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幸中的萬幸
第112章 不幸中的萬幸
她的吻帶著眼淚,微微的發澀。
秦軼知道她一定是擔心壞了,所以才會流出來這麽多的眼淚。
這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湧上心頭,阮歌百感交集,她鬆開他的唇,緊緊將頭貼在他的胸口,抽噎不止:“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我整個人的血液都凝固了,大腦裏一片空白!我生怕你出什麽意外,怕你就這麽離開了我……”
“好了,不哭了!”秦軼緊緊摟住她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嗎?全須全尾的,一點毛病都沒有的。”
阮歌聞言,急忙起身檢查他的身上:“你真的沒受傷嗎?那你怎麽一身土?對了,秦陽呢?張隊長呢?其他人呢?他們都怎麽樣了?”
“秦陽一點問題都沒有,大家都沒有什麽問題,除了……”說到這裏,秦軼頓了頓,“除了張隊長。”
“張隊長?”阮歌方才鬆了一口氣,現在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張隊長……嚴重不嚴重?人在哪兒呢?秦軼,你們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 張隊長昏迷了一段時間,我怕他出問題,就把藥丸給他吃了下去。人已經緩過來,隻不過兩條腿都傷了,一條腿傷得比較厲害,看樣子應該是骨折……我已經讓秦陽他們去找幾根木棍做個簡單的擔架,待會兒就下山了。”秦軼把情況挑重要的跟阮歌說了一些,免得她一直擔心。
阮歌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還是張隊長受傷。
這一次是傷到了腿,看樣子是比前世要輕的多啊,上輩子是腰直接傷了,後半輩子就隻能夠躺在床上過了,這一次是腿……
“那他還能走嗎?”阮歌急切的想要驗證一下張隊長的情況。
“當然不能,骨折了,疼的要命……剛才站起來走了兩步就支撐不住了。”
阮歌這時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那就好?”秦軼聽糊塗了。
“沒事,沒事。”阮歌連連擺手,“我的意思是你們沒有出大事就好!大家都在山下的采石場翻石頭找你們呢,都擔心你們被炸死,被石頭給掩埋了!下麵早就亂作一團了,我實在是不甘心,所以才上山來找你們的。”
“媳婦,你先下山去吧,把這個消息帶給大家,讓大家不要擔心。還有,你去找尹書記,聯係一下拖拉機,等我們從山上一下來,立刻得把張隊長送到醫院裏去。”秦軼吩咐道。
阮歌點點頭,目光不舍地看著他。
那神情仿佛是在擔心她一走,他就飛了似的。
“去吧去吧,下山的時候小心些,具體的情況等我回了家再慢慢和你細說。”
“嗯,那我先走了。”
阮歌一走,秦軼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咳嗽了兩聲,從嘴裏吐出兩口帶著血絲的唾沫來。
這次炸山確實是出了事,張隊長帶著董朝陽上了山後不久,那邊就發生了爆炸。
而其他的三組人以為這就可以炸山了,所以接連引爆了雷管。
隻有他記得當初的約定,以哨聲為準。當爆炸發生後,他就意識到了問題不妙了,就去其他的方向找人去,結果山體崩開後,有些區域的土石鬆動了,他一腳踩上去直接跟著塌了下去。
幸運的是,塌地不徹底,他趁機動作麻利的爬了上去。
這一摔,差點把肺給摔出來。
他喝了幾口靈泉水,迅速的趕往了第一個引爆的地點。
到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張隊長剛剛安置好炸藥,往回走的時候,董朝陽不小心把延時引爆的電子引爆器給按了,幸虧他返回的時候速度快,雖然沒被炸藥炸傷,可被衝擊波給掀飛了出去,重重甩在了一旁,被落下來的石頭給砸傷了雙腿。
幸好沒有生命危險,就連張隊長本人都說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阮歌下了山,把情況告訴了村民們。
張大牛和張三牛的媳婦聽了之後,撲通就跪在地上,對著老天爺磕了兩個響頭:“感謝老天爺,感謝老天爺啊!”
“我說大牛、三牛媳婦!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們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薑瑞雪見狀衝過來就批評她們,“我看你們這一點文化知識都沒有,正是該好好的學學知識了。”
“激動,薑主任我們也是一時激動。”
“下次注意點!”
“好好好。”
張寡婦聽說山上的人都沒事,悄悄地鬆了口氣,她正要找阮歌攀談幾句,卻發現她朝著尹主任身旁走去了,於是,她急忙跟了上去。
“尹主任!”
“阮歌同誌啊!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你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尹書記早就在下麵等得焦急的不得了了,見阮歌帶來了好消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急迫地要問一下情況。
“尹書記,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秦軼讓我現在來報個平安信。其他人幾乎都沒有什麽問題,可張隊長受傷了,算是比較嚴重的!
可以確定的是一條腿骨折了,秦軼他們正在找木頭做單價想著往下抬人呢,他讓準備好拖拉機,等人一下來就往醫院裏送。”
“骨折?”尹書記倒抽了一口冷氣,“張岩傷得這麽嚴重!!行,我這就派人去找拖拉機過來,你也快去休息一會兒!”
“謝謝尹書記。”
尹書記立刻安排了穆拴柱帶巡邏隊的人上山去迎接秦軼他們去,另外派了人去把拖拉機給開過來,等人一下來隨時都拉到醫院裏去檢查。
雖說是沒有皮外傷,可是萬一有內傷的話,這可受不了。
張玉荷的丈夫就是受了內傷死在了半路上的,這內傷比外傷更可怕,看不見摸不著的,務必得做個檢查才行。
處理完了秦軼交代給的事情,阮歌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埂上,半天起不來了。
張寡婦過來找阮歌打聽情況:“聽說這次的挺幸運的是不是?除了張隊長其他人都沒有受什麽傷?”
“秦軼是這麽說的。”阮歌答道。
“那張隊長兩條腿都炸斷了?”張寡婦距離的遠聽不太清楚,隻聽說什麽腿斷了。
“沒有,是骨折了。”阮歌剛說完,就發現張寡婦的眼圈紅紅的,好像是哭過的樣子,“張嫂子,你這是怎麽了?”