人就外走,“聽醫生的,咱們出去等!別給醫生添亂!”
門一關,屋裏安靜了下來。
阮歌先去把檢查室的門給關好了,才回到辦公桌旁低聲的問醫生:“大夫,病人情況怎麽樣啊?”
醫生見阮歌人說話有禮貌,聲音也溫柔,對她印象還是挺好的,對她說話的語氣也溫和:“我看沒啥問題,心跳正常,血壓正常、呼吸和瞳孔也都正常。”
“那他怎麽會昏迷不醒呢?”
“是不是吃了安眠藥?你觀察病人平常有沒有失眠什麽的?”
聽醫生的說話,驗證了阮歌心裏的那個想法——這貨是個碰瓷的!
張寡婦當時跟她描述現場情況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了,一路上她都有這種猜測,現在猜測被證實了。
這個穆建輝就是碰瓷的。
至於目的……阮歌覺得就是為了訛她的錢!
穆建輝是穆愛琴的堂哥,八成這件事的策劃者就是穆愛琴呢。
真是個可恨的女人!
醫生見阮歌一直沒說話,以為她有什麽不明白的,就耐心給她解釋:“一個陷入深度的昏迷的人,這幾項檢查不可能和正常人無異。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估摸著他可能是吃了點安眠藥之類的藥物,睡上幾個小時,差不多就醒了……”
正說著,阮歌聽見這檢查室裏麵傳來了點動靜。
那是極其輕微的一聲咳嗽,像是壓抑著嗓子發出來的。
看來醫生說的真的是沒錯。
阮歌壓低了聲音,柔聲的說道:“謝謝您大夫!是這樣兒的,我這兒有點情況……”
她把穆建輝為什麽昏迷的事情跟醫生講的清清楚楚的。
“訛人!”醫生當即就說道,“就是訛人!姑娘,別怕啊,這種事兒我見多了!這十裏八鄉的哪兒都有這種心思不正的混混兒訛人錢財的!這事兒你交給我,我幫你處理!”
見醫生肯幫忙,阮歌喜出望外,連忙道謝:“謝謝您大夫!我太感激您了!”
“小事兒一樁。”
醫生咳嗽了一聲,大聲對阮歌說道:“這情況就是我剛才跟你說,不太樂觀啊!你得趕緊做個決定啊,如果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啊?這麽嚴重?”阮歌立刻就進入了角色,開始演戲,“我可做不了主,大夫您稍等我把病人的家屬給喊進來!”
“快快快!”
阮歌打開門,把穆家兄妹都給喊了進來,表情沉重而嚴肅的說道:“醫生說了,情況有點麻煩。”
穆東來頓時就樂了:“我就說嘛!肯定有問題,要不然這人能夠昏迷不醒?”
“聽聽醫生怎麽說!”穆愛琴說道。
“不樂觀啊,這情況很嚴重啊!”醫生緊皺著眉頭,把話說的很重,“這一直昏迷不醒怕是有內出血,要是真的發生了內出血,這病人很快就沒了!要不然,你們去把手術費交一下,我給他肚子拉開探查一下!”
“啥?開刀?”穆東來頓時就傻眼了。
“對,俗話就是開膛破肚!”醫生說著,就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一把精致小巧的手術刀,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沒事的,這不是那種殺豬用的大刀子你也不用怕!到時候往手術台上一趟,我親自給他做!”
“那如果開了刀,問題不在肚子上呢?”秦軼忍不住問道。
“那開胸,就是從……”醫生說著,就要往穆東來身上比劃,“從這個地方……”
看著那薄薄的銀刃泛著冷光,嚇得穆東來一個哆嗦:“別……你別往我這兒比劃……”
“對,咱們去病人那邊……”
醫生起身推開了檢查室的門,他發現剛才病人躺著的位置稍稍發生了變化。
眼尖的阮歌也發現了。
她嘴角微微的彎了彎,假裝是咳嗽,扭到一旁偷偷的笑。
秦軼發現了她咳嗽了,以為她是被雨淋到了著涼了,湊過來低聲問她:“你還好吧?”
阮歌一回頭,眼中的笑意還來不及收起。
秦軼訝然。
阮歌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用在意。
醫生用手術刀在穆建輝的頭上比劃著:“要是都查不出問題來,就要開顱!用這個刀把頭皮劃開,剩下的得用鑿子把腦殼鑿開……”
眼見著躺在檢查床上的穆建輝的臉就變了色,阮歌強忍著笑,又幫著添了一把火:“大夫,這又是拉開肚子,又是鑿開腦殼的,這病人不得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